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残虐(1/2)
铁山寒很快被人带到了撄宁跟前。
这是一个身形又矮又瘦,头上还秃了顶的青年男子。他眼睛很小,笑起来贼眉鼠眼的,倒跟萧显很有几分相像。撄宁乍见了他,几乎以为他是萧显流落在外的兄弟。
“说,义成公主在哪儿?”撄宁瞪视着他,直接问询。
铁山寒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嬉笑道:“想知道义成公主的下落,得有所表示才行啊。”
撄宁当即丢出一袋钱来,铁山寒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沉甸甸的,不由得心生欢喜,想打开瞧一瞧。
这时,撄宁提剑上前,架在了他的脖颈上,恶狠狠道:“快说!否则别说银子,连你的命,我也不留!”
“校尉大人就别吓唬我了,我一年里头出入军巡院大牢不下十次,也没见哪一次把命给玩丢了。”铁山寒无有半点惧怕之色,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推开撄宁的剑锋。“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众人皆是侧目。
原来,撄宁突然运力,削去了他推剑的两根手指头!此时只见他匍匐在地捂着血淋淋的手,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来。
已然如此,撄宁的剑却又落在了他的臂弯,“再有废话,我斩断你这只胳膊。快说,义成公主现在何处?”
“你敢!”铁山寒忍着痛,目光嗜血地瞪着撄宁。
撄宁抬剑,当真砍在了他的臂弯,却故意不用全力,只砍到了骨头。
铁山寒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喊叫声,整个人都痛得发起颤来。
撄宁又一次抬剑,道:“不好意思,方才下手轻了,我重新来。”
“我说!我说……”铁山寒终于服软了。他瑟缩着身子,痛得几乎有些神志不清,“在城西颍川胡同,一口枯井里。”
撄宁听言,当即看了樊鹏琨一眼。樊鹏琨会意,这便带人去寻了。
“你如何知道的?可是玉伏堂所为?”撄宁接着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偶然撞见……”铁山寒说着话,只觉受伤的臂弯上,一片冰凉和刺痛——是撄宁的剑,再一次放在了被砍断的皮肉里,跃跃欲试。他忙改了口,道:“是!是玉伏堂与人做了交易!”
“与何人的交易?”撄宁又问。
“这我实在不知啊!实在不知!”铁山寒急得都要哭了,唯恐撄宁不信自己的话,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撄宁方才收回手里的剑,叫他滚。
铁山寒走时,不忘拿走那一袋子钱,几乎落荒而逃。
他离开后,马钊不禁上前,担忧道:“大人,这个铁山寒睚眦必报,您就此放了他,就不怕……”
撄宁则是不以为意,道:“我就是要等他来寻仇的。”
说罢她也带人,往城西颍川胡同的方向赶了去。
却说铁山寒离开中垒营,看了大夫,包扎了伤口,付钱之时打开撄宁给他的钱袋子,看到一袋子石头,气得两眼一番,险些昏过去。
“卓撄宁!我要你下地狱!”他嚎叫一声,吓得给他治伤的大夫,也不敢收他药钱了。
城西,颍川胡同。
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胡同,有的是残垣断壁,被遗弃的民宅,杂草丛生,晚间到此,几乎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撄宁赶到之时,樊鹏琨带人在枯井旁,脸色皆是难堪。
“怎么样?义成公主在里头吗?是死是活?”撄宁急急问。
“在里边,已经死透了。”樊鹏琨神色凝重答。
听言,撄宁心中一落,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得知这个结果,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谁要谋害突厥公主?
回神之后,她便往井口走了去,问樊鹏琨,“怎么没把她捞上来?”
樊鹏琨却迟疑道:“义成公主她……死相太不堪了,属下不敢妄动。”
撄宁不禁看他一眼,要亲自下井看看。
“大人,”樊鹏琨却拦了她,道,“您还是……不看的好。”
他这么说,撄宁更要下去了。
还未下到井底,她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儿。
落井之后,借着樊鹏琨所举火把的亮光,她看到义成公主蓬头垢面、赤身露体被牢牢地钉在了井壁上,浑身伤痕,似被人疯狂肆虐过……脚下一滩血迹,已然凝结。
饶是上过战场,见过无数血腥,此时看着眼前的躯体,撄宁心中也忍不住翻腾起好一场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
外头李为止和军巡院的人,还有突厥使臣都闻讯赶了来。
撄宁回到地面,神情肃然对李为止道:“大人,您是义成公主的未婚夫,下去带义成公主的尸体上来,较为妥当。”
“什么?公主死了?”突厥使臣惊惧地叫了一声。
李为止眉宇紧蹙,当即跳入井中。
不多时,他便用外裳包裹着义成公主的尸体上来了。他抱着她的尸体,面如死灰,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此残虐的手段,李令月知道吗?还是,这正是她授意的?
军巡院的人,很快在附近找到了义成公主那两个护卫的尸体,皆被利器所害,一刀毙命。
这一夜,上至宫中太后与天子,下至中垒营付辛和撄宁,皆不得安寝。
翌日朝堂,突厥使臣为义成公主的死吵翻了天,要太后和天子为义成公主之死负责。
查出真凶在所难免。突厥使臣首当其冲怀疑的对象,是李为止。
他们认为,李为止并不愿娶义成公主为妻,这才对义成公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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