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2)
采嬉欣喜若狂,本以为无缘再见了,谁想到上苍便是这样任性,兜兜转转竟还是遇见了。她深深地看着宁辞砚,此刻置身于何处也记不起了,眼中只有宁辞砚一人。她也不知为何此刻自己心中的欢喜与庆幸从何而来,她想不透便统统归咎于久别重逢。
宁辞砚见采嬉看着自己,便也回应了一笑,继而转头对黄天机说:“黄大师,我替她问你,你也不说吗?”
黄天机觉得此人声音很熟悉,这才抬起眼眸端看着,“嘶……你可是宁神医?”
“神医不敢当,但是几年前我跟着师傅游历,在一寒洞中救过你一命,你这腿便是我亲自替你诊治的。”
黄天机忙扶着拐杖,躬身行了个礼,“宁神医救命之恩,我黄天机没齿难忘。神医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尽管说,便是舍了我这性命我也会替神医完成。”
宁辞砚摆了摆手说:“我何时说过要你性命了,不过就是想借你这身本事,还望大师多多赐教。”
黄天机听闻宁辞砚唤他大师,吓地手脚打颤,忙哭着脸说:“哎呀~宁神医,你莫再喊我大师了,当真是折煞小人了。”
宁辞砚也不再与黄天机玩笑,招了招手唤采嬉来自己身旁,“阿嬉,你想问黄大师什么?我替你问。”
采嬉听闻心中一喜,下意识地去拉着宁辞砚的袖子,略带谄媚地说:“我想问问这伤口到底是何兵器所伤。”说完,示意玄奕将图纸递给宁辞砚。
黄天机哭着脸说:“神医,不是我不说,是她招惹的人我惹不起,不能说也不敢说。”
宁辞砚说:“连我也不能说吗?”
黄天机忙摇摇头,“不能。”
寄容冷哼了一声,说:“刚刚你还说就算舍了性命也要报答这神医的恩情,怎得如今又反悔了。”
黄天机瞪了一眼寄容,咬着牙说:“小丫头片子,你懂些什么。去去去,别打扰爷说话。”
寄容最恨别人叫她小丫头片子,下意识地想辩驳,可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色,嘟囔了几句,便也不再纠缠。
宁辞砚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掌掌眼。”
黄天机接过那画着匕首的图纸,仔细地瞧着,抬头看了一眼宁辞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闷声问:“神医想问什么?”
宁辞砚指着画中匕首问道:“这匕首我瞧着像是晋国王室之物,你瞧瞧可有看错?”
黄天机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那这匕首可是一对?”
黄天机又点了点头,见宁辞砚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说:“是一对,这匕首分公母,公的比母的长一寸,除此之外一模一样。据我所知,其中那把母的匕首在先皇在世的时候,是晋国上供的贡品。然后由先皇赐给了当今的皇后,再然后便落到了皇后这亲外甥手中。”
宁辞砚问:“那你可知剩下那把匕首入金再何人手中?或者曾经转手于何人手中。”
黄天机故作深沉地捻着自己的胡须说:“宁神医,我也不过一介凡人,没有千里眼顺风耳那通天的本事,若你问这陈国之事我也能尽力相帮,要是问那晋国之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了。”
宁辞砚沉声说:“阿嬉,我们走吧。”
采嬉还未反应过来,有些意外地问:“宁大夫,我们不查了吗?”
“嗯,回去吧。”
采嬉耷拉着耳朵,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黄天机,说:“好吧。”
谁知刚走几步,就听见那黄天机大声地念着:“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宁辞砚一滞,瞬间明白过来,转身朝黄天机拱手行了个礼,“多谢。”
采嬉十分不解,这黄天机也奇怪,好好地突然念这诗,宁大夫也奇怪,那黄天机什么都没说,为何临走前还要特地谢谢他。
“阿嬉。”
“嗯?”采嬉正出神,听宁辞砚唤着自己,这才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宁辞砚,谁知这般清澈的眼神落在宁辞砚心中,反而生出了一朵别样的花。
宁辞砚莞尔一笑,自然地摸了摸采嬉的头,轻声说:“真是可爱。”
玄奕看着连下巴也要掉下来了,转头与寄容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震惊。玄奕本以为这晋国的郡马爷对采嬉的态度已经够让人震惊的,谁曾想这郡马爷还是一厢情愿?他心中似有热血崩腾着,这一趟不白来啊,一想到自家大人嫉妒崩溃甚至偷偷抹眼泪的画面,他就想笑。
马车疾驰
“宁大夫,你怎么也来陈国了?”采嬉这才想起来,这宁大夫不是在晋国待着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到陈国来了,好像还在查探什么要紧的事。
宁辞砚答:“我受家母所托回来救我兄长。”
家母?兄长?这么说宁大夫是陈国人?
宁辞砚似是知道此刻采嬉在想些什么,连连点头印证了采嬉的想法。
采嬉挠着头,不知为何有些无措,说:“我刚刚听闻你是在找一把匕首?”
“是,也不是。”宁辞砚说完又解释道:“我兄长被人陷害入狱,苦于没有头绪,如今这匕首便是关键的证物,若是能找到这匕首的主人,说不定能助我解开这迷局。”
采嬉说:“一定会找到的,宁大夫你那么聪明,又救死扶伤,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的。”
“那便借你吉言了”薛襄接着说道:“那阿嬉你呢,你究竟在查什么?那伤口不是一般的兵器,听黄天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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