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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埋着脑袋靠在徐长林的怀里,不敢抬头。但小娃破旧的衣衫和若隐若现的伤痕,却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悯。老队长粗哑着声音关心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家的孩子?”
唐棠知道想要解决小柱子的事情,光靠自己一个人不行,所以她将事情掐头去尾说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失去了亲人的小柱子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悯。
尤其是一听一家子来路不明的人,竟然鸠占鹊巢,抢占了小柱子的家,更是毒打他,立时一股子怒火都在众人心头燃了起来。
当下,有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就忍不住摩拳擦掌,上门为他讨个公道。庞英武更好是个不怕事大的,抢先带路,将牛家屯的人引到了小柱子的家门口。
“砰!”
汉子和妇人正在院子里慢腾腾地收拾一地的碎衣服,突然间十来名壮年汉子就闯了进来,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处。来不及说话,就见到先前那个鞭子甩得啪啪响的凶神又出现在了人群里。
当即,汉子就惊恐地嚎了一声,屁.股尿流地就想往屋子里面躲去。然而,他的脚步再快也没有牛家屯的人速度快,长臂一伸,双手一拎,就轻轻松松地将他重新拽了回来。
汉子哆哆嗦嗦地都快哭了。“大爷,大爷们,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他不顾体面,颤颤巍巍地就趴在地上叩头,偌大的身躯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但牛家屯的人今天可不光是为了来教训他们一顿。
几人按住了汉子和妇女,另外的人齐齐进屋将她们的衣服被褥行李给扔了出来,零零散散地扔了一院子。妇人抓心挠肺,急得不禁哭了出来。“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道理了?我不信,这世道上就没有王法!你们等着,我一定找去场部好好论论这个理!”
对付这种撒泼耍赖的泼妇,牛家屯的人一个比一个冷脸,想起小柱子身上新旧叠加的伤痕,对他们的最后一点怜悯心也抛弃掉了。
而早早躲进了柜子里的胖小子,更是被他们一把就揪了出来,直接扔进了妇人的怀里。
胖小子立时被吓得一脸惊慌,哪还有先前对着唐棠和小柱子嚣张跋扈的样子,他抽泣了几声,忍不住扑到妇人的怀里,大声嚎哭了起来。“啊——,妈——我不要出去,我还没住够呢!”
牛家屯的人行动迅速,不多时就将这一家三口人打包扔出了门。十几个汉子立在门口怒目一瞪,三人哪怕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满心惊惧地没办法拖着行李,一步一步离开了。
妇人拽着一个包袱走到街口,险些气闷地想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怒啐一声,狠声道:“走,去场部!今天,我就不信他们吃不了还能兜着走!”
等他们赶到场部门口的时候,赫然被守门的人拦下了,不准外人随便出入。妇人心急如焚,生怕见不到场部领导伸不了冤屈,当即心一横就坐在场部门口开嚎,哭天抹泪地止不住叫嚷声,赫然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但妇人犹不满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家儿子的手臂,胖小子立刻就嗷嗷地痛哭了起来。这滔天尖锐的哭声,显然无法让场部的人再视若无睹。
当即,就有一个穿着干部服的人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皱着眉看着这场闹剧,率先向看门的人问道:“怎么回事?”
看门人也甚是恼火,刚才他好说歹说,说干了嘴皮子劝这家人别在场部门口闹事,偏偏他们就是不听。这可好,现在把张场长给惊动了,可不是就在说明他的工作不力?
他暗骂了一句,飞快地解释道:“张场长,这家人找过来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坐地下哭,怎么劝也劝不走,我看他们今天就是来闹事的。”
张志山沉稳地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道:“大家都散散吧,别看了。”
有了他这一句话,纵然众人看热闹的兴头刚被提了起来,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给了他几分面子,纷纷离开。
妇人眼见她刚才哭了半天招来的人,就要离开,顿时尖亢地嚎了一声,跪地拖膝爬到了张场长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就不放了。“呜呜呜,领导,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有人成心想把我们往死里逼!您今天不帮我们做个主,我——我只能带着一家老小撞死在这了!”
这声高分贝的哭嚎,顿时又引来了不少窥视的眼神。
张志山低下身子扒拉她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动。这个妇人的手指尖,赫然已经尖锐地掐进了他的肉里,就算是被拽的发白,也抵死不松开。
火热的场面,立时起来了一片哄笑。
无奈之下,张志山只好给看门人一个眼色,对妇人道:“别着急,有事进来说。”
妇人一听有戏,立即来了精神,在看门人的劝告之下,极快地拽着丈夫儿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自己头发衣衫凌乱的样子,拖着包袱和行李就追上了张志山的脚步。
张志山果然话无虚言,将他们请进了一间办公室,请办公人员为他们端来了热水。
妇人凑着杯子边吸溜了一口滚烫的热水,还没咽下去,忽然耳边就听一人说道:“你们到底和容家是什么关系,说说吧。”
她心里一惊,口里的水就吓得咽了下去,滚烫的温度立时就灼伤了食管,让她撕心挠肺地说不出话来,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口水喷溅地四处都是。
张志山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目光沉静如初,但却无形之中给她施加了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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