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婺源凶宅(二)(1/2)
我们在车站附近找家旅馆住下,坐了一天的车,现在我两只大腿还麻酸着,往床上一倒,不想起来,连吃饭都懒得吃張半瞎想出去玩,小强和蒋刚都劝我去,我不去,结果張半瞎诱惑我说:“听说江南产美女,特别是婺源这地方,个个都是窈窕淑女。”
我瞬间来精神,腿不酸腰不痛。难道我要在这里邂逅一个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女子?以前都是做梦梦见的,那种优雅美妙的意境,随时能让我魂牵梦萦。
蒋刚和小强笑得合不拢嘴,一个说:“大哥,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啊!”一个则说:“你大哥还真是骨子里色。”
婺源夜晚看不出什么头趣来,因为繁华的街道都是些商家店铺,和全椒的夜晚差不多,灯火通明,车来车往,倒使这地方浓浓的乡情味淡掉许多。有特色的是,夹杂在各家商店中间的是些老古式徽州建筑风格的房屋,而且正门前挂着一对红灯笼,上面写着自家的姓氏。
我一直在催他说:“江南水乡的女子在哪?”
張半瞎四处瞅瞅说:“别急呀,这要靠缘分的。”
我抱怨道:“你整天缘分缘分的,自己这么大了怎么还光蛋一个?”
張半瞎说:“谁说我光蛋?别瞎说。”
我们在街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恁是没体会到江南水乡的味道,看来想找那位梦中女子还是要去浙江绍兴那块去。張半瞎说我讲得不对,要说江南美景,那里比不上婺源,“不信,明天我带你们去下延村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張半瞎把我们挨个叫醒,说要去延村。我问他在哪,多远?張半瞎说:“出县城往北,大概十几公里路吧!”
我考虑下,想到既然来一趟婺源,不能白白浪费这么好个观光机会,便一轱辘爬起来,兴致勃勃。可是,在我洗脸时,从老鼠窝(后脑勺)抓下来一把蓬蓬的鬼疟,心情一落千丈,被張半瞎看见,他拍着我肩膀说:“没关系,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我问他:“那天会来吗?”
張半瞎肯定地说:“会来。”
我又问:“你期待吗?”
張半瞎又肯定地说:“非常期待。”
小强精神满满,在旅馆里大呼小叫,手舞足蹈。
出乎我们意外的是,出旅馆碰到一个延村的老农,在拖拉机上摆了许多黑墨砚台,奇形怪状的石头以及一袋袋绿茶叶。小强识货道:“您这是茗眉茶,婺墨,螺纹砚吧?”
经过上次在广东的碰瓷一事,我看到摆摊的会自觉地离得远远的。小强这么说,老农正中下怀,侃道:“这位大哥,眼光真准啊!”
小强高兴地指着螺纹砚说:“你们看,这砚台里面一圈圈螺纹很漂亮的,哎,老伯,你有龙尾砚吗?”我怕怕,纰漏还是出了,小强太兴奋结果把人家两尊砚打翻在地碎掉。我一紧张,替小强担心老农会抓着袖子不放手,让他赔出个几万元,那真是雨打黄梅头——倒霉!小强也吓得尴尬住不知如何是好。
谁想老头笑着捡起碎砚片,对小强说:“嫌这砚孬了?你别发火呀!”老头还挺幽默。
小强给老头赔礼道歉,掏钱要赔。
老头袖子一甩,很大方地说:“啊~~!赔什么赔!你们都是外地人吧?难得到我们婺源来,又不是故意的,我要让你们赔,不是失礼嘛?”
我们几个大为吃惊。
小强更抹不开面子,掏出一张一百的,塞给老头说:“这是应该的。”
老头个头不高,说话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浓重的方言味,听不大懂,不过老头爽朗的笑声具有穿透力,深深地打动了我们。听说我们要去思溪延村,老头立马拍着拖拉机说:“你们真走运,我家就住在延村,可以顺路带你们。”
小强客气地问:“我们等您卖完这些东西再走吧!”
我捣鼓小强说:“你一把买下来不就行了?”
小强说:“买这么多我带不走,不过茗眉茶我可以买下。”
于是,小强买了所有的茗眉茶,我们又帮老头卖掉一大部分的墨砚。老头笑嘻嘻地说:“我今天是遇到贵人了。”
小强很会和人交流,说话入耳,“应该是我们遇到贵人才对,没有本地人带路,我们又要花不少冤枉钱才能到延村。”
老头握着摇把发动响拖拉机,一股黑烟袭来,皮带高速运转,整个车身都在抖,“咚咚咚……”。我们全部爬上去,坐在车兜两边的车帮上很是拉风,幸好曲伯的穿戴比较合群,没有蒙脸穿古装衣,不然我们一车人真会成为路人眼中的奇葩。
拖拉机出了县城上了农村小道,开始大力颠簸,我坐车是喜欢颠簸的,这样,我能感受到刺激,特别是上下起伏的节奏能带动我浑身放松。小强可能没受过这样的“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拿他这点躁动开他玩笑道:“你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这些苦吃不下来了?那入党申请书都白写了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啊!”
小强叫苦道:“唉吆!入党申请你还能不知道?谁能做到在上面宣誓的那些条条框框?我这算可以了,和我一起出来的一个同学,现在被调到滁县当局长,他那个贪污才叫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听说,他一年的收入,是这个数!”他伸出左手的五个手指。
我问:“五千?”
小强说:“小看人奥!”
我问:“五万?”
小强说:“在后面加个零。”
“我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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