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章 当初若我娶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如此苦累?(1/2)
待到了长凳处,宇文佑将兰猗放在上面,自己就压了上去。
兰猗面颊滚烫,连声说着“不可”。
宇文佑充耳不闻,胃里的酒早已化成j,汹涌而来,他的眼睛都充血了般,一把抓住兰猗的系裙子的丝绦刚想拽下,突然身子晃了晃,头也昏沉,眼睛看东西也模模糊糊。
兰猗瞅准机会立时滑下长凳,迅速整理好衣裙,看宇文佑目光迷离神态疲乏,佯装关切道:“皇上吃醉了。”
除了吃醉,也没有旁的解释,宇文佑也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下是无法同美人颠鸾倒凤的,就吩咐内侍:“摆驾回宫。”
兰猗跪地恭送,待宇文佑离开,她慢慢站起,黯然伫立,良久良久,泪流满面,深感委屈、艰难、无助、孤独,总之是各种搁置太久的情绪发霉似的坏掉,齐齐涌上心头,她哭得双肩抖动。
突然有双手握住了她瘦峭的肩头,她吓得猛地回头,还以为是宇文佑,不成想却是白马西风。
兰猗不知他是何时来的,是否窥见方才那不堪的一幕,只见他脸色沉郁,双目含情,透着关切和担心。
久违了这种感觉,兰猗很想扑在他怀里寻求一种宠溺、安慰、保护,可是最后还是理智的让彼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白马西风道:“我同朋友在对面那一间吃酒,早看见你来了,不放心,所以一直盯着。”
他一直盯着,他一定看见了方才宇文佑想欺负自己的场景,兰猗脸一红,假意嗔道:“好端端的盯着我作何呢。”
白马西风没有回答,沉吟下,慢悠悠道:“你说,当初若是我娶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如此苦累?”
兰猗一怔。
是啊,当初若是自己能够嫁给他,也只是个镖局的掌门夫人,管着后宅那么些人那么点事,闲着或许看他练练功,然后时不时的遭受分离之苦,因为他要各处走镖,自己便有大把的闲暇时光可以挥霍,甚至会觉着空虚寂寞无聊,就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算计这里算计那里,同那些个衣冠qín_shòu豺狼野兽打交道,成日的提心吊胆,没有一刻安生,连睡觉都想睁着一只眼,生怕谁偷袭加害。
可是,人生哪能假设呢,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逆转,只能安于天命,这样人才不会觉着辛苦,兰猗带着几分怒意道:“白马掌门这话再不能说第二次,倘或给尊夫人听见,我可是有的饥荒闹。”
自上次白马西风狠狠的训斥了李秀姑之后,那女人倒是安静了许久,所以白马西风不信李秀姑再闹,但也明白已婚男女之间说这个话逾了礼数,忙道歉:“我是无心的,不过是见你一个女人家太可怜。”
兰猗已经收拾好心情,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已经荡出明媚的笑:“有什么可怜,但凡我有事,你们这些朋友还不是都在帮衬着,不过咱们上次说的事,你同尊夫人招呼过去没有?”
白马西风晓得她所言的上次说的事是他归在公输拓麾下的事,道:“女人家,不管这些。”
兰猗指着桌子要他过去坐,自己也坐了,埋怨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还是女人家呢。”
白马西风忙道:“我没说你。”
兰猗笑了笑:“知道你没说我,尊夫人其实很能干的,为人也仗义爽快,女人中不多见的奇女子,若不是她对我存着敌意,其实我们会成为好姊妹的。”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事,但凡是涉及到李秀姑的,白马西风已经习惯了保护她,这是为人丈夫的责任,这种责任其实在他与李秀姑青梅竹马是时候已经形成,固执的刻在他心里,他道:“秀姑对夫人你也不是存着敌意,大抵一个在乎自己丈夫的妻子,都是这样的吧。”
兰猗点头:“这话没错,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丈夫同其他女人来往呢,比如我,当初因为相公纳了秀儿还有卫沉渔,我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提及秀儿和卫沉渔,兰猗目光变得悠远,嘀咕着:“也不知她们如今都怎样了。”
秀儿她时常听到些消息,说秀儿已经做了星辰会在京城的分舵舵主,偶尔的劫富济贫杀杀贪官,偶尔的同官兵打得热热闹闹,兰猗想,若不是她祖父刘广袤刘老爷子给官兵杀了并悬尸示众,秀儿或许现在还在京郊儒林庄经营着她的客栈,过着劳累充实但无风险的日子,也或许已经嫁人生子,依旧的说话吵吵嚷嚷,依旧的行事泼泼辣辣,现在却打打杀杀四处奔波躲藏,所以就像方才自己说白马西风的,人生没有假设,都已经安排好了,她,还有秀儿,唯有接受面对并为之努力。
卫沉鱼却土遁了似的,没有一丁点消息,除了知道绣鸾是从她身边走出来的,兰猗再无从得知卫沉鱼的任何事情,不知她是安于做个让王孙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的风尘女子,还是另有别的打算,总之她现在非常平静,正因为平静,兰猗才隐隐感觉,以卫沉鱼的性子,以她过去的日子做参照,她的平静大概是预示着正在酝酿更大的事。
兰猗猜测的,完全没错。
卫沉鱼最近深居简出,却在谋划着一件大事,若是发生,必然是惊天的大事,那就是她准备刺杀宇文佑,为的还不是营救公输拓,她深知宇文佑不死,公输拓永远不会安生,而她也多少知道公输拓想反了宇文佑夺了宇文家的江山,宇文佑残暴不仁,朝廷的官吏鱼肉百姓,匪患四起,灾祸频发,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卫沉鱼自打家里发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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