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往事(2/4)
但这一切又怎能让人轻易相信,难道师父真的保护不了自己的门人,而需要别人暗中相助吗?一时间心绪起伏不平难以抑制。任玉英顿了一顿又道:“你和银涛此次北来有何感受?可曾觉得自己武功低微,甚至连一个无名门派的普通弟子都很难取胜?”
狂涛心头大震,急道:“难道我们南海派的武功真是徒有虚名,不堪一击?”
任玉英道:“方才我和风云止交手你都看到了吧,使的就是南海一派的武功。”
狂涛惊呼道:“不可能。”忽然住口。
任玉英笑道:“你师父交了许多年怕也没有使出过一招像样的剑法吧?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南海一派的武功他连三成也没学到,教你们的武功更是乱得一塌糊涂,有许多招式还是从别派偷学来的,不知道他本人感想如何,我自己都为你们感到害臊,你和银涛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可真该给老天爷多上几柱清香了。”
狂涛道:“这绝不可能,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任玉英道:“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以为你师父是什么贤德圣人吗?哼,还是让我给你讲讲他是怎样当上掌门的吧。你师父范无争,其实什么都在和人争。他入门时我爹爹已收了两个弟子,他资质本就不好,学武却不专心,整天在外慈事,爹爹对他很是失望,因此,南海一派的精要武功根本就没有传给他。他的两个师兄各方面都比他要强出许多,只是一个太过孤傲,一个性子暴烈,两人平时倒还无事,但若是稍起争端,可就一发不可收拾,挥剑相斗再所难免,若非爹爹出面喝止,当真是不分生死不罢休。爹爹对他们两很是无奈,但挑来选去还是感到这二人在众多弟子中表现最为出色,于是决定让他们其中之一将来继承掌门之位。只是当时我爹爹年纪并非很大,没有立时作出决定,要看看他们以后各人的表现如何再做定夺。”
狂涛道:“师父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两位师伯,他们后来怎样了?”
任玉英道:“那是他没脸提起,也不敢提起,这两人可都是因他而死。”
狂涛心道:“师父不在你当然什么脏水都可以往他身上泼了,我也懒得和你争辩,师父为人如何我自是明白。”于是说道:“上代人的恩怨小侄知之甚少,还望师叔讲个明白。”
任玉英道:“你将来要成就大事业,挽救南海一派,这些事我理所应当告知于你。那一年风云戏世游历到南海,爹爹久慕风云云氏的风云九剑,便邀他到家中砌搓叙话,这老头也是好武,欣然同意。在武林中风云九剑被称作第一剑,自是非同凡想,但两人相斗两天一夜并未分出高下,爹爹以为风云剑不过如此,若论剑法高下,南海一派应与风云氏并称第一,于是话语就轻傲了许多。风云戏世却不生气,二人继续比武,结果十招未满,爹爹便被胜了半招,但他老人家并不服气,因为我们南海一派有不现于世的‘悬月剑法’,这套剑法你可知道?”
狂涛点头道:“这是师尊所创,旨在配合‘悬月神剑’使用的,防备‘息烽’和‘紫阳’两柄神剑出现武林遗害苍生,轻易是不允许使用的,并且也只有本派的掌门人可学。”
任玉英道:“你说的不错,但在当时,爹爹心中却是不平,不愿输了这场比武,于是用‘悬月剑法’和他比剑。原想必定能够取胜,岂知斗来斗去谁也难胜出一招半式,这时风云九剑中的精妙招式才一一展现了出来,比之‘悬月剑法’毫不逊色,较之南海剑法却是高出了许多,爹爹看得暗暗心凉,二人比斗到最后双剑齐折,风云观世哈哈大笑,大叫佩服。两人算是平手,就此罢斗。”
狂涛道:“如此说来我们南海一派的武功确也不输于风云氏,并列第一也自当得。”
任玉英道:“是啊!但是‘悬月剑法’依照祖训是不能轻用的,且只有掌门人可用,如此一来门下弟子仍是不及风云氏的传人。而且爹爹心气极高,也不愿居于第二,他邀风云戏世比武的目的便是要胜出,取得第一的名号。当时思之再三,爹爹提出交换剑法,风云戏世欣然同意,爹爹便以七招‘悬月剑法’换了他的七招‘风云九剑’,想要从这七招剑决中研究出风云九剑的剑意剑旨,从而将其破解。”
狂涛道:“如此说来交换的并非是南海剑法了?”
任玉英点头道:“不错,南海剑法是不能与这两套剑法相比的,但爹爹仍贯以南海剑法之名,风云戏世并不知晓其中道理。自那天起,爹爹便日以继夜地研究那七招剑法,却是越来越感到风云九剑的精妙,万千剑法中独树一支几无可破,于是愁思日重,心情越来越沉闷。他原本比剑就耗了不少真力,伤了原气一直没有恢复,如此一来终于积劳成疾病倒了。若他在此时放手本可无事,只是他老人家自来高傲,从不把生病当一回事,仍自苦思破剑之法。哎,爹爹他就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把名望看得太重了。”
狂涛道:“师祖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我们南海剑派能出人头地,不受别人欺负呀!”
任玉英道:“可是……哎!那天他到书房拿了两柄断剑细细查看,却发现两柄剑虽是同时折断,部位也自相同,但折断的方式却是大不相同。我们南海一派以铸剑而闻名天下,对剑的机理自是清楚已极,当时爹爹的那柄剑断口甚齐,剑质完整,乃是被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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