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狂局入局(2/2)
多少鸽子,这个人都知道。“古主司,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你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遥公子,我已经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你在他心中的形象。”
“他如何看我无关紧要,你以翎王大义之名蛊惑遥公子分裂洛国,真以为滴水不漏吗?”
青苍沚猛然凝目,“古扬,你此言何意。”
“遥公子劫道骧将军,这看似荒唐的事,实际有着深刻的动机,看准的便是瑜骧之争,他为遥公子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久居骧府伺机向雷布骧灌输打压瑜派之策。至于翎王,不过是个幌子,让你们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青苍沚转头看向晏平书,“此番言语,几分真假!”
晏平书哂然一笑,根本不看青苍沚,他盯着古扬,“你是否觉我身陷囹圄,才如此口无遮拦?可是以为杀的了我?”
古扬笑着踏前一步,“能让让狂局沦落到如此境地,我怎么会杀你?你活着我才有如此伟业的人证啊。”
“沦落?就因为周边都是你的人,便是沦落?”
“没错,不知晏先生是否有洁癖?”
“你想说什么?”
“你穿着一身白衣,却沾了苍蝇屎,立时把白衣换掉,这不叫洁癖。真正的洁癖,是你永远不会再穿白衣。”
“呵呵!攻我之心吗?”
“在这里,我说什么,你便要想什么、答什么,你在我的轨道上,已经来不及去想我会用遥公子做些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活着离开这里,这应是崇烟柱石一生最大的窘迫了吧。”
“以己度人,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古扬笑了笑,“去你该去的地方,遥公子的事我来替你办,至于你活命的后手,也不必千钧一发那般现身了。不过希望你记住,我也只会他在的时候不杀你。”
直至此时,晏平书的神情方才流露出真正的惊诧,眼前之人心思之深刻、言辞之毒辣,当世恐难再寻。晏平书本是一个不会为言语所动的人,因为他有强大的主见。但古扬刚刚的话如有魔力一般,久久在他脑中回响,一遍遍加深着记忆,挥之不开、弃之又还。
“来都来了,不见上一面如何说得过去。”
悄无声息,一个瘦弱到极致的黑衣男人出现在楼梯口。
浓烈的酒味窜入古扬鼻孔,侧身对着骨啸,古扬不曾转头。但他面容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被晏平书抓在眼中。
之于古扬,骨啸已不是软肋所能形容,准确地说,他是古扬的伤疤,每见一次便掀开一次,永远无法痊愈。
“我几天前掉了一块玉,与你的那块很像。”古扬盯着晏平书腰上的墨玉。
晏平书先是一滞,立时又觉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但此时,不远处的骨啸却皱起眉头,这话异常耳熟,竟能让记忆缺失、性情乖戾的他产生一丝触动。
他大喝了一口酒,脑海中的画面竟清晰了几分。
街道上,一位富家公子走起路来横行无忌,恨不得一脚踏在街左、一脚踩在街右。一个拉着柴车的少年终是没能躲开,撞上了这富家公子,紧接着便是大肆谩骂羞辱。
问题是,那柴车少年并不懂得卑躬屈膝,顶了几句嘴立时招来一顿痛殴。
富家公子看了看少年没死,一步从他头顶跨过,也在这时,迎面又走来一位少年,着金纹紫衫,盯着富家公子的玉佩,说出来那句话——
“我几天前掉了一块玉,与你的那块很像。”
富家公子见紫衫少年气度不凡,本欲速行了事,但听闻这近乎明抢之言,立时面露怒意,要讨个说法。
很快,他便讨到了说法,先是被打成了猪头,随后被扒光游街,游了一天后被绑在闹市的柱子上。紫衣少年还定下规矩,只要扔鸡蛋便有赏金,扔的最多的送一处园子。最后,他那富商老爹在王府前跪了两日,才把猪头公子领回了家。
这便是,古扬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们都只有十一岁。
“给他。”
晏平书觉得自己幻听了,瞠目看着骨啸,“你说什么?”
“把玉,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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