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曾经南海多少事 恩仇依旧朱颜改(2/4)
。”寒媚道:“你就听姐姐说吧,不然,终有一天姐姐会被闷死的。”稍微理了一下头绪便开口说道:“我家原是开封有名的富户人家,爹娶了四房妻妾,我娘最小。大娘一无所出山,二娘生一儿子,自小受宠成娇,胡作非为,坏到了极点,三娘生一女儿,我娘后来生下了我。本来也没什么,爹却偏要请人看命相,大娘无儿无女,嫉妒之心极重,二娘本非良善,好惹事非,三娘怕有了我,她的女儿遭受冷落,于是三人便合谋,支钱使坏,结果算命先生说我命相坏极,煞气冲于天地,于整个家门和爹的事业都不利,十四岁不到必定家破人亡。”说到此处忽然自语道:“莫非他说的不错,我的命真是如此?”
小欣忙道:“姐姐你别乱想,算命先生说的都是鬼话,都是骗人的。”
寒媚道:“或许这真是天意吧。”沉默片刻才道:“爹爹自来很迷信,把自己的生意看得重于一切,听算命先生这么一说,当既要把我处死,我娘苦苦哀求,要代我一死,爹一时犹豫不绝。大娘主张将我弃之荒野听天由命,二娘则说万一我活了下来必定回来报复,主张送人,爹则怕辱及家门不许。三娘出主意,将我养在府中,但只能是一个下人的身份,不许自认小姐,爹最后极不情愿的同意了。”
“我被一个低等下人抚养着,娘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照看我,见了我便流泪,常常哭得双眼红肿,我当时却只是奇怪,绝想不到她便是我的亲娘。自小我就受人欺负,干的总是最脏最累的活,下人们因有大娘、二娘、三娘撑腰,以嘲笑我打骂我取乐,从来不把我当人看,娘要维护我反受欺辱,还会被爹责打辱骂。我当时活的真是不如一条在街边游荡的野狗,是人都可打骂。我去伺候三娘的女儿,她用针扎我,把粉黛胡乱涂在我脸上,大声地嘲笑我。我伺候二娘的儿子,他则粗暴无理,拳脚相加,我遭受着所有人的欺凌,除了我娘,每个人都希望我死,因为我是家里的灾星,我也自认命该如此。”
小欣抹着眼泪道:“姐姐你的命实在太苦了,这一切对你太不公平了。”
寒媚道:“但老天还是公平的,这一切注定得到报应,而且由我亲手来完成。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有一天,二娘的儿子喝醉了酒,打骂我泄气,随之忽然抱住我,要……”
狂涛大怒道:“当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牲,罪该万死。”
寒媚续道:“当时我怕极了拼命挣脱,大声喊叫,惊动了府里所有的人,但来的却只有爹和娘。娘拼命将我救下,爹赶来不责怪二娘的儿子,却骂我无耻没用,一脚将我踢出门外,娘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多年的悲愤,大声指责爹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一切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当时惊得呆住了,爹却大发雷庭,将娘踹倒在地往死里打。大娘、二娘、三娘却领着下人们来看热闹,众人指指点点,在一旁嘲笑,却无一人伸手相拦。”
回想当时情景,寒媚严重滴血,浑身颤抖,狂涛和小欣安慰了良久方才慢慢平息,接着道:“后来娘在床上躺了十几天都不能动,我在床边照顾她,便知道了一切,心中痛恨不已,我们娘儿俩抱头痛哭。十几天后娘刚能下床便要带我走,再也不受人欺凌了,爹知道后火冒三丈,大娘二娘三娘又在一旁火上浇油,爹怕外人知道我的事情辱及家门有损颜面,娘却坚决要走死不回头,爹一怒之下狠下重手,娘旧伤没好,当场吐血身死。我抱着娘痛哭,爹眼中却无愧色,他只怕这丑事传出去便命两个下人将娘用草席一卷丢在了乱坟岗中,然后又叫人将我关起来。我知道他已准备害了我的命,便在下人送饭时将其打昏逃了出来。到了乱坟岗看到娘惨死的样子,我哭得没了眼泪,没了声音,我发誓,一定要为娘报仇,让府里所有的人拿命来偿还这一切。”
狂涛和小欣,想像着寒媚所受到的苦难,想像着她当时的悲愤,想像着她发誓时的切齿之恨,身上不由地冒出冷汗,小欣不敢再往下听,想要尽快结束,便道:“所以你就作了杀手,后来杀了所有的人?”
却听寒媚说道:“不,我等不了那许多年,我怕我很快会淡忘仇恨,当天晚上我便偷偷溜了回去。我点燃了柴房,又去烧书房、帐房,直到整个府邸烧为白地,我要让那里的一切罪恶都在地狱般的烈火中化为乌有。但是我失手了,我去烧书房的时候被爹捉住了,他一看到我手里的火把便明白了一切,一把将我按倒绑了起来提到院中,府里所有人都围笼了来,齐声喊道将我处死。爹说‘你要烧死我们,我便先烧死你,到地下去陪你娘吧!’命人搭个木台将我绑在上面,堆了好多柴草要将我在院里烧死。”
狂涛“啊”的一声惊道:“怎么会这样。”想到寒媚现在可还这样方才舒了一口气。
小欣道:“那当时是谁救了你?”
寒媚道:“我被点燃了,看着赤红如血的火焰,我心中却全无怕意,所有的只是更多的怨恨。我大声叫骂,他们全不理会,于是我知道一切都是妄然,我绝望了,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去见我娘。上天或许是公道的,就在一切似无转机时,我忽然听到众人齐声惊叫,睁眼一看,火光之下只见一条大汉满身是血,手持钢刀从墙根下奔向众人,当时真以为是地狱的恶鬼前来索命了,但他再奔得近些便已看得明白,此人是开封一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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