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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后背出汗时,陡听到身后人低淡的似笑非笑声音,擦着她的耳,磨得她耳根发麻。在府上,能悄无声息进屋、站在她身后的,只有一个人。她僵一下,镇定下来,平静抬头,与锦衣玉带的青年对视。刘泠说,“怎么,不允许我发展下喜好?我这样,你很生气?”
沈宴慢慢直起身,逼迫感远离刘泠,“随意啊。”他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离开床,去檀木屏风后换衣服了。
趁他换衣的时候,刘泠收拾床上图册,听到沈宴凉凉一句后话,“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福利在我。”
“……流氓!”被他轻描淡写地调戏,刘泠啐一口。
她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伶牙俐齿地与沈宴辩驳,斥责他的自大与多情,看到屏风后男人穿衣的挺拔身影,还听到他的话,“对了,月底我要出京一趟。”
刘泠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宴在说什么。他要以锦衣卫的身份出京,执行隐秘任务了。
沈宴现今是锦衣卫指挥使,坐镇邺京;但是偶碰到棘手的任务,会需要他离京。他从来不跟刘泠交代他要做什么,有时候连归期都不一定。自嫁给他,刘泠已经很习惯沈宴锦衣卫的任务习惯了。
褪去官服,他是疼她宠她的丈夫。穿上飞鱼服,他是冷面无情的锦衣卫。
刘泠漠着脸,头低下。她的丈夫,常常不在她身边。她还想找回两人刚刚成亲那时候的新鲜感……他就又要走了。
她想事情时,下巴被一只修长的手骨捏住,抬了起来,与沈宴的目光对视。
他沉默了下,问,“怎么了?”
刘泠不想让他担心,他们成亲时,就说好了,她不会担惊受怕,让他无法做他想做的事。刘泠把负面情绪压下去后,跟他展开双臂,抱住他的腰,说,“你走之前,我们做点儿高兴的事吧。”
沈宴俯下身,睫毛刷过她的面孔。青年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将她扔到了床上。刘泠手抓住床绳欲起来,见青年跪在床板边,俯身压了下去。
刘泠挣扎,一绺头发贴上嘴角:“我指的是我们一起去看阿穗!不是做这种事!”
沈宴强硬地制住她的手,吻上她的唇,说,“呵。”
他一声嗤,刘泠白他,然后就被他彻底压了下去。
……
红绡帐暖。
颠鸾倒凤。
一夜糜乱。
……
次日天未亮,妻子因昨夜的荒唐而沉睡,吩咐了侍女不要打扰她后,沈宴去小女儿的闺房,与刚刚学会说简单字句的小女儿说话。抱起粉雕玉琢的小女儿,沈宴擦去她嘴角沾着的奶渍,哄她,“阿穗,叫‘娘’。”
小阿穗砸吧着小嘴,看到爹爹抱着嘴里,眉眼弯弯地笑。张着小嘴,手脚挥舞,粉红小嘴嘀嘀咕咕,就是喊不出一声“娘”来。
沈宴几乎每日,有时间的话,都会过来哄小女儿喊娘。盖因小辰曦学说话时,最先学会的是“爹”,刘泠脸黑了很久。现在阿穗也到了学语的时候,刘泠日日扒在女儿摇篮边,教女儿喊“娘”。
刘泠把不多的柔情,全放在了小女儿身上,“阿穗,你要学叫‘娘’知道吗?千万别先喊‘爹’,你爹才不稀罕你呢,娘最稀罕你啦。”
她这样哄女儿时,沈宴就坐在女儿闺房里,看女儿与妻子的互动。听妻子这样说,沈宴指导她,“你要是真想她喊‘娘’,最好,就不要有‘爹’这个字出现在她耳边。”
刘泠:“……”自此再不在女儿面前说你爹如何如何了。
现在,沈宴抱着自己软绵绵的小女儿,上朝前,亲一亲她娇嫩的小脸蛋。小阿穗的眼睛,黑葡萄般,与刘泠很像,却比刘泠干净。刘泠的眼睛很黑,幽暗,藏着太多故事。他们女儿的眼睛,却是世上最纯粹无邪的黑曜石。
抱着这样的女儿,就好像看到一个小刘泠般,一个未经尘世沾身、任由自己疼爱的小刘泠……沈宴心中涌上温情。
他并不在意女儿先喊谁。
但是刘泠喜欢的话,他也愿意纵容她的愿想。
离去前,温柔地摸一把女儿的脸,将她放到侍女怀中,沈宴几分怅然:但愿在自己回来前,阿穗会学会喊“娘”,让刘泠一展欢颜。
他不知道刘泠又在折腾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时候,总是尽量满足她的。
于是在上完朝后,沈宴在御书房拜见过陛下、听了陛下的任务叮嘱后,又去了后宫,求见贵妃娘娘。他知道刘泠常进宫,给贵妃请安。在贵妃那里,沈宴才知道,刘泠的心思。
他离开皇宫,去镇府司的路上,心想:也许是因为我太忙了,顾不上刘泠,才让她患得患失?
未曾离京,沈宴便开始寻思回京后,自己告假,好好陪刘泠散散心。
他在锦衣卫那边的事务重要,他那需要陪伴的妻子儿女,一样重要。
沈宴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离了京。
一离便是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刘泠已经教会女儿阿穗喊“娘”。小辰曦看妹妹说话越来越流利,就哄着妹妹喊“哥哥”。但是儿子一去学堂,刘泠抱过阿穗,又会哄阿穗喊“爹”。
刘泠逗阿穗,“阿穗,等你爹回京了,你冲过去就喊他爹,肯定能吓他一跳。哼,让他常常不在家,女儿都会打酱油了,他却要错过阿穗你最可爱的时期。让他后悔去吧!”
侍女在一边忍着笑,公主就是嘴硬心软罢了。
刘泠是嘴硬心软啊,她口上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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