第七章 无法再回到过去(1/2)
一个人流浪的日子总归是寂寞的。
拒近几年來春节的气氛已不若往年來的浓厚。但偶尔从大街处响來的鞭炮声。酒店里人声鼎沸大喊“干杯”的豪迈。仍是在我心头烙下了寂寞的印子。
找了个公共电话。给母亲报了平安。那头母亲的声音也是寂寞居多。“以宁。你究竟在哪。为什么不回來。”
我很愧疚。母亲年纪也大了。在老家沒有什么亲人。唯一的舅舅也因为长年來很少走动而变得生疏。也不知她在舅舅家过得好不好。
心里堵得厉害。如果不是我任性。母亲也不必忍受这样的分离之痛了。
“以宁。你与乔先生究竟怎么回事。”母亲的话让我心跳到嗓子眼。“妈。你都知道了。”
“什么啊。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任性。小两口吵归吵。但哪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呢。”母亲在电话那头埋怨我。“乔先生人中龙凤。家世人品。哪一项不是上上之选。又不嫌弃你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唉---真是造孽哦。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沒心沒肝的女儿。”
我听得糊涂。看來她误以为乔一鸣是我的第二春。又不敢解释我与乔一鸣的关系。只能含糊地说:“妈。我自己的事。不必你操心。你只需顾好你自己就行了。那张芝珏还在找你的麻烦沒。”
“以前天天來。现在沒啦。哼。她阴险。老娘又是好欺负的。唉。你这死丫头。别给我转移话題。你马上给我回來。”
我说我现在人外边。现在又是春节。想买机票都买不到了。只能过一阵子才能回云。母亲破口大骂:“那你在哪。我让乔先生來接你/”
我大惊失色。“难道说姓乔的都把黑手伸到你那里去了。”
那头沒有声音。我提高声音。“妈。你倒是说话啊。”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也沒错。”那头响來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很好听。像大提琴一样动听。但听在我耳里。无异是平地惊雷。震得我三魂七魄回不了神。
“你你你---你---”他怎么也在。
“你现在在哪。”
“我---我偏不告诉你。”中国那么大。我就不信他找得到我。
“向以宁。你别考验我的耐性。”那头声音冰冷。
天杀的。这该死的家伙。我又沒欠他的。凭什么要威胁我。更天杀的是。我居然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心脏忽停。生怕说多了会被他找到。忙挂掉电话。抱着展程就逃窜去也。
转辗去了桂林。在桂林玩了数天。再美再好的山水因沒有亲人在身边。总也是形影单只。幸好展程在我身边。奶声奶气的童言稚语稍稍平复了心底的空洞与孤单。
美丽迷人的杭州西湖水畔。在这大冷天里。却显得萧条与孤寂。以往來过一次的青翠扬柳。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与扬柳相邻的桃树也正孤孤单单地迎着寒风瑟瑟发抖。
大年初二。本地游人也挺多的。夹杂着一些外地游人。都是些年纪甚轻的姑娘酗子们。他们都是因为工作或是各种原因无法回老家团圆。只能在异地借由欣赏西湖的风景來遗忘心底的孤单。
不敢去人太多的地方。更怕见到那些穿着黑衣的游人。生怕他们会摇身一变为乔一鸣的爪牙向我扑來。把我五花大绑丢到乔一鸣面前。
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望着雷峰塔曾经的遗址。來不及感叹伤秋悲春。展程已大哭起來。原來他摔倒了。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看着我。想让我扶他起來。
经过的游人见到了。忙大呼行地奔过去准备牵他起來。但有人更快。抢先一步扶了他后。并抱在怀中。
來人身穿黑色貂皮毛领大衣。里面白色高领毛衣。围着长长的蓝色围巾。下身黑色休闲裤。裤脚松松垮垮地裹在宽敞黑皮短靴里。更显得腿型修长。整体看起來俊逸又时尚。
我怔怔地望着他。时间仿佛不存在了。周围游人变得不无足轻重。寒风也离我远去。天地间。就只剩下我。和与我只有三米之遥的男人。
他抱着展程。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里有温和。有忧伤。还有迷离的傍徨。
我呆呆地看着他。感觉双眼模糊了。脸上一热。伸手拭了拭。原來是泪水。自嘲一笑。未语泪先流。我以为我一直是坚强的。原來。我也有流泪的时候。
一张洁白纸巾递到眼前。我接过。轻轻拭了眼角的湿意。清清喉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以前一直吵着要去西湖游玩。”他目光迷离。“你还对我说过。等哪天咱们都放下各自的工作。就去游山玩水。把整个中国的山水都游览一遍。但第一站决对是西湖。”
“---都过去这么久了。亏你还记得。”
“怎能忘掉呢。你的身影已侵入我的骨血。想忘都忘不掉。”
才刚拭净的泪水又流了出來。我哭得稀里糊涂:“你这是何苦。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忽然记起以前看[半生缘]。曼桢与世均在十多年后偶然重逢。曼桢目光凄凉。对世均说了句让我直今仍记忆犹新的话:“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当时我还似懂非懂的。不明白他们怎会回不去呢。
直到现在。我才豁然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就像那永远不会消停的时间。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只能无情流逝。想留都留不住。
我与之扬。就像渴望时间想留住时间的人。想留住它。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它从指逢中溜走。任你怎么哀求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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