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妙趣横生，语不惊人誓不休(3/3)

20:00老顽童发来贺电“林，知你发文甚喜，互勉。”林表达了深切的感谢，同时关心了一下老友的情况。

老顽童说：“进课堂便感不适，有法可医？”

林说：“你的问题若是解决了，恐怕好几个学院都办不下去。”

老顽童说：“我要公道、要健康。”

林说：“如果对工资还有眷恋，就去威胁教学秘书，不解决污染问题绝不上课。”……

林说：“其实您的问题真是很难解决，您提到的那几样污染物在化学里那就是毒性很低的东西，如果真把这实验停了，不知道多少实验都做不下去。说大了去，现代科学技术由此止步不前。所以我不可能说，站在专业的立场上就支持您去停这实验。我只能说，这东西加热了确实有害。可是在咱们学化学的人手里，比这更有害的物质接触得那是多了去了。”

老顽童说：“那我这问题你帮我咋整吧。”

林说：“这还得靠您去作努力，如果您能够想到一个概念让大家认可，并且大家愿意停下一切有毒有害的行为，那您就胜利了。”

林说：“实在讲我也就一个小人物，能帮上多少啊？真要解决得看领导的意思，领导说无毒无害，那你就得提供证据证明它有毒有害。可等您证明了它有毒有害，您的老命也搭上去差不多了。”“再说了，专业的测试费用价格不菲，您花得起这钱，还不如回家休养，挣养老金了。可是，该争的这时候您得争，您把退休的理由给解释清楚了，提供相关的证据，说明是污染物引起的不适，这样您也可以得全额的养老金，等同于早几年享受退休的待遇。”

“污染的问题，实在讲多了去了，大家都不想讲了。可是今天咱们不作声，别人会说‘是你当初没讲，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作要求的。’如果讲了，至少表达了你的意见和立场，作为领导可以考虑改善一下管理。如果没讲，积累下来的情绪肯定不利于工作和健康。”

林说：“实际上，您真要对什么有意见，也没必要搞得轰轰烈烈。本来别人正愁找不着您存在的问题，您一激动问题全在您身上了。要解决问题，得摆事实说道理。他要真的错了，您找不着他问题吗？这个世界最容易的就是提问题，可是提好问题不容易。比如李敖，他要提别人问题先抓了一堆的证据在手里，一争论的时候全部摆出来，对方屁声都不敢出来。这就是他的水平。crack的技术该怎么用？该用在正道上，该用在维护正义上。如果能够维护正义，求实真相，crack本身也光明正大、令人尊敬。”

林说：“如果你能够追求真理，能够为大家说话，思想够open，技术够领先，讲话有理有据，别人自然服你。如果你一心赚钱，别人的要求全然不管，别人自然不服。”

老顽童挠一下头，说：“你的意思是，别人污染了我课堂造成我不舒服，然后我就得提前下课，还要证明他是在污染？”

林说：“正是。”

哈哈说：“对于我们搞物理的人来说，怎么证明一个化学有害问题？即使百度出来也不具有权威的作用。”

林说：“正是。搞化学的人因为天天接触更有毒害的东西，而且是知情自愿的，所以他的社会角色造成他不可能出来说这个实验不对。否则他将用自已的知识、学历、能力否定一个令他可以谋生的行业。更要命的是，否定这个行业后他该干什么来谋生？而天下间有多少更不合理、更毒更害的岗位？大家都要维护健康，谁来工作？谁来创造社会价值？最终的问题是，大家应该做什么职业来谋生？”

哈哈说：“恢复男耕女织的农业社会。”

林说：“可人家外国是洋枪大炮，你变了农业社会他不来侵略你啊？”于是，众人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