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弦外之音与谁听(下)(2/3)
军守护,终于平安无事。苏丰臣fēng_liú倜傥,留恋花柳,与名妓相交甚厚,未曾娶妻,更难说子嗣。苏丰臣遇难后,那名妓也平白失踪。因此,这三家里,魏党日防夜防的倒是梁家子孙。洛阳金刀马家,是梁氏的亲家,也因私藏罪犯而险些获罪,拿了大笔财物才算消了灾。婉贞一直觉得有梁振业挡在前面,恐怕没人能够记起陆家还有一个女孩,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容易被拆穿,更何况还有李侗养子的身份,人们最多认为是李家要为陆家报仇,却想不到是陆家的女儿亲自动手。婉贞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她那时年纪还小,不知这位许将军和父亲有什么交往,也不知他寓意何为,当下沉吟不语。
许正策又道:“我也老了,朝堂上的事早就眼不见为静。只是十年前的冤狱让陆贤弟含恨离去,他唯一一点血脉也下落不明,老夫心中总有些遗憾。实不相瞒,我那孙女落雁和那陆家女孩是一前一后同一天出生。当时老夫就要远行,京城外明峰贤弟折柳相送,忽闻两家家人传来喜讯,冲淡了离别愁绪,我二人互相道贺恭喜。呵呵,多亏了这两个小家伙啊。我们有多了层渊源,即使以后隔着千山万水,看着孩子,就会想起故人。”最后的一句,许正策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有感而发,随即陷入沉思。
婉贞也有了几分印象,她小的时候似乎确实听到母亲说起过,父亲有位同僚的女儿与自己同一天出生,当时两家互相贺喜,还赠送了不少礼物。只因后来许家并不住在京城了,婉贞也从没见过这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姐妹。见老人陷入了沉思,婉贞没有打扰他,只是在旁边暗暗观察他的神色,心中思量:即使老人家说的全是实情,我们两家真的颇有渊源,如今说出来要做什么呢。自己不可能承认真实身份,那样太过冒险。而许老将军的孙女,又会是怎样的人呢?
老人回过神来,笑道:“人老了,总爱想些以前的事情,难得碰倒了知晓故事的人,心中高兴。但这么晚了还让俊贤作陪,实在过意不去。来,再给俊贤看一样东西就早些休息去吧。”
婉贞道:“不妨事,老人家慢慢说话,晚生也很爱听。究竟是什么宝贝?”
许正策从身边拿出一个锦盒,慢慢打开,一把精致的银质小刀躺在锦缎之上,分外耀眼。徐正策解释道:“临别之时,闻得陆贤弟长女降生,而我家也多了位千金,老夫便将早年得到的一对银妆小刀赠给两个娃娃,若是小姐妹他年重逢,表记相认,岂不有趣?这把便是落雁身边带的,另一把应该在那陆家女孩身上。刻的图案倒是精美,做工也是十分细致,不过刀身小巧,质地又软,没什么大用处,只是给女娃娃拿着玩罢了。”
婉贞仔细打量着盒中的小刀,不禁捏紧了衣袖。那刀与她自小带在身上的一把小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婉贞后来女扮男装,将太过华丽显眼的刀鞘换成了普通的皮鞘,平日带着身边使用。而那把刀鞘上刻着花纹,刀柄的形状、质地做工确实是一模一样。
许正策道:“老夫明白,有许多话俊贤不便多说。老夫也不会多问,只盼沉冤昭雪,忠良含笑,国泰民安。各位少年英才能够施展抱负,大展拳脚。而眼下,老夫只愿孙女落雁和许家堡、雁门关的百姓能够平安无事,他日战端一起,还望俊贤和各位英才谨慎行事,多多回护落雁和雁门的百姓。这把刀,请俊贤收下。”
婉贞忙推辞道:“这个可使不得,小姐之物,晚生怎好收下?”
许正策笑道:“你拿着,也许能使它们凑成一对。”
婉贞一呆。
许正策又道:“来日,趁着婚宴混入城内,慌乱之中,很多事情难说,落雁虽在将门,但不比贤卿,不会武艺。以贤卿的形貌才智,稍加装扮,只怕不但能够潜入婚宴,还能够近身行事。到时小孙女的安危还望俊贤能够照应。”
婉贞恍然大悟,原来深夜密谈关键是为了此事。许正策十有八九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才提出了这个“男扮女装”近身卧底的法子,他怕当众提出,会遭到本就是女儿身的婉贞拒绝,这才私下相商,希望她能保护孙女落雁的安全。从大局来看,这招也更为保险,突厥婚宴风俗与中原大异,加之正是交兵之时,不见得会按常理形势。若是不能进入婚宴,不能挟持到颉利王,众人反而更加危险,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就是他们了。论情于理,这法子都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自己有些麻烦。但转念一想,如此秘密的行动参与的人定然不多,自己费些心思瞒住梁振业等人,也不是不可能。许先生能让家人涉险,自己为难一些有算什么呢?想罢,婉贞微微一笑:“老人家出奇制胜,晚生佩服,自当遵从。不过到时晚生还有些不情之请,希望前辈能够帮忙。”
许正策大喜,道:“俊贤如此豁达,老夫定会鼎力相助。时候不早了,俊贤可先去休息,明日可再细谈。”
婉贞告辞:“晚辈先行告退。”
许正策看着转身离去的身影,拈须微笑道:“这个女孩还真不寻常。明峰贤弟,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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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回到西平郡,众人商议布防,婉贞转达了许正策也将率领家丁一千人助阵。而梁振业这边则将送粮草的两千人马也扣下了,带队的是凌霄,凌霄听到这边的情形,也依着葫芦画瓢,学起婉贞装病推托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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