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番外一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2/3)
更倾向于谁的实验报告,输了的人要整理半年的实验室,程炎科惜败,可是他非但没有慌,反而落落大方地走到正在记录数据的杨矜肃面前,风骚地给了他一个十分油腻的吻。徐昊霖中指关节藏着的暗恋,因为罗昕娅生孩子时的鬼哭狼嚎而全盘托出,明明是令人手忙脚乱的生产现场,偏偏有一种恋爱中的滋味。
他给自己的大女儿起名为徐雅妍,希望那个在母亲怀抱里的小婴儿能够在今后“雅正”、“妍泽”。
徐厚木因为这件事幼稚地生了罗昕娅好久的气,毕竟他连徐获安的小名都没有参与,又加上他的哥哥总是抱着徐雅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暗示自己起的名字多有寓意,这让他怎么不在意?
在精致而俊俏的十月,崔荣雅生了一个复制了裴胜吾神态表情的儿子,由于孕期养得很好的原因,她胖了有十来斤,裴胜吾护短,硬是把所有的镜子和手机都藏了起来,更是和来探望的人通了气,不许说他老婆一个“胖”字。
后来,崔荣雅知道了这件事,对他一顿破口大骂……
还有一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崔荣雅生产的那天,莫净璃正好结婚满一周年,她的丈夫和父亲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签下了切掉子宫的同意书。
钱远固用睿智的头脑与满腹的学识将自己的店开到了他的故乡,却还是没能等回那位作诗的才女。
白驹过隙,人们对他的称呼也从“钱叔”变成了“钱爷爷”。
在七宝老街的暮色中,他一腔热血地守着自己的那家小店,听着旧时的沪剧选段,忽然之间,笑得像个小孩子。
直到他满鬓白发,老得站不起来了,他才真正明白,那个漂亮的知青小姐姐永远不会来了。
充满荣耀、力量和不屈不挠毅力的叶程在一次追捕嫌犯时,重伤不愈而亡,作为死对头的法官和检察官的郑津、郑梁一袭黑色西装参加了自己外甥的葬礼。
只是叶程那些旧友再也无法呼来喝去地聚在一处,而他口袋里写满个人信息的小卡片也再没机会被医生拿出来。
那年,叶程告诉徐厚木,他喜欢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徐厚木说自己不喜欢巴赫,那时,叶程觉得徐厚木不是不喜欢巴赫,他只是不喜欢他。
后来证明是真的,那个时候,徐厚木喜欢巴赫,对叶程无感。
可能时间刚刚好,秋天的橡树叶里,徐厚木席地而坐,眼角带着笑,朗诵歌德和席勒合作完成的诗句,叶程刚好看到,刚好钦羡上他那丰神俊朗如同神仙中人的模样。
袁鼎臣他一生耿介磊落,但是人们对于他的独子,往往语焉不详,提及他与徐文瑭的关系,更是讳莫如深。
只是,徐文瑭还是始终不渝地喜欢玫瑰香水,用这种卑微和晦暗的方式怀念着那个人,但是他和赵漱溶之间未曾和好,结局是安然无恙,再无嫌隙。
因为比起心痛,从一个人的世界里消失更让人绝望。
正如木心先生所说,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
做回自己,是生命里所有不美好中的一腔孤勇。
鲁迅先生说,婚姻中最折磨人的,并非冲突,而是厌倦。
多少人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却止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生在这世上,看得太清楚反而会更痛苦,没有一种感情里没有“异数”,起心动念,便可能不会分道扬镳;心如止水,便后会无期。
徐厚木和庾杏每逢周末都会带着孩子回老宅吃饭,而徐文瑭偶尔也会承担送徐获安和徐雅妍上学的重担。
徐厚木和徐文瑭父子之间的关系在时间的累加中,慢慢改善。徐文瑭会授意徐昊霖为徐厚木的研究项目提供资金支持,会帮助他从国外购置回仪器和试剂等,会让这个没有什么功利心的科学家远离现实的尔虞我诈和人情世故,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所钟爱的研究上。
而徐厚木有时也会去徐氏的研发部和员工们交流一下经验,会在陪老婆孩子旅游的时候给徐文瑭捎回整箱整箱的玫瑰花茶和玫瑰香水,也会开始习惯性地找个理由配合庾杏和罗昕娅撮合徐文瑭和赵漱溶。
听人说,人的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收集了满满的回忆。
行为总是有动机和目的,无论恶劣的,还是善良的。
庾疏在部队考取了军事院校的研究生,庾杏带着徐获安去探望的时候,庾疏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可是说起话来,总是被徐获安怼得哑口无言。
庾疏念叨着想看看徐厚木在婚礼上那场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艳舞,庾杏笑着调侃她是怎么威胁徐厚木,要他答应这件事的。
庾疏揶揄她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庾杏说他不懂爱情,她那时的心里正在经历一场海啸,她有多么没有安全感,谁都不知道,但是徐厚木他的话,他的怀抱,在那个时间,居然给予了她长久的心安。
所有的气急败坏,所有的积怨旧恨,好像从未发生过。
这个社会都把结婚生子当作必行之路,旁人说得欢畅,时不时还会贬低一下,或者变相讽刺一下,人们总是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你永远都不知道狰狞可怖的人类会背弃什么。
庾疏问庾杏,是否认识一位叫谭耀丞的小提琴家,庾杏点头。
庾疏说他救下那个男人时,翻看了他的钱包,那里面有庾杏的照片,庾杏莞尔一笑,在微笑中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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