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题(实在是想不出合适的章节标题来了)(1/2)
秦艽做丞相的事情,在杓昀的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了下来。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景元帝出殡,葬于西山定陵,距离西山行宫并没有多远。
西山行宫明明就是个伤心地,当年景元帝下旨将自己的寢陵修建在它附近的时候,很多人都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礼部尚书也曾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提及了风水玄学,想让景元帝将寢陵换个地方。
几乎从未对臣子黑过脸的景元帝当时就变了脸色,不过也没有大发雷霆什么的,不过是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外人懂什么!
后宫中曹贤妃恃宠生骄妄想对元皇后母子取而代之的事情,宫里宫外的大家多少都知道些,后来元皇后命丧西山行宫,睿宗除了留下太后,将西山行宫杀的鸡犬不留的事情,传到下面诸人的耳朵里面,多少都有些怀疑,但是谁都不敢往深处去猜,毕竟这算是皇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西山行宫慢慢的成了宫中的一个禁忌,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景元帝一登基,就将西山选做了自己的寢陵。
礼部尚书不过刚试探了几句,就被景元帝斥责是外人,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一层冷汗就爬上了脑门,同时也在心里断定睿宗的元皇后死的蹊跷。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萌发的八卦种子,大家一听说景元帝将寢陵选在了西山,个个都想着探听些什么出来,但是后来看到脸色苍白双腿打颤着走出清宴殿的礼部尚书,个个毫不留情的在心中的八卦种子上压上一块最沉的大石头。
所以,不只是西山行宫,就连整个西山都成了皇家的禁忌,没一个人敢轻易碰触,所以后来韦伊莲听说景元帝将杓昀和秦艽赶去西山行宫的时候,才会乐成那个样子。
景元帝出殡当日,杓兰和杓昀亲自扶灵相送,一直从清宴殿到定陵,百十多里的路程,他们两人都没有松开过手。
杓兰的嗓子早就哭不出任何声音来了,一双眼睛因为这么多日夜的不停哭泣也出了看什么都模糊不清的症状,秦艽担心的不得了,从季闲云那里搜刮来了不少的药膏交给柠芗,嘱咐她得空就给杓兰涂一些。
到了定陵,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在墓室门口的千斤闸放下来的那一刻,杓兰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父皇,在场诸人无不动容。
杓昀要带着杓兰回宫的时候,被杓兰断然拒绝,“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陪陪父皇和母后。”
杓昀也不勉强她,点头道:“那好吧,朕会多留下些人来伺候你,不过你不能住太久,因为朕准备过了父皇的百日祭之后,就着手准备你和阡陌的大婚。”
杓兰低着脑袋不说话,杓昀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是亲自安排了许多手脚麻利的宫女太监留下来,便带着文武百官起身回了皇城。
临走之前,秦艽找机会见了杓兰一面,话倒是没说几句,不过是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拍了拍,又在她的眼睛上好好亲了亲,最后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而已。
杓兰在秦艽的怀里不住的点头,哑着嗓子艰难说道:“你放心,父皇和母后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秦艽又亲了她的额头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在回皇城的路上,季闲云驱马走到秦艽的身边,从腰间的小葫芦里倒出颗火红的药丸来递到秦艽面前,“喏,今天的药。”
秦艽捏起那颗药丸放到眼前仔细瞧了一眼,皱着眉头问季闲云道:“怎么最近这一个月来,你每天给我服用的药丸都不一样?”
季闲云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唉,为师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且看你的造化吧。”
秦艽将火红的药丸一口吞下,只觉得一股压不住的血腥气从胃间翻涌了上来,嘴一张就要吐,却被季闲云伸手给捂住了嘴巴,捂的死紧死紧的。
“不许吐!更不能吐知道吗?”
秦艽觉得自己就像是生吃了什么动物的内脏,又在三伏天里掉进了死鱼堆里一样,那恶心难受的感觉就不要再提了。
“秦小子你若是想和兰丫头共到白头的话,就给为师好好的忍住!”
明明是短短的一刻钟,秦艽却觉得自己度过了漫长的几十年,等到季闲云松开手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是青的。
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秦艽伸手指着季闲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一张嘴,就又想吐。
不过现在的季闲云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秦艽耸肩说道:“想吐就吐好了,反正你在师傅面前也没什么形象而言。”
不管故去多少人,日子总归是要向后过的。
自从那日服了那颗足足让他恶心了一个月的药丸之后,秦艽发现师傅季闲云再也没有给自己服用过任何的药,但是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好却是不争的事实。
秦艽曾去询问过季闲云,给自己究竟吃的是什么东西,季闲云却一脸不耐烦的甩着手中的拂尘说道:“都跟你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小子命大,偏生就被我给医好了,不赶紧没事儿偷着乐去,跑到这里来磨叽什么!”
秦艽知道季闲云的牛脾气,他不想说实话自己也没辙,只好将这件事放过不提。
当日杓昀让秦艽做丞相的时候,曾说有件事情要交给他和大理寺卿陆湛去办,最后却将此事支吾了过去,什么话都没提。
秦艽此时最挂心的事情就是给父亲翻案昭雪,但是杓昀却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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