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剧本不对啊！(1/2)

楼至韦陀今天不和不昧因果计较，不是因为他心情好，而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把师弟彻底从善恶归源赶出去，连血榜杀手都知道不要和死人废话，楼至韦陀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即将成为陌生人的家伙置气。

这些天偷偷跟在不昧因果后面，楼至韦陀发现师傅的做法果然是错误的，这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不出楼至韦陀意料的在师傅纵容下得寸进尺了。最近，他每半个月都会在下午悄悄溜出去一次，去得地方居然是一间在夜里也从来不点灯的小屋子。他偷偷扒在墙角，里面赫然传来师弟与一女子的调笑声（听墙角也是为了佛门清誉）。

不止如此，这厮居然出来后还拎着一只鸡，傍晚时分到了晚课前，他很熟练的招来几个跟他刚来时一样的小乞丐，拔毛捡柴烧大锅，分工明确技术娴熟。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就会传出来。双手抱着半只鸡，啃个精光，留下半只抹抹嘴就走。

为了能一次击中要害，楼至韦陀特意等到今天，只要他把师弟抓个人赃俱获，师傅再包庇，也不会容他了吧。阿弥陀佛，楼至韦陀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做过午课，吃了饭，看见师弟急急忙忙偷偷摸摸往外溜，真是羞与为伍！临走时留下一封书信，暗自跟在后面近近的吊着。楼至韦陀不愧是善恶归源千年以来天赋最好的弟子，最近的时候，只离不昧因果三丈远，不昧因果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哼，这小子果然不学无术的很，在我寺庙从师日久，却仍然只有这点本事。楼至韦陀把他清出去，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多时，便来到那间昏暗的小房子，不昧因果一个加速右手轻轻一撑，连正门都不走，直接翻过了院墙。

‘果然心中有鬼，连大门都不敢走吗？翻墙翻的这么熟练，看来平日里没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靠近一点吧，以往离得太远，总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可要是他们说……那怎么办？会污了贫僧的耳朵，佛祖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了我佛门，楼至韦陀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悄悄靠近，小心翻过院墙，楼至韦陀脚刚落地，突见一条瘦小的黄狗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边跑边叫。‘该死！’翻身出去，那狗才停下。

‘不昧因果这厮到底来了多少次啊，狗都不认生。这畜牲果然没有佛缘，连我都咬。’听得几声狗叫，不昧因果突然从房里走了出来，环视一周，并无什么人，驾轻就熟的走到后院提起一只鸡。‘啊呀，如何是好？跟师傅说的时间还未到，他就去吃鸡了，这要是师傅来的晚了，我不是功亏一篑？’

心神慌慌的楼至韦驮继续跟踪师弟，眼见得太阳仍是在西边高高挂着，离滚下去还有老远，恨不得飞上天去一脚把它踹下来。看着师弟喊过几个小乞丐，又开始吃鸡大业。楼至韦驮下了决心。

‘等不得了！直接先抓住他。把鸡也留着，好让师傅看看。’在树杈中蹲着的楼至韦驮正欲起身，肩头却有一股大力压下，天赋绝顶的佛者用脚尖勾住树枝，身子借着压力打了个回环，一掌就冲后方不明人士袭去，“啊呀，师傅！”“嘘，别出声。”

见得师傅就在后面，楼至韦驮惊喜的叫出声来，“师傅，快看，师弟他正杀生呢，那鸡还是他偷来的，他还跟……”嘴如连珠炮，一句接一句，此时的楼至韦驮还不是那个日后镇定严厉的天之佛，小报告打得眉飞色舞。

不出所料，老和尚的脸色越来越差，“韦陀，那跟师傅走一走，看一看吧，看看你师弟到底做了什么！”看着老和尚的脸色，楼至韦驮自是应允。

“看，师傅，这就是那间师弟和女人幽会的小屋。师傅，小心狗，我们悄悄进去。”

“不用如此。”老和尚推开栅栏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那条狗果然又跑出来，然而出乎预料，竟十分亲昵的在老和尚的衣角蹭了蹭，便跑开了。

“师傅，这狗？”“这狗为什么不咬我？”“不是，为什么也不咬师弟啊。”

“因为狗不会咬菩萨啊。”“师傅，你什么意思？”“哈哈，没什么意思。”

敲敲门，听得一声“是谁？”“小僧是楼至韦驮！师傅听到了吗，果然有个女人吧？”“我，我不认得你的声音，你莫要骗我。”

“是什么是？徒儿，你让为师很失望。女施主，老衲乃是不昧因果的师傅。”

“原来是大师您是不昧因果的师傅啊！快请进。”

推开开低矮的木板门，师傅低了下头走了进去，而楼至韦驮直接就踏步迈了进去，几百年后天之佛很矮，而几百年前的楼至韦驮更不高。‘该死，师弟就这么受欢迎吗？师傅为什么骂我？’

进了屋子，打眼一看可谓家徒四壁。从中慢慢摸索着，一个女人从里屋走出，只见一个她蓝黑葛衣，不施粉黛，莫说美貌，连中人之资也无，最骇人的是一双无神的眼睛，好似两只死去多时的鱼眼。

“楼至韦驮，我且问你，你真不认识这位女施主吗？”

“师傅，这不是师弟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唉，徒儿，你每日下山来，已经有多少个春秋了啊？”

“秉师傅，自初次下山时两个菜筐高，到今日徒儿已经有扁担那么高了，山下的桃子也吃了十七回了。”

“那你师弟陪你下山多久了啊？”

“他旧稻未吃完时上山，新稻熟时开始，已经有一个季度了。”

捋了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