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食人魔”(2/3)
着石厅内摇曳的光影。天坑中除了一众信徒和恐怖分子,还有一个神情憔悴的老人。他跪在地上,被几个信徒扣押着,疲惫无力,凌乱的花白头发搭在汗湿的额头上。他看见“食人魔”走进石厅,麻木虚弱的神色突然变得惊惶,挣扎的抬起头来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很显然我知道,不然我就不会这么做。”
“食人魔”瞥着他,似乎露出微微笑意,淡然的一摆手道:“把他带出去吧,别太为难他,他可不能死在这里了。”
“你会不得善终的!”
老人绝望的喝道,被几个信徒押出了石厅。剩下的信众们在黑石周围散开,“食人魔”站在比镜面更加光洁的黑石前,看着自己的倒映伸手轻轻一拂——没有一丝尘埃或异物。他这才走了上去,站在黑石的正中央,身影笼罩在朦胧而诡谲的光影中,显得异常高大,衰败的躯体似乎愈发无法掩盖他所暗含的邪恶力量。他将长袍褪下,一瞬间,恐怖分子们都惊恐的退后一步,就连信徒们都不禁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原来这具躯体已没有哪怕一寸肌肤,只剩下血淋淋的骨肉,甚至肋骨和内脏都隐约可辨——这完全就是一具腐朽溃烂的“尸体”,一定是靠着什么诡异的邪术才能继续活动。
这时,一个信徒走上前去,恭敬的将一个巨大的石瓮放在他面前。石瓮通体灰白而光滑,不知是何种材质,上面雕刻着费解的图案和符号。盖子和瓮身严丝合缝,那位信徒将盖子拧开便退了下去,石瓮中荡漾着不详的暗红色。
“食人魔”将石瓮举在面前,这样一具几乎不剩多少血肉的躯体能举起这样一个重物,真是一副诡异的场面。他端详着石瓮,毫无面皮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笑意,然后将石瓮举起,将瓮中暗红色的血液当头倒下。
诡异的血液淋遍他的全身,源源不断的流淌在黑石上,似乎甚至沸腾了起来。黑石仿佛有了生命,微微翕动并攫取着血液,连同这些诡异的血液也好似有了生命,一边鼓动着一边向“食人魔”身上汇集,升腾着红色的光和雾。
不知过了多久,“食人魔”终于从血泊和红雾中站起身来。他变得高大而强壮,就好比《普罗米修斯》中的创造者,或者说基督教故事中的拿非利人——但依然十分丑陋而扭曲。尽管身上的血肉变得丰实健硕,却依然鲜血淋漓,没有一寸完整的表皮。他转过身来,似乎十分心满意足,没有眼睑的双眼环视了一遍大厅。而在场的所有人,不是惊恐得目瞪口呆,就是颤巍巍的低着头。一个信徒低头走到他跟前,手里拿着干净的衣物。“食人魔”低头看着那人,没有脸皮的脸上似乎有着诡谲的微笑。
他突然扼住那人的喉咙,单手将其提了起来,如同提起一只倒霉的鸡。血液一般的东西从他的手上渗进那人的身躯,那人在挣扎之中变得扭曲起来。咯嚓一下,血浆飞溅,那人的头颅和身躯掉落在地上,脑袋滴溜的滚了出去。信徒们轰的一齐跪下,双手扶地。也许他们仍旧能感受到恐惧,也许他们早已被彻底的洗脑了。恐怖分子们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先是有人战战兢兢的开始后退,紧接着,所有人一哄而散。
然而轰的一声,血红色的火焰在岩壁上喷薄而起,拦住了去路。火焰越来越盛,从遍地的尸体上升腾,几乎要笼罩整个天坑。“食人魔”冷笑一声,抬手一指,一个信徒惨叫一声爆裂开来,许多怪异的寄生物随着信徒的血肉四处飞溅。他只是轻轻一挥手,血红色的火焰突然凭空爆发,瞬间吞没了整个石厅。
轰!——地平线上升起一片火光,在黑夜中短暂的映亮了山头上的火炮阵地,和周围不见尽头的沟壑山岭。富有节奏的火炮声在空旷的崇山峻岭间飘散,伴随着远处依稀的战火声。此时仍是四月,大雪封山,荒凉的灰色丛山上披着一层白色。美国海军陆战队和巴基斯坦陆军的火炮阵地布置在两处高地上,交错掩护着十公里外的战场。在巍峨险峻的潘杰希尔谷地中,重型车辆通行艰难,装甲部队只能步步为营、缓慢前进,只有美军的m-777、以及巴军的中国产ah-4超轻型山地火炮可以依靠直升机灵活的调运。
此时已是凌晨,在黑暗而寒冷的雪山深谷中,借助炮火和照明弹的光芒,临时工事里的联军士兵可以看见依稀的人影在数公里、甚至数百米外的阴影中穿插。一有风吹草动,营地边缘的机枪哨就开始轰鸣起来,曳光弹如同泼水一般向着远处洒去。爆炸的火云间或在山头上升起,昏黑的夜空中不时的掠过呼啸声——是炮弹、火箭弹,或是直升机、战斗机的声音。在空旷又险峻的河谷山头间,散落着联军的各式战车——老式的b-15,还有m8轻坦和豹2坦克。但“哈里发国”也动用了他们的万国牌装甲车辆和重火力,俨然一副正规军的模样,一时间敌我难辨。
“长官,那架运输机转向了塔吉克斯坦方向。”
在炮兵阵地附近的工事内,一位美军上校正在听取报告。他面带不悦的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两架巴基斯坦战斗机呢?”
“由于无法继续进行驱离,所以折返巴基斯坦境内了。”通信兵说道。
“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驱离行动,不是吗?”
上校身后站着一位穿着游骑兵作战服的人,但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个士兵,并且自称“林奇先生”。他看着上校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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