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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我自然会走,请夫人稍安毋躁。”陈唤趁这会工夫,已迅速穿好了裤子,正要跳下床,奈何下体兀自疼痛,顿时被牵连到伤处,疼得闷哼一声。赵月奴见状,连忙走过去搂住他,道:“就这样坐着,不要『乱』动。”
陈唤靠着赵月奴坐好,对书生道:“老儿,你说我瞒骗了你两年,这话从何说起?”一边说话,一边悄悄伸手到赵月奴背后,在她背上飞快写了两个字——“快走”。哪知赵月奴却毫不理会,伸手到背后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并微微摇了摇头。
书生眼中又有两道寒光『射』出,言谈却仍轻松,微笑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么。你为了学我的武功,又欺我不懂黑石的原理,便偷偷隐瞒了你吸收仙力的进度,以求我传更多高明武功于你。呵呵,当真是好计策,险些便将我瞒骗过去。好在老天有眼,今日我方回杭州,便鬼使神差般想来见你,凑巧听见了你的话,才知一切缘由。看来老天也知我可悲,特意为我指点明路,好叫你这『奸』诈小鬼得不了逞。”
陈唤心中急思脱身之策,脸上却仍平静,长长叹了口气,道:“唉……老儿啊老儿,若你一开始便将高明武功传授于我,你我又何必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书生不禁失笑,道:“哦?这么说来,倒是我有错在先了?”
陈唤摇头叹息道:“谁有错在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二人的态度。我承认对你有所隐瞒,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我们两人都是谨慎小心之辈,你不信任我,不遵守当初约定,将你的一身武功绝学倾囊相授,我自然也不愿给你充分的回报。这就好像合伙做生意,大家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诚意,那么过程当中肯定充满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合作也必定不会顺利圆满。书生老儿,我本十分想学你的武功,奈何你总是敷衍了事,须怪不得我对你有所保留了。”
书生还是笑个不住,道:“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到头来还不是说我有错在先?”
陈唤一脸无邪,认真地道:“我一个小伢儿,自然是有一说一,不懂什么技巧,你莫介意。”
书生顿时冷笑起来,道:“以后这样的话再也休提,你一个小伢儿?嘿嘿,这小伢儿三字可当真把我骗得苦了。说到心计城府,还有逢场作戏满口胡诌的本事,只怕就是那些生意场上的老泡儿也及不上你半成。枉我行走江湖三十年,却还是险些栽在你手里。”
“老泡儿?”陈唤一味东拉西扯,笑道,“这可是地道的杭州话,书生老儿,你这两年可没白呆,如今杭州话说得还真标准。瞧这小词儿整的,那是一溜一溜的顺畅。”后面这两句,却是他从书生那里学来的北方土话。
书生摇摇头,道:“你别跟这儿磨磨唧唧,直说了罢,接下来你待怎地?”
赵月奴『插』话道:“陈唤,他要学那什么法术,你就教给他便了。武功以后再学不迟,他又没什么可教你的,跟他练武也是浪费时间。以后我给你找高手去,自然比他强得多。”
陈唤知道赵月奴是怕自己有危险,便笑道:“赵月奴,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书生老儿虽然小气,教了我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可也让我长了不少见识,这身子骨也的的确确壮实了,咱们就算不感谢他,可也不能这般诋毁,应该记得他的好处。”
赵月奴瞥了书生一眼,道:“哼,一个读书人,却和小伢儿斤斤计较,满口子的上当受骗,说得自己如何委屈,却不知自身不正,藏私瞒骗在先,这般强词夺理,如何能叫人心服?”
赵月奴却不知这番言语举动是犯了书生的忌讳,他从来心高气傲,自视十分,别人怎样对他皆可,惟独不能小看蔑视了他,当年陈唤只是对他的本事表示怀疑,便令他大受打击,一怒施展绝技,扳回自己的面子。方才听说陈唤瞒骗自己两年多时间,他心头早已怒极,但却不是因为自己蒙在鼓里两年多这个事实,而是想到陈唤这两年来将自己当猴耍,必定常常耻笑自己是个白痴,一念至此便不由火冒三丈。他名垂天下二十多年,一向受尽尊敬崇拜,无论去何处皆是风光八面的大人物,但在杭州却连连吃憋,陈唤认识他多年,却连他的真实姓名也懒得问,虽说他自己也不愿透『露』,但陈唤如此毫不在意的态度,却也令他难以释怀。总之只要身在杭州,他就只是一个平凡之极的书生老儿,与以往所受待遇当真是云泥之别。他武功学识皆为绝顶,但心胸并不豁达,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此时连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绝『色』女子竟然也如此轻视自己,表情语气皆满带不屑,更是令他大大受挫,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书生冷冷注视着赵月奴,一只手搭上面前的窗台,冷笑道:“我藏私瞒骗在先,嘿嘿,一个无知『妇』人、一个臭娃娃,你们也懂武功么?除了这般冷嘲热讽,你们还会什么?高明武功是你们说练就能练的么?两三年工夫就想练成绝世武功?真是笑话!”说完便缓缓走进屋里。
他就是这么直直走了进来,窗台下的砖墙形同虚设,就像一层纱纸也似,丝毫不构成阻挡,在他面前迅速碎裂成一团砂石砖粉,扑簌簌跌落地面,成为一堆废墟,转眼间他已来到屋内。原来他刚才一手抵住窗台时,已运出雄厚无比的内力,将窗台连同砖墙全部震碎,形成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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