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交易(1/2)

顾眉儿满腹心事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住处会看到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而且也希望这辈子再不愿意看到人——吕妍。她跟从前看起来大不相同。一身素色衣服的她就安静这站在那里，如果不是认识那张脸，她一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吕妍向来都喜欢艳丽的颜色，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朵花才算满意。

虽然打扮变了，可吕妍嚣张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收敛太多，看到顾眉儿走进来，吕妍显然对顾眉儿的反应很满意，她扬了一下手，算是跟她打了声招呼，“怎么了？我的打扮让你很意外是不是？我早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因为每次见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好像最近我也没有去招惹什么人吧？”顾眉儿瞪了她一眼，脸上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容道，“你不会是想为上次的事情来这里道歉吧？有话就快点儿说吧，我可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你的想法好奇特。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看一些东西。而不是为了费那么多的口舌。”看到顾眉儿轻松的表情，这让吕妍的心中颇多了几分不满，她原本以为自己看到的应该是一个惊慌失措的人。

“是吗？”顾眉儿皱了下眉头，她无奈道：“你不会也要给我看那些你认为会让人青春永驻的药吧？倒是听说过，你之所以会保持这么年轻美丽的容貌不不变，是因为服用了一种极特别的药物。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有那点儿力气，倒不如去劝一劝你的那位兄长。”

“不，我是想更快地解决这些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想要和逸飞在一起。”吕妍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她淡定地望着顾眉儿道：“我自然是不会亲手毁掉吕中的，但我可以协助你们完成所有的计划。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会成为你们可以信得过的伙伴。”

顾眉儿更意外的是，吕妍给出的第一份见面礼就极为丰厚，那是位于教坊街一处据点，据她说，里面放着不少的玉器，市面上大部分的玉器都是从那里流出去的。

“不管你是不是愿意听，你都卷入了一场大阴谋之中。”吕妍的表情十分平静，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她甚至有些担心，聪明如顾眉儿，是不是能听得出来她心头的犹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尽我的全力，助你们早日破解这个谜局。”

顾眉儿并没有开口说话，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激怒眼前这个女子？她更疑惑的是吕妍的态度，为什么她会突然转变了风格？难道说萧逸飞真的会有那么大的魅力？

女人和女人之间，永远都是忙着猜对方的心思。不过吕妍显然心存顾虑，她似乎并不打算替自己辩护，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而她如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汝阳王的宠姬莫名其妙得了怪病的缘故。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汝阳王早就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吕妍的嘴角多了一丝微笑，那是恋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表情，她微微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不过，事情似乎比我们预料之中的要复杂。虽然我还不太确定，他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在那之前，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汝阳王的孩子出生的。”

“为什么？”这样的回答把顾眉儿吓了一跳，“没有理由不是吗？为什么他们……”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吕妍同样一头雾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虽然吕中有宠妾无数，甚至被他上过手的女人，比皇上后宫中的女人还要多，可却没有一个人能替他生下一子半女，你觉得会是什么缘故呢？总不能是所有的女人都有问题吧？我想还是跟那些药有关系的。至于王爷的宠妾……听说王爷并没有吃药，想必那些人想了别的主意。如果想要让她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好还是选择保大不保小，不管怎么说，只要人活着，还是有希望的。”

吕妍努力地想要替吕中辩解，但就连她自己都很清楚，自己的辩解有多么的无力。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了，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吗？”吕妍皱了下眉头道：“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我没什么心情跟你开玩笑，我只不过想要尽快地结束所有的一切。”

理由呢？在顾眉儿听来，吕妍的计划有些牵强，可她说的那些话却让顾眉儿不由得动容：眼下依吕中的实力，的确能在京城之中掀起不少的风浪，所以眼下无论是从全局，还是单从萧逸飞这方面来看，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惊动任何人。

“你们应该已经见识到了他带动的这一次潮流。”吕妍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安，她慢条斯理道：“虽然不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流到市上的玉器，十有八九造型都是一样的，可因为已经形成了一股潮流，人人都想以拥有那样的东西为荣，自然就没有人去计较那东西的真假了。”

顾眉儿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她能想象得到，凭着吕中一人的力量，恐怕未必能一时间凑来那么多的东西，可如果他开出一个超出那些商人预期的价格，恐怕就有大量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流入了吧？如果第一步进行得相当顺利的话，那么第二步计划自然也能顺理成章地开始，将来还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浪，完全取决于吕中的心情，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