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点疼,不够看(1/3)
尼娜双手反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蜷着身子,眼巴巴的看着客厅,等着埃尔金和阿纳托利他们进来。她已经在黑暗中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两个俄国特工在尼娜的酒店公寓蹲点两周才抓住了她,还遭到激烈反抗。此刻待遇自然不太好。
埃尔金在客厅破解尼娜的电脑,想把热泉的相关讨论挖出来——正是电脑界面的不断切换形成了尼娜后窗的明暗变化。阿纳托利先把公寓搜了一遍,然后在埃尔金身旁看他破解。埃尔金遇到了对手,尼娜的电脑里有高人的足迹,瞧他鼻尖上都挂了汗珠了。
“破解后的界面能自动恢复?”埃尔金咕哝着。
“你被人耍了……还在继续被人耍。”低沉的嗓音在埃尔金背后响起。阿纳托利走回尼娜卧室,埃尔金不甘心地继续操作。
此时郭锐刚刚赶到。酒店公寓正门有监控,郭锐不想露脸,他绕到后面的树上,再顺着树爬到公寓排水管,横着跨越几个窗台,到了尼娜的后窗。他先把一颗窃听器贴在玻璃上,然后才探头往里看。
从窗帘的缝隙看到,尼娜背对着他横卧在床上,距离三米。她蜷着腿,腰臀曲线全在郭锐眼皮底下。郭锐启动了假手的红外探头,用指甲灯投影到外墙瓷砖上看了几眼。红外影像显示房间里还有两个人。这时阿纳托利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郭锐低头躲避,用耳机听着。
“你已经耽搁我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了。”阿纳托利坐到床边,手放在她的小腿上。尼娜也不躲,静静的看着他。
“这是为什么呢?你竟然忠于维亚维拉,而不是你的祖国?”阿纳托利是真的纳闷。“以前我们也有卧底被拉到黑帮那边去,各种原因都有,有的喜欢自由,有的感觉刺激,有的纯粹因为钱。你是个什么故事?干了这么久了,维亚维拉是个什么样的魔鬼,你应该很清楚。”
尼娜不说话,呼吸平静。郭锐知道她有多倔,心里琢磨着撕破脸的局面。
“看在我们曾经同事一段时间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原因么?”阿纳托利诚恳地说。这时候埃尔金也过来了,对阿纳托利摇了一下头。
“告诉你了,你放我走?”尼娜问道。
“那怎么会?我现在需要你给我……”阿纳托利话没说完,尼娜开始翻身让自己舒服一点儿——懒得跟你废话。
阿纳托利心头火起,表面风平浪静。他拿起枕巾绕过尼娜的口鼻打了个结,让她呼吸不畅。过一会儿,尼娜挣扎起来。阿纳托利把自己一米八五的个头压到尼娜身上,免得她动静太大。
五分钟后,尼娜的眼睛睁大了。他松开尼娜,听着她风箱似的喘息声。没等她喘匀,又给她堵上了。看她用脸的一侧使劲摩擦床单,想把枕巾弄松,阿纳托利把手伸到她的脑后,使劲一提,让枕巾勒得更紧。
“你可能不熟悉这个流程,其实挺无聊的,”阿纳托利对她笑道,“就是不停的堵住、松开、又堵住、又松开。中间都不用问什么话。轮到你开口的时候,不是你自己怕了,愿意说了,而是我累了。我会累……你估计我什么时候累呢?”
他连续折磨了尼娜五次,足足花费半个小时。第六次的时候他松开的长了一点儿,尼娜只是奋力喘息,但还是一声不吭。
第七次他不再堵上了,让尼娜随意休息,自己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也许该换你来,”他走到客厅低声对埃尔金说,“她变成精神病了。这应该是受虐倾向。”
埃尔金戴着眼镜,比阿纳托利矮了半个头,说话慢条斯理。他进屋仔细看看尼娜的表情,审视那一份平静和执拗,没问一句话,但心里有个想法。他把阿纳托利拉到客厅去。
“我觉得她是有恃无恐。她猜到了我们的来意,也猜到我们不能杀她,想测一测自己的忍耐力。这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了。她多半是乐意告诉我们答案的,但不是被迫招供。”
“怎么确认这一点?”阿纳托利问。
“直接问吧。我没别的办法。”
阿纳托利想一想,决定先试一下。测试自己的忍耐力?有可能。你耐力好,我的耐力可是有限的。
“尼娜,我不折腾你了。”阿纳托利解掉枕巾,扔到一边。“我跟你摊牌。”
尼娜坐起身来,摇摇头发让眼前的视野大一些。两手还铐在背后,姿势很别扭。前胸顶得太突出了。
阿纳托利瞪了一眼色眯眯的埃尔金,“我暂时不追究你背叛祖国的行为;卧底安排失败也是常有的事,我能交差。但是你得告诉我关于热泉的一切。”
尼娜点点头,说话了:
“叛国之类的罪名就算了吧,你是被国际大型医疗组织的一些情况给惊动了,否则也没兴趣来找我。你要告诉我是哪家医疗机构泄密。热泉是个很长的故事,我可以跟你说,但你听不懂。”
阿纳托利惊喜地看了埃尔金一眼。好小子,猜对了。
“告诉我一些我能懂的。”他平和地说。
“是哪个机构泄密?”
“告诉我一些我能懂的!”阿纳托利狂躁了,“你刚刚答应过。”
尼娜耸耸肩,“热泉水里有一种……一种蛋白质,不是病毒,它能在细胞里持续复制,不能溶解,沉积下来,越聚越多,直到细胞完蛋。我们刚刚发现它有危险,热带和亚热带国家受到的威胁最大,北方那些寒冷的国家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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