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孤军营(1/2)
是啊,前途漫漫,只能跟着心中意愿向前走。相信作出牺牲,依靠拼搏,终能找到……
啪啪啪啪,掌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楚娇的情感流露,也打断了楚天的怡然欣赏。
“好曲,好歌。”谢月帆和谢月兰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来,站在门旁鼓掌叫好。
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楚娇收拾起情绪,含笑起来,上前打着招呼;楚天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勉强挤出笑容,起身相迎。
“阿娇,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歌曲?”谢月帆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打听,“好听,真是好听。”
“头一回听呢,竟不知道出处。”谢月兰也好奇,挽着楚娇的胳膊问道:“这曲子悠扬,词儿也好。早听说你在学校就得过歌唱的第一,今天算是见识了。”
楚娇眼珠转了转,笑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是听一个广东兵唱的,粤语哦,也听不大懂,便胡乱给改了。”
楚天看妹妹的眼珠乱转,就知道她没说实话。撒谎时转眼珠,这个习惯还没改掉啊!他心里暗笑,却不戳穿。
“要是在舞厅里让歌女唱,说不定生意更好,还能捧红几个舞女呢!”谢月帆也转起了眼睛,但想得却是自家舞厅的生意。
“那种地方,没的糟蹋了这好歌。”谢月兰鄙夷地撇了小嘴,不理哥哥,继续和楚娇说道:“别理他,咱俩出去逛逛,我带你去孤军营看国*军出操训练,正好拍几张照片,说不定能登在报纸上呢。”
楚娇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空着手操练有啥看的,不如去看电影。”谢月帆摇着头否决妹妹的提议,“新到的美国片子,卓别林演的。”
“国难当头,就没点爱国热情。”谢月兰白了哥哥一眼,对这种享乐嗤之以鼻,也不待楚娇答应,便拉她走,“走吧,阿娇。车子就在外面,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不陪我呀?”
“好,好,我陪你。兰姐,你让我换身衣服啊!”楚娇无奈地苦笑着。
……………
四行守卫战已经是淞沪会战最后的声音,但却真正是一场空前绝后战场奇景,一场有成千上万人亲眼观战的敌我厮杀。
每当日军要进攻四行仓库时,苏州河对岸的“观众”,就举起大黑板,告诉中国守军敌人的主攻方向,并集合起来高唱《八百壮士之歌》,予以声援。
其间更有十四岁的女童子军杨惠敏冒着生命危险送去一面中国国旗,令四行仓库内的勇士为之动容流泪。
当在晨光照耀下,四行仓库平台上升起了一面中国国旗,在四周日军的太阳旗包围中猎猎飘扬,显得是如此光彩夺目。
在苏州河南岸的大楼顶上、堤岸边、街道上,数不清的人群激动万分、热泪盈眶,脱帽、挥手致意,高喊“中华民族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厮景已去,孤军奉令退入租界,原拟穿越租界至沪西归队。但因公共租界当局唯恐日军以追击孤军为名进入租界,临时变卦,将孤军除械后予以软禁。
下了汽车,楚娇四下张望,便看到了“孤军营”。
那是位于星加坡路胶州路口与胶州公园(今静安区工人体育场)一墙之隔的堆积垃圾的空地,临时搭起大小帐蓬,四周是铁丝网,营门及营地四周都有万国商团的白俄兵戒备巡行。
天难得地晴朗,前来观看和慰问被剥夺了自由的抗日英雄的上海市民和社会团体也不少。
而且,上海各种报刊都有赠送。比如《正言报》,每天送达五十份。《正言报》不但经常报道壮士们的生活动态,宣传他们对敌斗争的光荣事迹,同时还不时地转达上海各界对他们的热爱和敬意。
“哎呀,来晚了,‘精神升旗’仪式过去了。”谢月兰看了看孤军营地,又看了看手表,急得直跺脚。
谢团虽入孤军营,但仍坚持每天早操前的升国旗仪式。租界当局又横加干涉,不准他们进行这个仪式。
于是,谢团就将此改为“精神升旗”仪式。即早操前由谢晋元带领全体官兵昂首肃立,向天空(青天白日)行军礼,以示大家热爱祖国,抗战到底的决心。
“兰姐到我家就晚,可不要又怪我耽搁了时间啊!”楚娇赶忙撇清。
谢月兰看着楚娇,又一跺脚,“都怪我哥,磨磨蹭蹭的。一个大男人,非要油头粉面地出来见人。”
楚娇抿嘴笑了笑,说道:“那咱们绕着孤军营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拍照登报的素材。”
虽然万国商团的白俄兵在戒备巡行,但孤军营初建,只有铁丝网,还没有垒起围墙,还是能看到里面情况的。
“也只好这样了。”谢月兰把相机藏在大衣下,孤军营不准靠近拍照,若是被发现,白俄兵就该上来阻止了。
两个人先是在街道这边慢慢走,看到没有白俄兵,便快步走过街道,顺着铁丝网向前走,向孤军营内张望。
“挡着我点!”谢月兰象做贼似的掏出相机,楚娇连忙侧身提供掩护。咔咔,谢月兰连照了两张,又藏起相机,装作无事的样子向前走。
楚娇向街道对面看了看,忠仆兼保镖阿四和她们保持着平行位置,尽职尽责地跟着。
上哪搞枪呢?楚娇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转着昨天晚上的新想法。
在租界里持枪是需要申请执照的,如果走正规渠道,恐怕家里人就不通过。而且,以后杀了人好象也容易被发现痕迹。
“一会儿你陪我去裁缝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