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夜狙击(1/3)
这里不比东北,不会有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也没有厚得令人难以想象的积雪。 x23u更新最快
有着踏雪板、白色伪装,以及第一次重生后在冰雪严寒中所积累的经验,他认为已经足够了。
其实,杀戮的**并不仅仅来自于沈宸那并不确定的猜想和判断,还有来自最本能的召唤,发自最切身的感受,以及不作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的执着。
抗日,打鬼子,杀汉奸,这是沈宸身处的那个时代的主题。
也只要亲身处在那个悲惨的年代,站在民族存亡的岔道口,只要不去逃避,有几分血性,你就会有最真实、最本能的冲动。
睁着眼睛,你就会看到一个民族最深的伤口:阴沉的天空下,家园被孽火焚烧?女人被兽兵追逐污辱?同胞被无情的杀戮?父老乡亲在淫威下被迫屈下双膝?
如果这些还激不起你的仇恨,唤不出你的动力,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风刮起的雪花,在眼前飞舞,白色头套只露出眼睛,不仅提供了伪装的保护,还使沈宸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也正是这越来越大的风雪,使沈宸能够潜伏到离敌人岗楼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抬头能看到斜上方青石岭上的碉堡,碉堡外沿着山崖布置了铁丝网,还有哨兵在不停地巡逻,山崖后的这个破绽显然是弥补上了。
但沈宸却改变了目标,要袭击山坡上担任预警的岗楼。
沈宸所在的地方与青石岭同方向,是面对大路的一片小树林,离着岗楼所在的山坡有一道天然的深沟。
岗楼四周的树木等障碍物都被清除了,视野很开阔,想要偷袭很困难。但对于远距离狙击,同样也有了不受遮挡的射界。
北风吹过树林,积雪不时落下来,身处上风头的沈宸在观察上比岗楼和岗楼外的哨兵更方便、容易。
因为敌人向这里看的话,风雪直冲脸面,眼睛要眯着,有种混沌和皑茫的感觉。而且,顺风逆风时射击,比斜风横风更容易。
哨兵在岗楼外晃着,沈宸并没有急于出手。跋涉了这么远,只杀一个,他是不太满足的。
所有,他要再等等,等着岗楼里再出来个敌人。或是换岗,或是到楼楼旁边那个简陋的茅房方便。
距离已经估测了三回,风速风向也没有什么改变。沈宸又一次把目标套进准星,眯起眼睛幻想扣动板机,敌人便应声倒地。
等待是枯躁的,但却是有收获的。岗楼里出来了人,披着棉大衣、戴着棉帽子,急匆匆地奔向茅房。
沈宸并没有瞄准这个家伙,而是稍微修正了枪枝,重新瞄准了哨兵。
先打哪个,后打哪个,这是有说道的。打完持枪缓缓移动的哨兵,茅房里的家伙可能连裤子还没提好,收拾他的机会更多、时间更充裕。
“啪勾!”枪声划破了雪夜的单调,久候多时的射击,蓄势已久的子弹,哨兵仰面摔倒,手里的枪也扔了出去。
快速地推弹上膛,沈宸瞄准了岗楼的门。他看不见茅房里的敌人,他要等着敌人窜出来,而受到惊吓的敌人大概会象兔子一样急着跑回窝。
他猜对了,岗楼内沉睡的敌人还没有起来,山上碉堡里的敌人还不确定是走火或是发现可疑目标,茅房内的敌人已经受惊尖叫着窜了出来,大衣甩掉了,他提着裤子向岗楼逃窜。
“啪勾!”沈宸轻轻拉动板机,枪身轻快地向后退了一下,逃到岗楼门口的敌人象是自己往子弹上撞,一头扑倒,手伸向门,徒劳地抓了两下便寂然不动了。
横向移动,沈宸很快转移了位置,让树木尽可能地遮挡住自己,也挡住有可能射来的子弹。
虽然不太可能通过这两枪便发现他的位置,但他还是非常谨慎小心。
枪声响了起来,岗楼内的机枪喷出火舌,惊醒的敌人并不知道袭击者的位置,只是慌乱地扫射,向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射击。
这样做与其说是要杀伤袭击者,倒不如说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或者是壮胆、发泄。
山上的碉堡也胡乱射击,离得那么远,他们的行动更象是在凑热闹,或是阻吓袭击者。
沈宸躲在雪窝里,藏得好好的,不慌不忙地重新换上一个满满的弹夹,只有头上不时被子弹打落的枯叶雪团对他有点小干扰。
枪声紧骤了一会儿又稀疏下来,敌人找不到确切的目标,但射击得更有重点,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
虽然也知道打中的几率不高,可还是希望能借这种威慑射击把袭击者赶跑。
沈宸对敌人的这点伎俩不为所动,裹紧了衣服,躲在雪窝里,身下的兽皮给他提供着温暖,他估计还能再坚持一个小时。
杀戮既是本能,也是命运,但也有令人成瘾、兴奋的感觉。谁是上帝,谁决定着生死,在瞄准、扣发的那一刻,掌探生死的权力无疑是在沈宸手里。
没错,他就是生命的主宰,是惩恶扬善的判官,可以使敌人在一刹那间死亡。
等一个小时,如果没有机会就回去休息。沈宸看了眼手表,给自己定下了时间。
如果真的非要耗下去,别说一个小时,沈宸相信三个小时也可以。但他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疲累,那么竭尽全力,那么拼命。
幽暗的雪花不停地降落,在逐渐变得安静的沉寂中,沈宸似乎听见了那种飘忽模糊、无从称呼的摩擦声。
雪片落下来的声息,不如说是感觉,不如说是微尘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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