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人间情/事(13)(1/2)
自此一事之后,两个小少年就时常在一起互相摸一摸,秦步川是个还不懂事的小少年,凌熙然却应该知羞耻知礼仪。
可对于这种事,凌熙然的态度和他那无可救药的自恋叠合在了一起。
凌熙然这个年龄的男孩儿知晓了男女床上那点事,应是无一例外的会想女人才是。偏偏凌熙然认为自己天下无双乃是瑰宝一个,所以他看人,男人女人,他个个瞧不上眼,个个觉得没人能配得上他。
让他去想女人——他只觉得自己被玷污被占便宜了呢。
这样看来看去,凌熙然的世界是只分亲人、以及川哥儿以外的人。以外的人都是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都是他懒得亲近的人。
这种事与亲人没有分享的必要,这种事总归也是舒服,那不如和川哥儿一起互相摸摸,总之他不愿意也懒得去找不亲近的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秦步川这毛孩子懂什么,什么也不懂,被凌熙然在床上带着揉搓多了,半大小子还没遗/精,已经懂了些此种妙处。
因此见了报纸上这南开女中校长的话,由夫妻就想到了光屁股,由光屁股就想到了男女在床上要做的事,就笑了声。
笑完了,把跑歪的思想拉回来,回到张伯苓校长的话上面,点点头,下巴垫在凌熙然肩上,很赞同的说道:“这话说的,我看很有道理。不说别的,光看我大伯二伯,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来越多,新进姨太太也就一个个的越来越年轻貌美。上次见绍元宝盛他们,听说大伯吃多了酒和大婶婶吵起来,放了狠话说早就看不上大婶婶了。”
“男人的心总是凉薄的,不像女人,一颗心总是那么容易系在另一个人心上。”凌熙然抖了抖报纸,翻页,说完愣住。
秦步川瞧着他,不知道他这番话怎么说出来的,说的老气横秋不说,还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但凌熙然明明是个连女人还没睡过的男孩而已。
秦步川越想越觉得凌熙然逗,手一紧搂着凌熙然的脖子,抱得两人胸膛贴着背,紧紧贴在一起。
秦步川大笑起来儿,你才多大,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不是我说,你那番话,岂不是把我和你也说了进去,我们长大了,是男人了,难道你我也是凉薄的人吗?”
凌熙然仔细想想,想出了一肚子苦水,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秦步川笑完,擦擦眼泪,见凌熙然皱眉,他一张脸面皮细嫩白皙,嘴唇红润眉目漆黑。小时候就是个人人见了都要爱惜疼惜的孩子,如今大了是个小少年,就成了个你不看还好,一看就要移不开目光勾人心魂动人魂魄的美人了。
秦步川越看越觉得凌熙然人美,就先在这美人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亲完了,凌熙然不生气,只是皱着眉训他:“口水!”
“你叹什么气,皱什么眉?”秦步川伸出手,擦擦凌熙然的脸,“哥,你别皱眉,你一皱眉看着特别招人疼。”
“油嘴滑舌的混账话。”凌熙然展开眉目,开始老气横秋的教训弟弟,“你读书,我看再读个十年也是读进了狗肚子里,怎么天天嘴里都是些不着五六的无聊话,是不是给你布置的书籍你都没认真看?给你的书单,你看到第几本了?”
秦步川一听看书,杂书固然看起来还是颇有趣味,但熙然哥哥布置的书就甚无趣味且让人深痛恶觉了。
他舌头绕了绕,松开搂着凌熙然脖子的手,回到桌前拿起钢笔继续临摹字,嘴里嘟囔:“哎,问你皱什么眉,你怎么又扯到看书上,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和你说话了。”
凌熙然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把底儿给喝了,他听了秦步川的嘟囔,也不知道是咖啡苦,还是怎么了,眉头继续皱了回去,皱了会儿才低声解释了缘由。
“川哥儿,好弟弟,哥哥我——我心里苦。”
秦步川临摹字的笔尖一顿,听了这话,倒也不算很关心凌熙然,五年来凌熙然每月惯常来一次伤春感秋,实在把他的关心给耗得所剩不多。他钢笔一转,头微微抬了点,斜着眼看凌熙然:“哥,你又怎么啦?你苦什么呀?”
“我觉得我以后是要孤独终老了。”凌熙然这次苦的苦大仇深,并且苦的很未卜先知,“我这样的人,是人人看我都喜欢我,可我看人人却是都一个样,你说我以后要找一个伴侣,至少是要和我一样的人吧,但是能找到吗?明显找不到啊,我就只能一个人单身到老了。”
“你这样的人——”秦步川钢笔不转了,听得瞠目结舌,钢笔啪嗒一声滚到了桌子上,滚了几圈,他也不去拾,但是睁大眼微微张了嘴,脑袋转过去了看着凌熙然。
见凌熙然脸上表情苦的真挚,他才慢慢说出了后半句:“是什么样的人啊?”
凌熙然深深叹了口气:“举世无双、天下瑰宝。”
秦步川的嘴由半张变成了个圆,他以为大不了是听到谪仙下凡、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这样的词,没想到还是小瞧了凌熙然。
他也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拿回了钢笔埋着头继续练字,不想说了,感觉凌熙然这自恋的毛病是没得救了。
凌熙然说完,说完等不到秦步川的回话,便起身溜达到他身旁,弯下腰脑袋凑在弟弟脑袋边,看秦步川的字怎么练也就是工整有余灵气全无,看来是和人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然哥儿。”秦步川写着写着,冷不清开了口,他侧脑袋,凌熙然还在看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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