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来短命,男配很伤(1/2)
土狗委屈,但是土狗不说。土狗眨巴着黑亮亮湿漉漉的眼睛,偶尔还摇动几下尾巴以显示自己是真正的土狗。
“你没有必要瞒我。”沈东篱取出锉刀,漫不经心地修指甲。
土狗装作很无辜:“汪汪汪。”他才不信这个邪,凡间混了几千年难道会被这看起来派头很大,内在却毫无修为的小丫头片子骗了吗?只要她那冷面的侍女不动用武力,宛陵土狗打定了主意不说。
“那我给你讲几个小故事罢。”沈东篱勾唇,玩味地瞥了眼摇尾乞怜的土狗,“我给你念一段听听。”
沈东篱取出一本精装的话本子,一页页的翻着,翻到一页饶有兴味的看了下去,朗声念道:“只见那人从梅花丛中,踏雪而出,只一剑便挑破了那女修的衣裙,丝滑的对襟褙子顺着女修洁白的臂膀滑落,又一剑,那雪白的玉兔竟呼之欲出,裙带竟被剑气击得粉碎,在女修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微红的印记。”
“女修连声告饶道:‘行不得哥哥,奴家乃是那杨萧炉鼎,这若是杨道长回来,那奴家可就活不成了。’语毕将头偏向一边,只知嘤嘤哭泣。红浪翻滚,波涛汹涌,小船在海中飘来荡去,好不快活。”
“轻揉慢捻抹复挑,先划船来后吹箫。梅读舒长叹道:‘就算身死道消又能如何?’”沈东篱颇有深意的看着宛陵土狗。
“你若是不认,我可要继续念下去了。”沈东篱拍了拍手中的精装话本子,实在忍不住继续看下去。此书写的真真是极好的。
小土狗假意玩着地上的鸡毛掸子,心中纷乱至极。没错,他就是梅读舒。他就是那个该死的梅读舒!他宛陵梅郎纵横情海几千载从未遇到对手,但凡女修无论萝莉御姐妖女神仙无一不拜倒在他的道袍之下。苦练各界房中秘术,叫女修从此忘了夫君忘了娘。然而常在裙边走,哪有不踩雷,正当他得意洋洋意气风自认为此间再无敌手之时,遇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普通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健硕的身材,高超的技术,柔情似水,甜言蜜语。他很快沦陷了,以为凭着自己魅力收服了一位男宠。
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负心汉竟然杀了自己接手了他的后宫大业!这叫他这口气如何忍得。很快他又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次是个帝国的皇帝,梅读舒很满意,广开后宫,励精图治,然而,很快......农民起义的浪潮席卷全国。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梅读舒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微笑着活下去。
然后,穿越到了女人身上。吃着宴席怀着娃,身边有个果郡王。
梅读舒很委屈,他宁愿当狗也不做女人。
于是,这一次,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宛陵土狗四脚摊开躺在地上,他大概是条死狗了。
“你不愿说,我不强求,我出去转转,你自便。”沈东篱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良辰美景奈何天,佳丽三千谁家院。”
西苑里,冷霜正在布置水镜。对于筑基期的修士而言,驱使一件这样的法宝并不吃力,像沈东篱这样的懒骨头,那则是想都不要想。
沈二被安置在东厢房,睡得过久骨头有些酥。沈东篱未曾想到他受的伤如此之重,可是从脉象上来看并不危及生命。沈东篱怀疑沈二应当是元神受了伤。那持杖老僧的翻云覆雨手很是了得,连她都只是从书中了解到有这样一种法术。而那突然的天昏地暗,江河倒灌,灰飞烟灭,则很有可能是那传说中的神技,光阴虚度。
平江府的那些凡人物件尽数被抽走两日的光阴,沈二从那浩劫中被救出,却已经受到法则之力的侵害。
水镜中渐渐出现了影像,是生无可恋的宛陵土狗。一双狗眼直笔笔的盯着水镜的方向,看来是感受到了沈东篱在一旁偷窥。
不能旁观,无趣。不过看来这小土狗还算有些本事,沈东篱还是有些欣慰,终于出现了有用的男配,令人鼓舞。
水镜撤去,冷霜摸出了一只银铃。沈东篱出门之前,珥早已潜伏在客厅,若是没有冷霜的命令,就会一直沉睡,仿佛一颗砂粒,一片枯叶,一点浮尘。
银铃晃动,却无半点声响。紧接着铃铛中就传来了土狗的哀叹:“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堂堂宛陵梅,生时为他人添砖加瓦,死后也总为他人做嫁衣,可耻、可恨。”只听梅读舒捶胸顿足之音,沈东篱料想应是梅读舒伸展着狗爪,愤恨不已地拍在胸毛上。
沈东篱接过银铃转身走回客厅,春风满面。银铃轻晃,珥应声而出,将刚刚的声音丝毫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宛陵梅,你若是想一直做狗,我也不拦你,只当志不同道不合,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沈东篱双手背到身后,故作大方。
“你若是跟了我,我们一起努力,搞倒一切牛鬼蛇神,让魑魅魍魉不得翻身!”沈东篱微笑道。实则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土狗若是不依也不行。但是武力解决总是要不得,毕竟世界需要和平。
梅读舒长长的叹了口气,时也命也,但愿今生不再做男配。
“告诉我你的梦想。”沈东篱的脸上出现了开挂女配标准的圣洁微笑。
梅读舒两条狗腿竟然利落的盘起,肉肉的爪子揉了揉眉心,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地苦恼。沈东篱发现梅读舒的胸毛竟然是白色的,真的是,标准柴犬。
“这个问题我第一世就想过了。”梅读舒裂开嘴笑了起来,“想要个漂亮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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