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捌(1/2)
暮春三月,黄昏时分,花满楼独自在屋里,他正要享受着这里的黄昏,却听到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出去一打探,是独孤方和萧秋雨两人被吊在走廊的梁上,就算如此,他们还不停地对敖兰泽的挑衅,“瞎子”二字,不断地在他们口中重复。
花满楼与敖兰泽相处了不少时日,他牌气很好,从不主动找人麻烦,若是主动出手,大多是和他的娘亲有关。
“阿泽,他们这是?”
敖兰泽的语气有些无奈:“他们说话太……太难听,娘亲小小教训他们一下。”
话语刚落,敖寸心就来了,不知哪里拿来的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就往独孤方和萧秋雨的嘴里塞,“堵住。”
独孤方和萧秋雨立马就什么声都发不出了。
然后又拿了碳块,在他们身上涂涂画画。
花满楼不禁挑眉,“这不好吧?”独孤方和萧秋雨是自尊心极高的人,如此羞辱只怕事后会报复。
敖兰泽对于自家娘亲,节操可以抛,下限可以刷,“没事,等娘一会儿玩……教训累了,我把他二人妥善安排好的。”
花满楼对上好友这般说辞,想想之前听到“瞎子”的词眼,看来是阿泽的娘亲为阿泽抱不平,阿泽对上独孤方和萧秋雨二人也完全应付得了,就随他们去吧。
末了还不免添一句:“那你一会儿要叫伯母洗干净手,过会儿就要开饭了。”
#所以你最担心的是这个#
而一旁陆小凤遇到了病好不容易好的上官雪儿,上官雪儿说她的姐姐上官飞燕失踪了,一定是被上官丹凤所杀。可是陆小凤已经知道被杀的才是上官丹凤,只是不知道这个小表姐在这个局里是什么角色,她的话太饶,搞不清她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陆小凤也不会现在就告诉她实情。
然而陆小凤没想到了晚上还会遇到上官雪儿,还是在床上。
现在夜已很深,屋子里没有点灯,陆小凤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还是睁得很大。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来了,脱了衣服钻进了他的被窝。
可是陆小凤想到白天的事,就没有什么缱绻心思了。不过,原以为是“上官丹凤”,结果居然是上官雪儿。
更巧的是上官雪儿之后,“上官丹凤”也来了。
他还没有扯出个理由脱身的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小凤~~~”是阿泽的娘亲。
陆小凤敢打包票,她一定不是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而是自己名字的第二个刚好是“小”罢了。阿泽的娘亲心智如孩童般,还记不全名字,花满楼让她叫自己“七童”,她只记作“阿七”,到自己凑巧能叫全“小凤”,陆小凤还记得她叫自己的时候身边空气都冷了,阿泽那时的气场比西门吹雪还西门吹雪,是吃味了吧。
现在估计是心血来潮找自己玩,陆小凤比花满楼与敖兰泽欢脱一些,寸心很喜欢找他玩的。
只是……“啊!!!”
花满楼与敖兰泽的听力都极好,又在隔壁,陆小凤那里多了什么人是很清楚的,只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所以不打算打扰他们。可是敖寸心一进去,两人就坐不住,起身就打算把她带出来。
结果过了一会儿就传来了陆小凤的惨叫声。
花满楼和陆小凤认识这么久都没听到陆小凤叫得这么凄惨过。
当他们到陆小凤房门口的时候,房内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
“上官丹凤”知道他两人看不见,就解释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只剩三条眉毛了。”
敖寸心看到自家儿子就凑了过来,还瞅着那那撮毛,“怎么没有变化啊?”
敖兰泽马上懂了自家娘亲的脑回路:“娘,陆小凤只是叫小凤,不是真的凤。”
当然那胡子不可能变成凤羽。
敖兰泽向在场尴尬的三人道了罪,尤其是真的“遭了毒手”的陆小凤,带着敖寸心走了,顺手也拉走了花满楼。
因为明明标签是超级大好人花满楼还在感叹看不见这样的陆小凤真是太可惜了,毫不介意陆小凤受伤的心灵。
切开也是黑的啊#
“上官丹凤”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逗留了,上官雪儿也立马闪人。
只留下少了一撇胡子的陆小凤,捂着自己的嘴。我也没做什么啊,为什么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花园的某个角落里,一只大黑犬推开一丛乔木,从后面藏着的狗洞遛了出去。
天一亮,昨晚被闹了那么一场的陆小凤可是恨不得马上找到西门吹雪,西门吹雪虽然是冷淡了点,但还是他坚定的好伙伴。谁让现在的小伙伴都不站他这边让他很受伤,还有一撇胡子他又省不得剔,找了易容的假胡子粘了另一撇胡子,敖寸心看到他的胡子的时候又要上前,吓得他躲在花满楼身后。
但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他们没料到的人:变成一个血人的萧秋雨,血从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来,却依然活着。血人一看到陆小凤,就冲到他面前,用一双已被鲜血染红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肩,喉咙里“格格”的响,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咽喉已被割断了一半最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呼,倒下去再也不动了。
寸心被吓了一跳,敖兰泽忙安抚她。陆小凤则顺着血迹追了过去,最后带回了一副银钩和写着“以血还血!”的黄麻布。
“是青衣楼的人。”
这世上有种人天生就是宁折不弯的牛脾气,你越是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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