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捉虫〕(1/2)
第九章、得奇胜将军不归,屯粮处公子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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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月阵大捷。
易水河畔,北城军以少胜多,血洗乌桓,打了个极漂亮的胜仗。
乌桓三万主力泰半折损,虽然都是精骑悍勇,但在渡河之初,就已注定了他们的败亡。
无人知晓,这阵型乃是后世军事天才刘裕,以两千步兵大破北魏三万精骑所创的奇阵。何况北新城,有八千人之众。
祁寒稳坐中军,耳听捷报连连,唇角弧度不由渐渐放大了。
本来他只是个局外人,初到三国,根本没立场参与到任何战斗之中,但却因为赵云的恩情羁绊,不得已小试牛刀,设计击退袁绍联军的乌桓部队。陡然尝到战争快意的男子,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雀跃。
“南门情况如何?”
“南门搦战的数千敌军,已被我军诱入城门,此际被大火烧得哭爹喊娘,走投无路!”满脸烟土焦黑的士兵气喘吁吁,十分兴奋。
祁寒点头起身,眼神越发明亮起来。
他走至帐前,望向南边被火光映红的天际。
在那里,南城,他布下了油桶、火坑、火弩各式陷阱。隐隐听到嘈杂之声传来,似是那些身陷火舌中的敌人哭喊挣扎的声音。祁寒默了默,心知南门那数千乌桓精骑,彻底败了。
心情难掩激荡,却又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战争虽然刺激、兴奋、冲击人心,但这般视人命如草芥,他仍有一丝不忍。
侧身又朝北方注视,泠泠夜风之中,仿佛吹来了易水河畔那种浓重的血腥之气。耳中听不见兵戈金铁的交鸣,他却知道,在那里,三万敌众此刻正已死伤泰半,剩下的只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赵将军去了多久?”
东南方映红的天际,看不出那火光之中,是否夹杂着敌人粮车的火光。祁寒脑海中浮起一个白袍身影,皱眉问道。
“赵将军率人已去了约有七刻钟!”属下连忙回答。
竟然这么久了?祁寒心头一凛。
是赵云没有成功找到粮草,没能成功放火烧之,还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照理来说,这比预估的时间已经长了一刻钟,他理应回转才是。可到现在,他所率八百军士仍无消息传来……这两日以来,他仔细观察过赵云,对方办事谨慎,文武双修,胆略也极为出众,是个非常靠谱的将才。若无遭遇变故,他该是烧了粮草早早回营才对。
根据北城的消息,敌方大将尽在易水攻城,他才敢放心大胆只给赵云留了八百人,命他自地道而出奇袭粮车……难道说,对方还留了什么后手暗桩?
祁寒越想越觉不安,当即回身将披风拢在肩上,朝属下道:“备马,去南城!”
城南数千敌军落入火坑陷阱,被烧被擒几近全军覆没,城门外自是畅通无阻,再不必从地道离开,祁寒自领了一队人马出城,手持软鞭,用力抽打着□□青骢,急促向前。
出城后奔出二三里,祁寒嗅到了淡淡的烟火气息。比之南城中房屋坍塌,人仰马翻的焦糊臭味要好很多,但依旧刺鼻。他赶紧打马奔去,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赵云至少已经得手了。”
粮仓一去,乌桓军想短期内再集结进攻,就不现实了。北新城这一役,算是大功告成!
然而,前方火光燃燃,战意浓烈鼎沸,厮杀声更不绝耳,看起来,乌桓留驻屯粮地的守军的确不是软脚虾,而且人数众多,怨不得赵云久去不归。祁寒扶额,奇袭粮草之策虽然成功了,但却也让赵云众人陷入苦战,直至此刻,敌军仍在顽抗!
头一回目睹真刀真枪的战斗,鲜血浇灌大地,黑漆漆的天幕之下,繁星照耀世间生死更迭。前方的那一排排火影人影,似在夜色烟雾中混作一团,男儿们热血激荡的喊杀声,刀枪铿锵有力的撞击嗡鸣,马儿嘶吼,蹄声跌宕,像为祁寒心魂中注入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
祁寒心神一震,心底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情,快速抽出腰间长剑,兜马长嘶,剑尖笔直朝前一指,清喝道:“乌桓大败,正在今日,将士们冲!”
身后五百军士,意气抖擞,齐声附和,声如雷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一人身上!
来得匆忙,他身上只披了件素布披风,身前的黑鳞甲映着火光闪烁不定,两袖却甚是单薄,此刻夜风鼓荡,寒意入骨,越发显得他身形修拔。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啊是祁司马……”
“我军援军到了!”
正自胶着浴血拼杀的士卒们精神大作,听闻身后人声蹄声如鼓,遥望到祁寒旗号,本已惫殆的气力不知从哪里回来了,一时间杀的乌桓军措手不及。
祁寒心中一片热血沸腾,自兜了马往前狂冲,一双眼目四处逡巡,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由于毫无临敌经验,马术也属下乘,他好几次都险被人绊落。提了缰绳左避右躲,摇摇晃晃,挥斥撞击间,越觉右手长剑沉重,费力异常。
不过片刻,夜风一吹,一阵激寒,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竟是汗出如浆,紧张得全身的布衫都湿透了。
凭着身法巧妙,祁寒咬牙好不容易砍翻了几个悍勇力大的乌桓人,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污,早不复之前的潇洒风度。正欲喘口气,抬袖抹汗,却听闻空中“呜”的一声破空嗡鸣,祁寒讶然回眸,但见一支黑黝黝的冷箭已至脑后!
这一瞬间,他只觉呼吸骤停,眼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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