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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莫名的不喜。而她瞪过去的目光刚好被杜妍发现,杜妍只冷冷看着她,片刻后回了她一点笑,那分明是笑,却让边绮年觉得心头一冷。
大长公主见到女帝之时,女帝正在湖上水榭闭目养神。见到大长公主和边绮年来,她招了招手,让两人过去。简单说了几句话,女帝却道是南诏国近日来了些贡品,其中有些香料不错,让宫人带了边绮年去挑选。
边绮年自然是高兴地去了,女帝又挥手让旁的宫人也退了下去。
水榭之中,一时间便只有大长公主和女帝两个人。
大长公主瞧女帝这做派,显然是有话要说,便等着女帝开口。不想沉默了许久,女帝也不曾开口说话,只是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幽远,似在看向不知名的远处,又似在缅怀何事。
大长公主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陛下,说起来,我方才来的路上,刚好遇见了杜妍。她入朝也有好些时候,如今年纪倒也不小了。陛下可替她考虑过婚事?”
听着大长公主的话,女帝转回了视线,看向大长公主,目光里带着些许揣度,边道:“朕前些日子与她说过这事,她道是无心儿女之情,惟愿鞠躬尽瘁报答朕的知遇之恩。朕让她想清楚,刚才她便是来再次回了我的话。”
“哦?她怎么回陛下的?”大长公主有些好奇。
女帝扫了她一眼,“还是原本那个答案,不过你怎么想起过问这件事?”
大长公主在心中权衡了下,最终定了主意,只见她眉头微拧,面上现出些难色,与女帝道:“还不是阿韶那个胡闹的,前些日子与我说,他对杜妍动了意,要娶杜妍。”
“阿韶?”大长公主的话令女帝微微有些吃惊,但很快她便似想到了什么,摇摇头道:“难怪前些日子杜妍去郝洲之时,他非要跟着去,这回又有郝洲侵地案的账簿是他寻来的传言流出。”
大长公主听女帝这么说,目光闪了闪,又道:“我想问问陛下对这件事的意思。”
女帝沉吟片刻后,突然笑了笑,道:“朕的意思,是阿韶肯听的吗?前次朕属意他和安国公家小姐的婚事,他不是还把人家气哭了?”
大长公主听得心头一凝,忙道:“阿韶就是个胡闹的。”
女帝摆摆手,“朕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件事且再看看再说吧,他的心思,朕也是看不懂的。”
“陛下……”
听女帝话里意思,对边韶想娶杜妍一事,竟不是完全反对。这多少有些出乎大长公主的意料,大长公主本还想说再说点什么,却被女帝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女帝转头,重新将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的语气有些幽远,声音也有些低,“他昨日咳了血。胡太医说了,他大概还有一年的性命。”
“……”
他?女帝的话题一下子跳跃过快,大长公主是反应了一阵,才陡然悟出,女帝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她用手轻按住了胸口,又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旁人在后,才压低声音与女帝道:“怎么会?陛下给帝君用的药,不是只会让人身体孱弱,不会害人性命吗?”
大长公主的话问出口之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大长公主以为女帝不会回答之时,却听女帝开了口,“胡太医的解释,是药三分毒,他当年在战场上受过不少伤,这些年又掏空了底子。”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是停了药,还是……”
剩下的话,大长公主越发问不下去。而面前的女帝,这一次是真的不准备回答她的。她听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再之后,便没有任何的言语。
想着自己方才的问话是逾越了些,大长公主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只陪在女帝旁边坐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湖面上金色波光渐渐暗淡了些,微风再一过,便成了满湖碎金。就在大长公主坐得身子都有些僵的时候,她瞧见女帝回转了头来。
她与女帝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模样长得很是相仿,而她要比女帝年长不少。
可就是这一瞬,大长公主突然发现,女帝如今瞧起来,竟与她的年纪差不多,女帝的鬓间已有了华发,眼角也被岁月刻下了痕迹。
可她唤她时,又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时光。
女帝是这样唤她的,“阿姐,你说我当年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我有时禁不住在想,当年我随阿淳一道去了,会不会比如今的局面好?”
女帝那一句阿姐唤出来的时候,大长公主有片刻的怔忡。
少时,她和女帝的感情很是亲厚,女帝总是唤她阿姐,有什么心事,也总会与她说。
那时候的女帝,还是先皇和先皇后捧在手心上的明珠,个性爽朗中还有些许骄纵,许了青梅竹马的安国公次子赵淳,鲜衣怒马,张扬肆意,脸上总是带着笑,眼里总是有着光。
她对曾经的那个妹妹景萱,是有着一些羡慕的,却也是真心喜爱的。
可谁会料到,曾经的景萱会走到现在这步,曾经的一切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万圣之尊,九五之位,在旁人看来大约都是极好的,可期间的酸甜苦辣,只有景萱她自己知道吧?
“陛下怎么能这么想?如今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他在地下,也会希望你好。”
大长公主说着安慰的言语,女帝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掩不住的悲戚,“他会怪我的。或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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