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回、默然观压袖金线,几不知颠倒衣裳(2/2)
振衣与知焰提溜转走出东游谷福的。在碧桑洞外围天庭道场默运玄通。遥感人间玉门关外青帝与法舟的对峙见了那一场如仙佛泪飞般的滂沱大雨。远处忽有**力波动。一道灰色的漩涡凭空涌现。似有人穿越天刑。然而飞出的却是一柄十字阔剑。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直冲梅振衣而来。何人人竟有如此广大神通?能将一神器从人间扔到了此处?
“振衣。小心!”提溜转惊呼一声。已祭出飞神鳞盘旋护在梅振衣身前。
“无妨。”知焰未动。告诉提溜不必紧张。
阔剑飞来并无一丝攻击之意。受神通法力牵引已尽。恰好插在梅振衣身前。就似送来给他一般。梅振衣前两步伸手拔剑。然而手握剑柄身形突然定住了。神情就似在听什么人说话。
这柄剑当然就是天国圣物封印之眼。它的主人沙利叶大天使陨落时。此神器损毁上面的仙家神识灵引也不复存在。此刻被青帝以**力送到梅振衣眼前。却带着一封“信”。
离当年从芜州以纸鹤传书终南山。也带着一封信。收信人须有脱胎换骨以上的修为。才能接收到上面的附有的神念。写信之人必须掌握“风尾”之术。有真仙极致境界方可。而如今青帝以这种方式传信。神念依附一件神器从人间入天庭。更加神乎其技。须有金仙极致境界方可。
这封信的内容并不玄妙。真没想到那位青帝。也会写出这样一篇深沉厚重的人间文章——
“无限桑田。多少沧海。津郡城郭。版变迁。亿万生灵。等随鱼鳖。幕其间者。轮回已溺已饥之忧开灵智者。可悟机变。然炎政错出。自取朝暮更迭茫惘。
我随清风来。立足轮回外。行走人间证丹溪半缕残神。修行至极失玄宫轮明月。今见所谓圣物之残。然观我压袖金线。几不知颠倒衣。
玉门冰雹如碗。大雨滂沱旬日。尘构皆倾。为风雨所拔。阁下居天庭。仙界恐弱水三千。亦易泛滥。金仙府可化荆棘庭否。
近闻人间杜少陵广厦千间之句。笑凡人好作大言无裨世事。然仙家何以我庇焉。”
若给青帝这封信起个标题。应作《风雨赋》。信的最后居然提到了杜甫的诗。青帝曾在敬亭山对绿雪说过:“如今人世间诗风鼎盛。既在此山中。我也不妨以法眼观一番人间吟咏。作几篇诗文。”看来他以大神通捉风尾。听闻过不少人间吟咏。
这封信中。青帝既在感叹轮回中灵智开启众生的战乱。也在感叹天国圣物封印之眼天使长加百列他本人。还含蓄的提及了灵台推演所见的仙界大乱。在提醒梅振衣什么。
庭仙界不似人间山河。是灵台开辟之功造化而成。这柄剑插在碧桑洞外围道场。除了“收信人”梅振衣之外。另外还有两人也自然“读”到了这封信。就是碧桑洞之主东华帝君与天庭之主玉皇大天尊。
除了这篇《风雨赋》。剑上依附的仙家神念还提及了一段往事。是在梅振衣未成仙之前。也在清风未成青帝之前。两人于敬亭山中的一番对话——
清风:“你如今所怀。是有为之愿。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梅振衣:“有修为的神通者。不能逼人供奉。更不能若不供奉就加害于人。此为神通而忘法本。残害生。这是我在泽所想。”
清风:“欺夺他人之信。”
梅振衣:“悟修行之徒。指引他人无可厚非。但不合强引此路。替他人之愿。更有甚者。仗道术以图淫。勒索黎民。不仅是勒索财物。更可怕的是勒索人心。”
清风:“妄拟天心为己心。”
梅振衣:“还记的何家村吗?那些村民临死前还在朝天跪拜。天上神灵是什么?比如你。我崇敬的是金仙境界。而不是在我面前喝茶的清风。……世上有人倚仗些许道术。矫显灵自称神。祸乱乡里。此是误人亦自误之举。应戒之。”
清风:“在世显圣自称神。”
梅振衣问:“仙童。我的话与你的话。似乎有点对不上啊?”
清风答:“你是未成仙的修士。说的是人间修行;我是金仙。闻言想的是无边玄妙方广世界。……若说不可欺夺他人之信”。张三说阿罗[是唯一的神。李四说摩[末是唯一的神。然后争持相斗。算不算彼此欺夺呢?”
梅振衣边想边说道:“在我看来。这是世人自取的乱象而已。自古以来不免。他人也勉强不的。若是阿[或摩[末自现身插手。那才叫欺夺。”(注:详见本
剑上依附的神念就是这番对话。没有一丝多余的妙语声闻。此刻突然忆起这段人间往事。却让梅振衣恍惚良久。灵台隐动似有愿心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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