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潭中人(1/2)
蒋起戈站在山门外望着远处,他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如今自己离那里亦有千里之遥了,自己当初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回头望向城墙,心中募然一疼,后来想着也许自己离那里越远越好,这样便再也不会疼。
现在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会疼。
“或许是自己执念太深了吧。”
他身上的青衣道袍倒也合身,腰间配着一柄竹剑,他说自己是剑客,现在就该有剑了,于是乎用木柴削了一柄木剑。每日天还未亮便起床舞剑,他的剑长四尺三寸,剑刃长三尺一寸,剑柄一尺两寸,是一柄双手长剑。
青柏那日睡不着,早早便起了,接着灯笼的光看见蒋起戈的剑法只说了一句:“剑法甚好,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离奇变化,不可方物。”然后又回去睡觉了。
再过三日,老道士起夜看见蒋起戈舞剑,摇头叹气。
再两日,青松说:“剑法甚好。”
一日后,蒋起戈方才明白,自己徒有剑法却无剑道,于是请教青松,青松指了指剑然后又指了指蒋起戈,不言不语便打坐修法去了。
青柏倒是说道:“你的道是什么?你的剑又是什么?”
蒋起戈明悟,他每日便不在练武场练剑而是站在牌楼下,直视牌楼上的无定流风门五个字,然后用青柏教他的无极桩法开始站桩。
自从青柏刚给他修复最后的经脉和气海之后,蒋起戈的进境神速,青松说是他在筋脉和气海被毁之时忍常人之不能忍吸纳灵气所得到的益处。
他每日的无极桩法用来铸骨练气血,站在无定流风门牌楼下一日复一日,直到十三日后老道士下山,他持礼相送。
老道士说道:“不必送了,好好练你的剑,别再和我借钱去买剑。”
蒋起戈行大礼,随后拔出腰间的木剑,一剑而去,剑光璀璨化作一道剑影落在老道士的脚下,看去倒是老道士御剑而行。
老道士大笑几声就下了山。
青松站在山门前见得这一幕,抚须大慰:“孺子可教也。”
短短两个月蒋起戈得无定流风门剑意精髓,再进一步,站在山门前看门匾上的无定流风四个字。
再三个月后。
蒋起戈吐出一口浊气,双眼缓缓睁开,只见的他双目带剑气。刚开始第一日直视这四个字,不过一个时辰双目刺痛难耐,宛如利剑穿过;十日后三个时辰方感难受;二十日后五个时辰;最后他在山门前不动不摇打坐练气二十日。
“师父。”
青松站在蒋起戈的面前,蒋起戈收回周身氤氲的剑气,随青松往门内走。
“徒儿,你在这里已有六月有余,剑法与修为都有精进,让为师大慰。今日起你开始学习本门武功,白日与你二师父学习浮光掠影身法,晚间去我为师那里听我讲经。”
“是,师父。”蒋起戈愈发觉得自己的师门丝毫不简单,外面那几个字蕴含剑道着实让自己受益匪浅,自己在这已经半年过去,所学所获远超自己以前二十年来所学。
“徒儿,本来为师不该问你来历如何。但我看你无论心性和悟性都为上乘,虽说资质欠缺些,也勤能补拙有大毅力,当中剑法也是精深,你不会没有什么来历吧?”
青松抚摸了一下自己路过的古柏一下,又说道:“为师知道你曾经历世事,如今这一问也难免触痛你心中憾事,不愿回答便也算了。只不过当初为师说过,你只能在山下待一年,一年后你必须下山,可曾记得?”
蒋起戈眼神一低,看着地面石砖,说道:“师父,徒儿来历自然能与师父相说,若师父要知晓,徒儿言无不尽。徒儿记得一年之约,如今半年过去,到了明年四月份徒儿便下山。”
青松点点头说道:“日后也不得称自己是流风门人。”
“是,敬遵师父吩咐。”
“哎,不知道当初答应老道士是对是错啊!”青松叹气摇头便走向了后山。
青松走远了,青柏鬼鬼祟祟的从一旁闪过来,手里面抓着一只野鸡,偷偷塞进蒋起戈的怀里面,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去那边的下边的竹林等我,我来的时候野鸡要烤好!”
然后转过身去,咳嗽一声,就向青松的方向走去。
蒋起戈用鬃∫凹Γ往左侧的小径走去。
沿着石阶小路走在山顶,但也未能看见山下的风景,两侧都是茂密的树丛,树丛间还稀疏的长着各色的花。
偶尔走过石桥,石桥下是峭壁瀑布,算是雅致,但真正好看的还算是凌空中看飞流直下三千尺。平日里蒋起戈也时不时用藤条绑住自己滑下山崖冲个冷水澡。
蒋起戈停在了一个长约六丈的石桥上,从一旁的拉过藤条绑住自己,跳下悬崖。
悬崖下三丈处有一个水潭,是山间几块凸出来的巨石围成的,长款差不多丈圆,也极适合泡澡。
只是今日蒋起戈跳下山崖,听得一声怒骂:“好色小贼!”
“嘣”的一声,藤条断裂,蒋起戈眼见身形就要直坠山崖,伸手挽住藤条用力一甩,真气鼓动间,缠绕住了石头间的分析,再猛一借力,一个腾空落在水潭的巨石上,手中木剑斜指水中人。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蒋起戈面色冷峻,手中木剑已然顶住了对方的喉咙,他四周剑气勃发,大有下一刻取潭中人中性命!
“纳命来!”
潭中人怒喝一声,蒋起戈正对她,将她一切看的精光,羞极,要取蒋起戈性命!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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