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零六章 清冷(2/3)

曹胸口像塞了团棉花，闷得人喘不上气来。自己怎么会孤单。不是有父母亲人，不是有妻有子，不是有朋有友么？为何听了康熙的话，眼睛却是酸涩得不行，想要大声地辩白辩白。想要高呼一声，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并不孤单。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十一年八个月零八天，曹记得清楚清楚。重生以后地日子，他每日都记得。

以为自己已适应了新身份，曹这些努力地生活着。然，当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无法欺骗自己。

虽然只是个人物，但是他的孤独丝毫不那位帝王少。他冷眼看着这世界，心里藏着无法对人宣之于口的秘密。表面上，他还要带着笑脸，努力地适应生活地热闹，扮演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孤独，刻骨的孤独。他很想找个能话地人，告诉他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自己的心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很想笑着跟人调侃调侃，自己竟是曹家的儿子，曹雪芹地长辈，见到了皇帝老儿，与皇子阿哥是嘻嘻哈哈的交情；很想与人显摆显摆，自己运气够牛，娶了个温柔善良地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儿子。

就像是当哑巴当了十多年，突然能开口一般。曹特向找人话。他握了握拳头，正想回头对康熙上两句，就听有人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是十六阿哥到了，曹四下望望。问道：“万岁爷呢？”

十六阿哥道：“早就走远了。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辇驾那边准备呢。马上就要回京了，咱们也得跟着啊！”

看着十六阿哥褪去过去的稚气，已经是大人模样，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打个赌，十六爷敢不敢？”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笑道：“怎么，打皇阿玛那边得了什么了不得地消息，想要找人卖弄卖弄？”

曹不禁失效，不愧是一起混过几年地，算是有点晓得自己地心思。只是与其是“卖弄”，还不如他实在憋坏了，想要上几句话罢了。因此，他也不置可否，追问道：“到底敢不敢，十六爷给个话，别磨磨叽叽地不爽快。若是十六爷不稀罕听，我寻别人去。”

十六阿哥被他引得心里直痒痒，指了指曹道：“不待这样的，看你笑成这样，指定是好事。不同我，还要同哪个去？赌了就赌了，只是我这儿有什么是你惦记的？想要什么开口便是，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曹方才不过是随口戏言，现下听十六阿哥这般，才想起自己还没寻思赌注。

稍加思索后，曹道：“赌注么，就是十六爷一句话！”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嗯，晓得了，你，什么话？”

曹笑着：“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去得早些，留下老母幼子的话，就请十六爷照拂了！”

十六阿哥还兀自好，笑道：“去得早些？你要往哪儿……”到这里，却是收了声，皱起眉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清早的，怎么想起这些个？”

不过，他随后摇摇头，道：“怎么？你得了信儿了？那你也不能跟巴查尔啊，他将五十地人了，没了也不意外。”到这里，笑着捅了曹一下，道：“真不晓得，你怎么能想到这些生啊死的，换作其他人，怕是要放炮仗了，你这个太仆寺卿算是稳当了！”

曹还真是才听，只是既然十六阿哥这么，他也不辩白。

十六阿哥笑道：“这赌注都了，那到底赌什么，我这可还等着呢！”

曹摸了摸下巴，围着十六阿哥走了一圈，将他从头到脚看了。

十六阿哥被看得发毛，不禁推后一步，道：“咋了，神神叨叨的。别告诉我，你是要冒充诸葛！”

曹笑着点点头，笑着对十六阿哥道：“嗯，往后没人时，十六爷可以称呼我为赛诸葛”

“得，你胖，你还喘上了！到底得了什么好消息。别遮遮掩掩的了！”十六阿哥笑着道。

曹摆摆手，道：“十六爷别急，得容神我好好算算！”着，有模有样地弄得几个手指头。

十六阿哥笑得不行，指着曹道：“这……这到底是跟哪个学的？出去一年。倒变成个神棍回来不成？”

曹摆弄完手指头，笑道：“十六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前程么……自是不可限量……一个王爵是少不了的！”

十六阿哥却是不信，摇头道：“怎么会？除了几个年长的哥哥，还能有谁有资格封王爵？十四哥向来受皇阿玛宠爱，也只是个固山贝子，我还能越过他去？”

曹只是笑。道：“到底如何，十六爷往后便知晓了！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心里有数就好，别要对人起，省得徒增变数。”

十六阿哥见他得肯定，心里也没底起来，收了笑，问道：“是方才皇阿玛露了什么口风了？真打算封个郡王给我？可是，不管是序齿，还是母妃位份。也没有让我的爵位超过哥哥们的道理？”

曹故作高深状，道：“到时候，你便晓得了。只是这事急不得，或许要十年、八年的，你别忘了我过这些话就是。到时，别忘了好好夸夸我算地灵验！”

十六阿哥笑着了他一眼，道：“面皮够厚啊，不过是打皇阿玛哪里听了什么话，还正把自己当神仙了不成？嗯，我记得了。只望借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