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 医 嘴 工(1/1)
庸医嘴工
缺医少药的穷乡僻壤,住着一位姓翁的郎中。虽然他医术平庸,因为附近除他以外再也没有郎中了,所以,向他求医问病的人还不少。人们请他治病,他巧舌如簧。常常能将患病的原因、预后结果都说得叫人信而不疑。可是,他用的药却是“望风投影”。不仅医不好病,还常常将小病医成大病;本来轻微小恙,也能治得久病不愈。更叫人生畏的是:他的诊室不大,可常常有被他医死的病人。有病的人被他治的苦了,又经不住他巧舌如簧的辩解。虽然背负了巨大痛苦,都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落”。
有时,病人少了,翁郎中便与人调侃。听他调侃的,绝大多数是些足不出户,劳动之余前来听趣闻异事的诚实农民。一谈起来,只能听翁郎中夸夸其谈,别人难插得上嘴。他总是将医疗上的失误,甚至医死了人,说成是“天犟不过甲子,人犟不过八字”,是他命里注定的,而自己已经用上了真功夫;他向人们说,“人都是还没有注生,就已经注死”了的,凡是死人都是该死的,绝不会错死了人;这些该死的人,任是神仙也是救不活的。他的口头禅是“医生只能医病,不能医命”。翁郎中“医术低下,嘴工赢人”,即使经常把人医死了,而他的营生总是源源相继。
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天,小诊室里清闲下来。见多识广的凡君一个人在与翁郎中谈心。他说:“凭心而论,你收受人家的钱财,不能很好地给人家治病。许多人并没有多大病,你却把人家医死了,你想过没有,你能对得住人家吗?”翁郎中听了,明知理屈,然而,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庸医,却故弄玄虚、神秘兮兮地诌出一首诗来:“我先生本姓翁,家住山门东。和尚是我表弟,道士是我表兄;一天不医死几个人,我们只好吃屁屙风!”咳!凡君听了,在心里说道:你常常把人医死了,不说自己医术底下,还说是为了表兄表弟的营生!这真叫:“淹死的公鸡嘴铁硬——宁死不认输呢!
为了照顾翁郎中的面子,凡君只好“啊”了一声——原来如此!不过,凡君很清楚,这只是翁郎中强词夺理的说法。因为身为郎中,何尝不想治好别人的病呢?他实在是没有真实本领还强呈其能啊!
本文8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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