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乱 3(1/2)
司马府上,司人饮茶聊天:“河内司马氏与我虽然是同宗,却是各有各的格局,平日里也是互不往来的。仲达突然上门老夫,究竟所谓何事?据老夫所知,你们家族中已有不少人出仕了曹操,仲达你在荆州已经有段时间了,你应该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小子知道,小子在北方早已听闻您的名声,此次前来荆州游历,小子也算是慕名拜访。”司马懿很是谦逊地拱了拱手:“如果您怀疑小子,小子明日便告辞回去了,绝不多做停留!”司马懿义正词严地说,心里却在大鼓。虽然都是姓司马的,虽然是同宗,却早已分了家,几十年不相往来了。为了各自的家族利益,就算是互相伤害,上面的这些大佬也是在所不惜的。
比如这次事件,上面明知道他到司马徽的府上避祸,会给司马徽带去无尽的麻烦,甚至有可能害他家破人亡,多年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还想平安无事地回到北方。
河内的司马氏在曹操手里,已经陷得太深了,曹操这次把任务发到司马家,上面的几个老家伙认为这是立功表现的好机会,将来曹操真的统一了天下,司马氏就是大功臣,位列三公什么的不在话下。
为了这个目标,家族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单“生意”并把任务分配给了在曹操手下做事却一直都不甚用心而得不到晋升机会的司马懿,并且再三警告他一定不能把这件事给办砸了,不能给家族蒙羞。并且威胁他,如果办不好,他会被逐出家族,
司马懿万分无奈,心里把曹操和家族的头头脑脑骂了个遍,却又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他们的安排。在五溪煽动豪强造反,闹得血流成河。他却成功脱身,悄悄来到了襄阳,以本家客人的身份,住进了司马府。
只是他这些天的日子可不好过,司马徽虽然看在同姓的份上收留了他,却是每天都在变着法儿提醒他,你该走了,你别在我这儿呆了,你再在我这儿待下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司马徽那叫一个憋屈,他在河内家族里不受待见,到了本家这里,更是多呆一分钟都惹人嫌弃。长叹了一口气,他悠悠地开口了:“这世上真正的隐士,那是如许由一般,终日粗衣布裙,在颍水边以垂钓为乐,终朝不问权贵事,一心只求独修身。可是您呢?您表面上是隐士,实际却与权贵有着密切的往来,否则又怎能在这寸土寸金的襄阳有如此奢豪的立身之地呢?您不愿我给您添麻烦,我明日动身离去便是。”
司马徽一愣,一张老脸红了,青了,紫了。他的确不是真隐士,真隐士需心无旁骛,可他有太多的牵挂,他的家族,他的儿女,他的名声,他的财富,这一切的一切犹如一条条绳索牵制着他,使他豁达不起来。
他利用自己的名声和才学,培养了许多弟子,正所谓桃李满荆州,他利用他们,投资在许多政客身上。刘表是他投资的对象,他获得的是水镜先生的美誉,以及司马府犹如王府一般奢华的气象。
刘备是他的投资对象,他获得了对方几乎下跪感谢的极大虚荣。当然,原本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以为刘备有染指荆州的能力,将来能成为一代枭雄。结果这比投资因为刘备的身死打了水漂,诸葛亮就此下落不明。
不过还好,他一向信奉的“全面撒网,重点培养”的策略起了效果。当年因为刘备的关系对刘妍施了恩惠,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刘备没了,刘妍却崛起了。他依旧没有亏还有得赚。刘妍对他非常恭敬,也很听他的话,将来荆州司马氏这一支,想必能从他的手上发扬光大了。
虽然刘妍晋封公主之后,给自己办了一场抱着牌位的婚礼,让司马徽心里极度不舒服。不过随后他又释然了,虽然没能推自己人做驸马,他还有徐庶这个公主的恩师,荆州城里权力第二高的徐庶这个好友,有徐庶在,刘妍的一切思想活动都逃不过他的眼。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司马懿却莫名其妙出现了。说什么来旅游,司马徽才不会相信。这个司马懿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什么阴谋。河内司马氏一直都是曹操的走狗,这个司马懿恐怕也不是好人,没准真是曹操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定。
司马徽越看司马懿越像奸细,因此也是更加的坐立不安,绞尽脑汁想办法赶司马懿滚蛋,可是司马懿表面上说得可怜,实际心里却是想着拖时间,能拖一天是一天。曹贼可是很多疑的,万一被他怀疑说自己任务完成得太过顺利,是不是他已经投降了荆州,因此回来做无间道。
所以,在荆州待几天是必须的。可是,司马徽已经怀疑他了,万一正住下去,得到天真相大白了,司马徽还不真的气得直跳脚?
他司马懿现在可是五溪逆案的背后主谋,这件事要说责任也是他占了大头。如果被荆州的高层知道这里,他进去是肯定的,他进去之后会遭受同排挤。
如今,已经走投无路的司马懿不能不厚着脸皮赖着不走,但他是读书人,读书人要面子,面对司马徽的强烈质疑,司马懿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本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耐心再耐心,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能动气。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看到司马徽脸色一变,还没来得急反应的时候,司马徽就已经开口了:“我看你在荆州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早早地回去,在别的方面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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