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心疼(1/2)
这些天里,张晋萧只要一有空就会照常给宋之宴做一些推拿之类的事情,让宋之宴在椅子上坐好,他自己又站到宋之宴的身后细心的为他做按摩,舒缓他的肌肉。
十年如一日,他做的顺手极了,认真而细致。
在张晋萧手无比自然的刚搭上宋之宴的脊背为他按摩之时,宋之宴才发现自己对于张晋萧的动作没有一丝一点的防备,自己的身体早已经适应了张晋萧的靠近,恰到好处的揉捏更让他浑身放松下来。
就这样闭着眼享受了有十来分钟左右,宋之宴就突然转过身体握着张晋萧的手腕不肯放了。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怎么会?”宋之宴笑笑,但还是没放手,只轻轻地用了点力道把人往身边带了带,很好的演示了一个有些无力的病人形象,“只是怕你太累了。”
宋之宴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张晋萧。他当然不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这些天,张晋萧做的他都看在眼里,至于这些年张晋萧做的一切就更加不必特意再多说,他是真的不忍心张晋萧再平白如此的劳累下去。
然而张晋萧对上他真挚的眼,一瞬间却只觉的心下一顿,一股干涩的意味涌上喉头。
他盯着宋之宴看了很久,脸上的神色半是迷茫半是恍然,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直到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缓缓开口,“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很多。”
宋之宴当然知道张晋萧是在说些什么,从前的宋之宴,高傲矜持、说一不二,将一个大少爷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有的性子全然做到了淋漓尽致,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在意的,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去顾及的。高兴了就游戏人间,不乐意了,就冷眼旁观他人的荒唐,从来也没有真正把别人的感受放到过自己的心上。
然而,在现在宋大大看来,只想十分无奈的说上一句,“谁没有中二装逼的时候?”
所以他现在知错就改,只立志于弥补从前犯下的错误。当然,是对那些被划进了自己范围内的人的随意和宽容,对于旁的,宋之宴的目中无人只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于是他对着张晋萧,也只是笑。
“那你呢?或者说,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更喜欢那那一个?”
张晋萧当然不明白他这一句话的意思,但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回了一句,“那也不过是不同阶段的你。”
喜欢你,情不自禁的喜欢,所以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这样无可救药的喜欢着。
哪怕是知道,这份喜欢,这份爱,从头到尾都不平等,也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选择。
整整十年,十年里宋家不管宋之宴的死活,唯有他一个普通人,从十八岁的年纪一个人干着几份杂工兼职,最苦最累的时候甚至一天睡不满四个小时,但他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打碎了牙也只混着血往自己肚子里咽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么现在,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他这样想着,也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微微笑了笑,那漆黑而通透的眼眸望向窗外的蓝天,看着那一群展翅的雀鸟,神色温柔,“只要还是你,那就足够了。”
宋之宴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是感动,还是旁的别的一些什么,他也不再去细想,只是叹了口气去整理张晋萧耳侧凌乱的碎发,手指则轻轻地扫过他的面颊,身体靠过去的同时长手一捞,挽着他精瘦的腰肢,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着,“阿萧,阿萧,我回来了。”
张晋萧抿了唇,轻声应了。他没有拒绝宋之宴的安抚,反而凑的更近,埋在他温热的颈窝里,在他的身上贪恋的去嗅那股熟悉的气息。
宋之宴被他逗笑了,亲昵的用食指推他的头,“你是小狗吗,在嗅有没有发酵?”
张晋萧轻哼,“怎么会,我天天都来医院,给你洗的比自己都……”
他说着突然哑了声,对着宋之宴戏谑的笑意瞬间红了耳尖,不肯再说话。
宋之宴大笑不止,在着张晋萧恼羞成怒的瞪视下才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奴家都被官人看光了……官人可要对奴家负责~”
两日在一起一同玩闹了一会儿,笑意飞扬,只觉得时光一如回到了曾今那最为快乐无忧的岁月。
宋之宴看着张晋萧眉间忧愁渐渐散去,双手交错而握、手臂举过头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这才打着哈切莫不经心的开口,“我想出院了。”
从张晋萧的位置还可以看见他隐隐露出来的苍白的腰腹。
张晋萧原本正在抬手整理他的衣服,笑意也有一顿,似乎有些迷茫他这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为什么?”
“哪儿有什么为什么,医院这地方还能待的让人心情愉快吗?”宋之宴道。
张晋萧想想也同意了他的说法,可又有些担心和犹豫,“可是你的身体……”
“在家调理也是一样,大不了要做复健的时候你再带我过来,在这种到处都是白花花,一股消□□水味道的地方,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
宋之宴装出一幅反感的样,看着张晋萧不自觉皱眉如临大敌的样子又是失笑,“可别拿我当那易碎的玻璃制品,既然我已经醒了,那接下来就该是我来养着你了~”
“好。”
张晋萧站起身,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一脸信任的看着宋之宴的眼眸,认真的答应了。
带着少许的期待和鼓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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