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29日-10月1日(2/3)
又叫意识灌输。”萧末似懂非懂,“你是说我对自己进行了自我暗示,把我的真实人格给封闭了或者说遗忘了,然后通过后期的特意灌输才形成了现在的我?”
雪里红打了个响指,“理解力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萧末脸色发白,“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其实不是我,那个要求一夜身体控制权的我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也有可能你才是原主,而另外一个则是你压力过重想要逃避某些责任下幻想而出。”
萧末觉得自己更痛苦了,他是来求助的,结果却发现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他是不是不应该再犹豫,果断点赶紧把身体控制权还给人家?这样不但能把常娥救下来,以后再遇到其他任务,他也不用这么为难。
可是……他好不甘心。
萧末捂脸,他果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善良人,如果真是善人,此时他应该立马就把身体还给原主,得到一个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的皆大欢喜局面才对。
“你怎么想?”青年表情平淡,似乎在拉家常一般,“打算把身体还给另一个?”
萧末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亲爱的老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留下or放弃。”青年话语简单,意思却残忍无比。
萧末抬起脸,声音有点颤抖,“你让我自己做选择?”
“是啊,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精神障碍之所以叫障碍,就因为需要患者自己迈过那道坎。别人能做的只是影响,最终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萧末心冷,看着对面的青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他不想这么问,但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我选择放弃,你是否也同意?”
青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反过来他:“如果所有其他人都希望你放弃现在的自己,你会放弃吗?”
……会。萧末没有开口,但心中已经给出答案。
一个不被期冀的存在,自己也感到很累的情况下,自我放逐几乎是必定的结局。
“如果他那么强大、那么优秀,为什么我会被创造出来?”萧末不知道他把心中的疑惑或者说埋怨说了出来。
此时的他看起来真的像个精神病患者,一边念念自语,一边神经质地用大拇指指甲抠着食指的指皮。
手指很快被抠出血,可他却像无所觉一般。
雪里红收起长腿,微微端正坐姿,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你觉得原因是什么?”雪里红从背包里摸出一支针剂,起身,走过去,走到男人身后,拉开他的衣领,找到血管,一针扎了进去。
男人身体一僵,片刻后眼神便变得迷茫,随着眼皮下垂,身体也开始慢慢放松。
雪里红收起针管,大手顺着他的锁骨一点点往上摸,单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按压。
萧末的身体变得更软,口中还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太舒服了,身后青年的手指似乎有着魔力,随着他的按压,一阵阵酥麻从身体中冒出。
“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最后悔的事情……”男人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跟着重复,随后露出散漫的微笑,“很多啊。”
“有哪些?”
“我差点把萧问杀了。”
雪里红心头一跳,他没想到一开头就这么劲爆。
“哦?为什么?”手指在发间穿梭,寻找着适合的穴位。
萧末舒服得想睡觉,呢喃般地回复:“因为他抢走了我的初恋啊,还在婚前就把她搞大了肚子,逼得她不得不嫁给他。”
逼?不见得吧?顶多是奉子成婚。但雪里红明智地没有跟男人争辩这一点。
“你怎么把他给差点杀了?你对萧问做了什么?”
萧末陷入沉思,表情像在回忆,“那天他下晚班,我听到他和安洁姐在巷子里吵架,我听了一点才知道安洁姐怀孕了,他们似乎在商量结婚的事,可安洁姐最后却是哭着离开的。”
“然后呢?”
“然后……我以为他不想娶安洁,我当时气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妒忌多,还是怒气多,反正等我冲出去再冷静下来时,我哥那个大蠢货已经倒在地上,我用家门口用来砌花坛的砖头拍在了他后脑勺上。”萧末在说这段描述时似乎并没有多少罪恶感,他甚至还带出了一点笑声。
雪里红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这一点改变,而且对方对邓安洁的称呼也在变化。
“还好那蠢货命大,我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他只是脑震荡,休息几天没有后遗症就没问题。而那个蠢货竟然不知道是我用砖头拍的他,还以为遇到抢劫了。”
雪里红,“你一直没告诉他真相?”
“为什么要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杀了他?那以后我们兄弟要怎么处?”
萧末声音凶恶,但雪里红从里面听出了浓重的悔意。想来这人在用砖头拍了自己的兄长后就后悔了吧,所以才那么快把人送去医院,那时他恐怕也没想着要逃避责任,只是他哥没意识到他弟对他下了阴手,他也就顺手推舟把这件事掩盖了过去。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冲动就好了?”
出乎青年预料的,萧末微笑着回答:“不,我很后悔当时没再多拍一下,没直接把他拍死。”
雪里红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仍旧用原有的频率按摩着男人的头部。
“这样邓安洁就很有可能属于我了,我可以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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