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开(1/2)
“需要一个新身份吗。”
我想了想。说:“算了吧。就算他再厉害。出了香港。势力就大打折扣了。”更何况。我是带着儿子去四处游山玩水。每个地方决不超过三天。他找得到才怪。
“一路顺风。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我会的。谢谢你。一城。”我诚挚地道谢。
”谢就不必了。我们终于扯平了。”
我呵呵地笑。一城一直在介意如果不是因为他。乔一鸣不会处处针对我。其实我从來沒在放在心上。
如果当初他不叫我开车撞乔一鸣。乔一鸣也不会放过我。
因为。当时隔着一道车窗玻璃。他分明已认出了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闪过杀气。所以。我便狠下心。闭着眼。踩了油门撞向他。
“还有多久到机场。”
“快到了。十五分钟后飞机起飞。赶得上的。”
“这次能顺利离开香港。多亏了你。”年关时。飞机票并不好订。又因为时间紧迫。一城动用了他所有的朋友圈。都沒有捞到半张机票。最后不得已。他找到在航空公司作总经理的朋友。对他威逼利诱的。才迫使对方让出了他飞往昆明看望父母的机票。
“谢什么。我也有私心好不好。你离开后。我倒要瞧瞧一鸣那家伙会怎样抓狂呢。”
“他。不会找你的麻烦吧。他肯定会知道是你带我离开的。”我有些担忧。
他笑了笑:“放心。就算他气我。恨不得杀了我。也不会來找我的。”
“为什么。”
他说:“这就是我们兄弟间的私事了。”
既然是私事。我也不便问。
“对了。之扬也來香港了。你真的不愿见他。”
心里骤然一痛。与之扬分别已有近四个月。不长。但也不短。刚好是忘掉刻骨铭心的恋人的最好时间。
一城又说:“去见见他吧。虽然他也有错。但凡是男人。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如果这句话放到几个月前。我肯定照样给说话的人一巴掌。
男人出轨也能用情不自禁來概括。那么女人呢。女人爬墙就用水性荡花來形容。究竟是男女有别。还是在道德观念中。女人总是处于弱势一方。
如今。经历了人生中最大风浪与最大起落的我。已能从这四个字中概述出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连医学专家。两性专家都在向世人证明男人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女性杂志上也在大力指证男人出轨并不是无可救药。只是天性使然。
身为女人。就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还深爱着男人。就得给男人面子。付点努力与心血。让男人自动回归家庭。
如果一棒子打死。或是大吵大闹。反而还把男人越推越远。白白称了别的狐狸精的意。
女人何其辛苦。男人出轨。不但要忍受着精神上的痛苦。还要忍受外边小三儿的挑衅与逼宫。面对男人时。还要强颜欢笑。检讨自己。改变自己---我同意杂志上的观点。但却做不到。
我与之扬的离婚。早在他出轨那一天就已注定。任谁也改变不了。多说无益。
----
车子平稳驶入机场。一城帮我抱过已睡着的展程。另一手帮我提了简单的行李。
漆黑的夜空有几颗星星在闪动。难得的好天气。
不远处。有烟花在跳跃。在漆黑的夜空中撒下灿烂的光茫。
拥挤的人行道两旁。每个商家门前都挂了喜气洋洋的红色灯笼。
由远而近的电子鞭炮声。响在耳边。路边偶尔闪过一声暴响。吓了行人一大跳。然后有几个孩子咯咯坏笑地跑开---
新年已來到。再过六天。就是除夕之夜。除夕。一年一度亲人团圆的重要日子。不管有多忙。不管工作有多重要。不管外边世界有多精彩。都要想方设法回到父母身边。与亲人团聚。这不只是为了尽孝道。而是思乡情切的游子们对家的渴望。更是身为每个中国人对这个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日子的记念和尊重。
与一城挨肩进入机场。身边的旅客來去匆匆。无不是往外边走。他们的脸上。带着极将要与亲人团圆的喜悦与期待。
“其实你不必那么急着走的。越到年关。一鸣就会越忙。他哪还能抽空理你。就算他真想打你的主意。把你随便藏我朋友家中。他又能把你怎样。你又何必非要离开呢。”
我低头。我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但我不想连累一城。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开一看。手一抖。手机掉了下去。
“怎么了。”一城帮我拾起手机。
“是他打來的。”心里一颤。乔一鸣是聪明人。迟早会想到是我耍了他。
一城笑。“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机场布置人手堵你。接吧。臭他几句。算是出出恶气。”
想想也是。看了登机时间。还有五分钟。
按了通话键。我索先出声:“喂。”
那头传來一个冷哼:“果然是你搞的鬼。”
我笑:“沒办法。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呢。”
“你现在在哪。”
“我不告诉你。”明知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仍是扮了个鬼脸。
“向以宁。”
“你凶什么凶啊。我告诉你。乔一鸣。咱们以前的恩恩怨怨。已随着那屈辱的三个月期满便已扯平了。算起來。我还是吃亏一方呢。你别不知足。”
“你现在在哪。”隔着手机。我都可以想像着他咬牙切齿额冒青筋的模样。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