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何以情缱绻(4/7)
会儿,两人这般对视着,原本是因着慕容渊突然起意,可是看着看着两人之间的视线似乎沾上了一层蜜一般,慕容渊突然伸出手,抚上苏云初清丽的脸颊,“阿初,好美。”苏云初只歪着脸,在他手心轻轻蹭一下,“怀清……”
半个月的不见,却也因着不见,诸事加诸于彼此的身上,苏云初要赶路,要镇守玄门关,慕容渊同样子带兵而来,一路奔走,倒是让人觉得思念并不在,可是这会儿相见了,玄门关内将士们庆和的声音缥缈而遥远,传到此处已经听不见了,可是不知为何,偏偏是这样带着不能引人注意的热闹之声在整个玄门关上空缥缈的时候,让人觉得安静无比,也让人觉得轻松无比。
慕容渊仍旧是将苏云初抱坐在腿上,这一处院子,是慕容渊到来之后,专门弄出来给慕容渊居住的,今夜,也是他们首次住进来。
慕容渊的手,大概因着这几日骑马的关系,已经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抚过苏云初的面颊之上,因着动作轻柔,带着微微的痒意,可是,这份微微的痒意却不会让人觉得想要发笑,通过慕容渊的手到达的地方,一点一滴地传入了苏云初的心中,让她心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慕容渊只目光柔柔地看着她,手指轻抚过她的发迹,额角,眉毛,眼睛。鼻子,然后停留在她柔软的嘴唇之上,带着薄薄茧子的手微微摩挲着。
目光柔柔,分明带了一层火热,苏云初忍不住开口请唤一声,“怀清……”
恰是因着开口的动作,嘴唇微张,一股凉凉的湿意点上慕容渊已经发热的指头。
慕容渊双眼微暗,声音带着低哑,“阿初……”
他低头,一点一点,让自己的双唇印上先前手指抚过的地方。
苏云初双手已经在不自觉之中环过他,抱住他的身子,任由他疼爱,怜惜,倾诉。
两人之间,无需过多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对彼此的呼唤,一切便都能够明白,彼此的情绪,彼此在这一刻迸发出来的被遗忘了的思念,还有因为战场的不确定因素,久别之后的重逢,都让两人的感官,敏感到了极致,对彼此的感受,也达到了极致。
一场欢爱,来得酣畅淋漓,慕容渊早先的“收拾”,最后只化为了苏云初熟悉而久违了的缠绵与激烈。
玄门关的庆贺,到了半夜,也只剩下几个士兵和好酒的小将之间的热闹了,夜半之时,玄门关上空却是月明星稀。
颜易山拿了一坛酒,独自登上了玄门关的城门,一步跨上了城墙的围栏,靠着高强坐在围栏之上,姿态随意和悠闲,目光灼灼看着北方,似是要向看不清的远方瞪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猛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却是将那酒坛子用力地砸向了北方。
酒坛子碎裂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颜易山只自嘲似的笑了,无声。
可这样子,与他平日所表现出来的,是在是相差太大,平日里玩世不恭,嬉笑人生的人,这会儿,似乎全身笼罩这一层怎么也抹不去的悲伤。
城墙上站岗的士兵以为他喝醉了,走过来,“颜将军?”
颜易山不理会来人,只对着北方大喊着,“我颜易山回来了,他娘的小爷我又回来了。”
过来的士兵并见着他这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站在一边看着,免得颜将军因为喝多了而掉下了城墙。
颜易山猛地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去,给小爷我拿坛酒来。”
接下来的日子,玄门关内无战。
而京城之中,玄门关的战报自然是传到了永业帝的手上,听着战报上所言的宋安这个名字,永业帝不用想也知道是苏云初了,盯着那份战报看了好一会儿,永业帝才揉揉额头,看到这份战报,他明明还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这会儿,因为多出来的那个宋安的名字,却是让他头疼不已,一个慕容渊本就已经足够让人忌惮的了,同样出现了一个苏云初,永业帝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但是,额头也仅仅是揉一揉而已,却是重新拿了那份战报,只看了一眼上边那个叫做宋安的名字。
一个好的帝王,是不会轻易抹杀一个即便对自己威胁很大的人的,就像慕容渊,因为大新的未来需要他,而如今,苏云初却是因为北伐还需要她。
所以对于当初慕容渊所言苏云初已经不在京城,他并不多加追究,苏云初不在京城,还有顺妃在京城,慕容渊的背后,背负的是两个女人的命运和安危。
说到底,永业帝其实还是了解慕容渊的额,明白对于慕容渊而言,什么是重要的,在从前,先帝是重要的,北伐是重要的,收复失地是重要的,顺妃是重要的,如今,还多加了一个重中之重的苏云初。
一个人,若是太看重许多东西,便会有了可以让人袭击的软肋,慕容渊的其他软肋,都可以被打击,然而,唯独苏云初,一份都不能动。
永业帝了解这一层,心中感叹一声,这就像一个诅咒一般,每一个拥有那个血脉的男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所以,苏云初如今,不必动,可是,需要防。
另一边,端和宫之中,淑妃寝宫外边的宫人在几个月之前被重新进行了一番安置,所有人,没有命令,都不能靠近寝宫,宫门外的宫人都站在寝宫之外,隔了一段距离,并且,人数也变少了。
淑妃的意思是,端和宫处于皇宫内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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