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心胸窄与宽(二)(1/2)
白善人的心胸还是比较宽的,他遇事先从他自己身上挑毛病。如果是别人,遇上像这样的事,他也许会说,这事是黄师、黄旅、黄团三个人引起的,这事黄师、黄旅、黄团应负主要的责任。
可白善人没有。
另外,在这件事上白善人也有他自己的算盘。
白善人心想:如果我现在责罚黄师、黄旅、黄团,一来也显得我心胸太不能容人了,二来也没什么实质行的意义。如果我现在不罚他们,如果显得我心胸宽了,说不定我儿子和县太爷女儿白银的婚事还有挽回的可能。现在黄师、黄旅、黄团背后害我儿子的真像马上就要公开了。现在那事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如果那事公开以后,如果县太爷女儿白银知道了黄师的真正的为人之后,黄师那边也有崩盘的可能。如果黄师那边崩了盘,我儿子和县太爷女儿的婚事说不定还有挽回的可能。现在我就是罚他们,我顶多也就是打他们几下,我稍微出出气。我稍微出出气,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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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人见白善人没罚他三个儿子,他心里很高兴。
可是,这时白善人又说了一句话,又使得黄善人心一颤。
白善人说:“黄老兄,今天我不责罚你三个儿子,将来如果有一天我儿子招惹了你,你会不会也手下开恩啊?”
“这……?”
黄善人的心一颤。
黄善人心说:白善人什么意思?
白善人这么一说,黄善人的心能不颤吗?
黄善人心说:按道理自然是,我儿子招惹白善人了,白善人没有责罚我儿子,将来如果白善人的儿子招惹了我,我自然是也不会责罚白善人儿子了。可如果白善人儿子“头上没有了紧箍咒”,他将来任意胡来,可怎么办?难道将来他无论怎么招惹我,我都不会怪他?
但是,这时候黄善人又不好说别的,他只好点头,他只好说:“当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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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善人又问黄善人:“黄老兄,我再问你一句,这事真是以你大儿子为首的你三个儿子的主意吗?这事真的不是你背后指示的吗?”
黄善人说:“当然。”
白善人说:“如果那样的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你来说,可……?”
黄善人说:“可什么?”
白善人说:“可不怎么很好啊。”
黄善人说:“为什么?”
白善人说:“你想啊,如果县太爷的女儿白银知道了那事,如果县太爷的女儿知道了你儿子是那样的人,她将来还会嫁你儿子吗?”
黄善人说:“对于我儿子和县太爷女儿结亲,我本来就是奢望。如果那门婚事能成,我求之不得;如果那们婚事不能成,我只怪我儿子没那福。”
黄善人心说: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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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黄善人与白善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带着他三个儿子告辞了。
黄善人在从白善人那里走的时候,他的心情比之前想象的还糟许多。
黄善人之前想象的是,他见就白善人以后,白善人大发雷霆,白善人怎么怎么责罚他三个儿子。他担心白善人责罚他儿子会责罚重了。可结果确是,白善人没责罚他三个儿子,白善人只对他说了几句话。
对黄善人来说,白善人对他说那几句话,比白善人真责罚他三个儿子都让他揪心。
白善人说,今天我儿子招惹他了,他不责罚我儿子。将来如果有一天他儿子招惹了我,他也让我别责罚他儿子?如果他儿子的头上没有了“紧箍咒”,将来他无论怎么招惹我,我都不责罚他,这又怎么行?
白善人还说,如果那事真是以我大儿子为首的我三个儿子的主意,那就证明我大儿子的心胸不怎么样了,如果县太爷女儿知道我大儿子心胸不怎么样之后,我大儿子与县太爷女儿的那门婚事会不会真的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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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县太爷的二女儿白银。
这时,那个事就让县太爷的二女儿白银知道了。
现在白善人正想着那事让县太爷二女儿白银知道呢,白银能不知道吗?
白银知道了那事以后,她当时就哭了。
白银心说:我怎么这么没运气呢?我刚与白连把亲退了,我刚找了黄师,我爹从黄师那里提亲回来,我怎么又遇上这样的事呢?原来白连**的事是黄师等在背后捣的鬼啊?我怎么这么轻易把我和白连的婚事给退了呢?早知是那样,我和白连的婚事不退啊?真没有想到,黄师还不如白连呢?
这时,白银就躺那儿,她饭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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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白银这里还出了这么一个事。
白银的丫环凤二见白银不吃饭,她就把那事报给白银的娘温夫人了。
凤儿不知道白银为什么不吃饭的原因。
那个事是白善人的儿子白连偷偷给送来的。
那个事凤儿临时不知道。
因为白连刚刚被白银退了亲,他怕他再来找白银,让县太爷知道,县太爷回责罚他,所以他是偷着来的,他来了后,他和白银说了那事以后,他马上就走了,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来找白银的事,他也没让白银对别人说那事。
所以,虽然凤儿知道白连这次来,可白连这次来干什么,白连这次来跟白银说了什么话,凤儿不知道。
白银呢,白银是女孩家,他脸皮薄,她和白连私自说话的事,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和男人私自说话,到处嚷嚷,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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