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沈珵(4/7)
竖,直接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杨家老六,我季家念及宗族情谊,请你杨家人来此是为见证一番,免得让人将我季家当做那为祸乡里的一方恶霸,却不是放纵你们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的!”贺去正在一旁看中厅墙上挂着的族人画像,闻言嗤笑一声,就道:“此人自己将名头定下了,倒是容不得旁人插嘴。”
赵璟煊听了就一扬眉,这族长一开头就是自损八百的打法,那杨家要拉季家下水,他们自己也讨不了好,却是稀奇了些。
他这头想着,那边下手就有另一人略带挑衅道:“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谁知有那头不依不饶,就有季家族人针锋相对,同一侧后排一稍显年轻的男子就怒道:“你们刘家也别想趁机搅乱这滩水,在场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这个地步,说话做事都讲究一个凭证,如今你无凭无据,怎么就敢信口开河?”
另一侧季哲明这边众人俱是十分有默契地静默不语,板着脸看对面内部闹了起来,眼中神色都是有几分诡异。
沈珵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在场也少有人注意到他,赵璟煊往他那边望了一眼,就见他依旧隐于阴影当中,彷如不存在一般。
那头三家族人又来回了几句,赣州行会会首眼看闹得差不多了,就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待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后再论不迟,再论不迟。”
行会会首一团和气笑眯眯地道,三家族人似是对他这般老好人做派习以为常,当下各自眼瞪眼互不相让,却还是息了声。
季氏族长面上挂上笑容往行会会首那处看去,点了点头,行会会首迎上季氏族长的视线,反倒笑意更深,道:“季族长有言,但说无妨,在场都是明事理的人物,若有冤屈,也定能论出一个清白。”
季氏族长暗地里横了会首一眼,被赵璟煊看了个正着,那行会会首倒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面上依旧和气地笑着。那族长便不再理会他,就转身对赣州知府道:“陈大人,老夫身为宗族之首,断没有坐视宗族名声为他人所坏之理。”
赣州知府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氏族长便不客气,挺直腰板傲然道:“我季家先祖三代翰林,不忘本源回乡开枝散叶,嫡系一脉传承至今,旁支细脉更是不可计数。老夫出身嫡系,受族人所托代为掌管宗族,在此不敢说我季氏一族在这赣州府里有些地位,却也不是能任人欺辱的。”
季氏族长似是越说面色越严肃,到后来环顾四方,顿了一下,接道:“方才哲明贤侄所言老夫断不能认同,我季氏旁支众多,老夫即便身为族长,也不可一一见过,更何况族中子弟,若是似这般随意擒了两人便来对证,岂不是人人都能前来告我季氏一记残害族人之罪?”
说完这句,季氏族长就往后一靠,盯着下头两家的人,又瞥了一眼季哲明,重重“哼”了一声,最后道:“这顶罪名我族绝无可能认下,非但如此,陈大人这般领了人气势汹汹而来,老夫还想讨个合理的解释。”
他坐在那处,纵然身形矮小仍旧盛气凌人,气势一上去,便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连着下头季氏族人的面上也带出几分不屑,盯着周围非本族之人,像是硬要逼出一个说法。
谁知刘杨两族并不吃他这一套,又或说三族比起底蕴都是不相上下,这么多年比邻而居,各家的路数各家都是明了的,也不惧别家什么。
外头赵璟煊也没觉得如何,反而还同贺去闲话道:“那两人确是季氏子弟?”
“自然是。”贺去就冷笑道,“方才一口否认,却不曾想下头两家反戈相向,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认栽不是件体面的事情,就只能说得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仿佛还能扯回几分面子……”
赵璟煊点点头,就听得里头方才出言呛声的刘家人又开口,闲闲道:“这‘先后’兄弟上月还同刘某有过会面,当日这兄弟两人可是口称‘代族长前来进行商议’,季族长贵人多忘事,却不至于转眼就连手下得用之人面容都不认识了吧?这般作为,可是要使族人寒心了。”
那被几位大汉制住的黑衣人早在三家对峙之时就已被压到一旁,口中难言便不时挣扎一番,只是旁人注意到他们,不是无暇理会,便是视若不见,如今那刘姓之人一番话出来,在场众人便不免往两人那处看去。
就见那两人虽不再挣扎,却也不受刘家人挑拨,便闭着眼睛任旁人打量。那季氏族长见此情状,心中有几分满意,面上却仍是义愤填膺状。
只是这份怒火无须他来发泄,便有一季姓子弟立刻起身回首怒视那人,斥道:“你刘家莫要看我季家如今无暇他顾便想着落井下石!你们做过的腌臜事,在场多数人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你刘家想清楚,莫要把人逼急了!”
赣州知府适时地轻咳一声表示他的存在,只是仿佛没有听出话里明晃晃的威胁,而是略带疑惑地看了看双方,对方才提及的事情表现出了些许兴趣。
只是赣州知府没等到季家说下去,就听杨家人冷笑道:“你们季家做事为人不齿,被揭穿了便要将脏水泼到旁人身上妄图使旁人看似同你们一样脏?你季家是如何将族人赶尽杀绝,在场多数人也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你季家才是要想清楚,究竟是谁逼急了谁?”
赵璟煊生出些许兴味,他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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