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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替他报仇,选了梁博开始,一切就已经错了,但也已经不能回头了。”大长公主觉得,自己还该再说点什么,可对着女帝的笑容,她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安慰的话也好,反驳的话也好,竟全都说不出口。
良久后,女帝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褪去,她看着她,神色淡淡,轻声道:“我今日心里烦闷得慌,让阿姐陪了我半日。不过今日我说过的话,阿姐走出这里,便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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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与大长公主说话的工夫,边绮年自是随着宫人前去挑选香料。
挑完以后,时间尚早,她本想回去寻大长公主,但那宫人似乎是得了吩咐,不让她回去打扰,便又寻了别的借口,倒是御花园有几株奇花开得极好,将她带到御花园打发了些时间。
也是赶巧,边绮年去御花园赏花的路上,恰巧撞上了大皇女景惜。
对于大皇女景惜,以及二皇子景抒,不管是边绮年也好,还是边韶也好,都和二皇子景抒关系亲密一些,是以平时候,大皇女对这两兄妹的态度也不如何热络。
不过这一次被罚往形龙山侍陵之后,景惜让祖父安国公耳提面命了一番,又得了身边头脑清醒些的人一番劝诫,好歹学乖了些,脾气也收敛了一点。因此这一回见到边绮年,她的态度倒是难得的好。
“绮年也来赏花?可是随皇姨来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笑脸迎人的还是大皇女景惜?边绮年暂时还没那个胆子与景惜叫板,因此也态度热络应了大皇女景惜的话。
却说两人客套了两句,大皇女景惜便提起了边绮年与谢南安的婚事,“我也是回来才知晓,绮年和谢学士定了婚事,恭喜绮年得了如意郎君。”
听人提起自己与谢南安的婚事,边绮年心里先是泛出喜意,继而又有些烦闷。
按理说,她终于夙愿得偿,能与谢南安定下亲事,是值得开心的事。可不知为什么,每每与谢南安在一块,看着他待自己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的态度,她却觉得心里头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堵得慌。
而更让她觉得赌得慌的是,她从谢南安身上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谢南安对于杜妍的事情,似乎很敏感。本来是对外物少有挂心的人,可但凡与杜妍有关的消息,他都会有些反应。
她以前一心只想得到他,同他定下亲事,如今亲事定下了,她的心安稳下来一些,眼前的东西却仿佛看得更清楚了。
她以为不觉得,只认为同比的贵女相比,谢南安待她已然不同,可现在她却会忍不住想,谢南安心里的人,大约不是她。
他可以不喜欢她,她可以慢慢等他心里装上自己,但她却不能允许,旁的人入了他的心,占了她原本应有的位置。
心里头闪过些怨恨的念头,边绮年想想边韶那日雨夜与母亲说的话,再想想前些日子从二皇子景抒那听来的一些东西,心里慢慢有了一个念头。
她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眼看向景惜道:“大皇姐这是取笑我,我可不依。”
景惜对边绮年的个性实在谈不上喜欢,见她与自己撒娇,嘴角不着痕迹抽了抽,心里有些反感,面上却还得把戏唱全套,“怎么是取消了?绮年这是害羞呢?不过等你很快做了新娘子,便不会害羞了。”
殊不知边绮年等的就是她这种话,闻言便顺了话往下接,道:“哥哥的婚事还没定下,我的婚事可没那么快。”
早些时候,女帝想将安国公家的大小姐许给边韶,心里存着的心思,未尝没有让边家和大皇女景惜多些联系的意思。
结果边韶不软不硬拒了婚事不说,后来还因为杜妍的关系,将安国公家两位小姐连讥带讽了一番。
大皇女对于这件事,自然免不了在心里暗怪边韶不识抬举。
现下听了边绮年的话,她不免多问了一句,“阿韶眼界高,这燕京里多少贵女属意他?可他似乎谁家的姑娘都瞧不上。”
边绮年闻言一撇嘴,情绪颇有些不满,边小声道:“真谁都看不上,也比看上个不合适的好。”
“哦?”大皇女给引起了好奇心,“莫非阿韶有中意的人了?是谁家的姑娘。”
“这……”边绮年似乎有些犹豫,停顿了下后,才带着些不满道:“不就是那个杜妍吗?她也真有手段,连哥哥都给她骗了去!”
“……”
边绮年的答案让景惜大为意外。
但景惜自个在心里盘算一阵后,眼里本就是假装出来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益发透出原本的冷意来。
之前的科场舞弊案上,杜妍算是坑了她一把,虽然之后她报了仇回来,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她本想着,杜妍毕竟是女帝的人,若杜妍识趣些,能站在她那边,再不济继续保持中立也好,她也不愿再与杜妍结仇。
可边韶是二皇子景抒的人,若是边韶和杜妍成了亲,那杜妍显然是要站在她的对立面去的。
边韶和杜妍在一块,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她要么便坏了两个人的关系,要么便想办法把杜妍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不过婚事……倒是一个可以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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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景惜与边绮年说完话分别过后,径自出了宫,回了自个的大皇女府。她接着便将身边最得信的幕僚慕容珏召了来议事。
首先说的,便是她从宫里得来的最新的消息。
“梁博昨夜咳了血,听太医院传出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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