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节 谋逆(4/6)
来,几名兵士躲闪不及,被一矛插死,惨叫声荡破夜空。其余兵士吓的慌忙躲在石后,躲避锋芒。李善衡长笑一声,伸手拔刀,众兵卫纷纷效仿,‘嚓’的一声,也是拔出战刀,声音清越,激昂振奋。李善衡就要率兵冲入乱石堆,尽诛王世充的手下,突然胯下马儿长嘶一声,咕咚倒地。紧接着所有的马儿害了传染一般,纷纷悲嘶咕咚倒地,马上兵士失声惊叫,跌到地上更是惨叫连连。
李善衡大惊之下,却不如众兵士一样跌落了尘埃,而是长身而起,人从马背上凌空飞起,落在了乱石之上,数声厉喝声中,长矛疾刺而来,李善衡勃然大怒,断喝一声,战刀一挥,连断三杆长矛,左手探去,愣生生的抓住一杆长矛,用力戳去,兵士拿不住矛杆,惨叫一声,居然被矛杆倒穿入胸,死在当场。
其余袭击的兵士不想李善衡如此威猛,齐喝了声,已经向后倒退去。李善衡来不及斩杀兵士,回头望过去,见到自己的手下被扎的遍体鳞伤,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王世充狡诈非常,堆石挡路,却在路前遍布铁刺,这才诱使自己攻击。自己一时不察,只被他背后的乱石兵士吸引,却没有注意到这条路遍布荆棘。王世充此计要是用在别时断然无用,只是此刻大雪满地,再加上李善衡心情急迫,只想速战速决,又被他惊慌失措骗过,一时大意,倒是折损了近百的马匹。
战还是撤?这个念头在李善衡脑海中一划而过,转瞬下定了决心,这场仗只需胜不许败,甚至不能撤。只要是撤退的话,堂兄那面没有自己的逼宫配合,已经不见得稳操胜券,自己退不得。只是王世充所做一切显然都是有了精心的算计,难道说自己和堂兄的计谋已经泄露,这才引王世充特意在此劫杀?
所有一切闪念之间,李善衡正待重整人马,先清除了王世充再去上林苑的时候。突然感觉地面震颤不已。李善衡脸色大变,扭头望过去,只见无数兵马从两侧密林涌过来,黑色盔甲,气势汹汹,不由心中大惊。
两路兵马侧翼杀到,二话不说,为首的将领只是一挥手,羽箭如林,嗖嗖的穿过来。李善衡的手下惊慌失措乱了分寸,被乱箭射来,伤亡惨重,哭爹喊娘。
李善衡心中凉了半截,脑海一片空白,来的居然是左右卫府的黑甲骑兵,左右卫府向来是东都城中精锐之军,只有杨广才能调动,这次出来围剿自己,难道说。这一刻早就落入了杨广的算计之中,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诱使他们李阀叛变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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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听到杨广说李善衡领兵前来的时候,已经变了脸色。他远比李善衡要聪明太多,转念之间已经知道。李善衡的行踪既然落入了杨广的眼中,杨广绝对不会放过李善衡,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出兵围剿!想到这里的李敏握紧了拳头,长吸了一口气道:“本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昏君无道。我以热血进谏,昏君不思悔改,反倒陷害忠良,这世上公道自在人心,杨广,我虽然想要放过你,可是别人不见得想要放过你的。”
杨广哈哈大笑道:“李敏,你可是老糊涂了不成,你以为就凭你的口舌之辩,就能让群臣信你的一面之词,跟你造反?白日做梦的时辰已经过去了,司马中将,还不擒下叛逆李敏,等李善衡被擒之时,以谋逆之罪定罪,诛杀李家满门!”
杨广说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多日的算计终于得到了回报,难免得意洋洋。
他在二征高丽之时,本来已经逼到高丽城下,转瞬事成,却恰逢杨玄感叛乱,兵动东都,让他急急回转平乱,导致功败垂成。这次他还是想要征伐高丽,却只怕李阀在东都根深蒂固,到时候再效仿杨玄感之事,那他可就是腹背受敌。三征高丽回转后,高丽王本是请降,却是拒绝来朝,大为无礼,杨广早就兴起再次讨伐的念头,只是想除李阀,苦于没有借口,再加上李阀中的李浑李敏都是手持丹书铁券,要是轻易诛杀,只怕会引起朝臣的人人自危,他这几个月自征伐高丽回来,就是满腹心思铲除李阀这个心腹大患,算计颇多,终于逼得李敏造反,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快事。
萧布衣远远见到,却是觉得不妥,只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一时想不明白。
杨广号令一出,司马长安已经挺身而出,猪头样的拔出长刀,厉喝一声,“昏君无道,人人得以诛之!”
群臣哗然,杨广愣住,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司马长安喝令一出,暗处已经涌出数百武卫,或持长枪,或持短刀,已经把杨广所在高台和群臣团团围住。
众大臣色变,杨广怒声道:“司马长安,你想死不成?”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向信任有加,忠心耿耿的司马长安竟然是和李敏一伙,而且他手下监门府的兵卫悉数倒戈,足有几百人之多。
萧布衣见状也是脸色微变,暗叫不好,原来杨广在蓬莱山赏灯赏月,用意却是擒拿李敏,不想人打扰,这才选择了这个孤岛,就是想要让李敏插翅难飞。司马长安本是监门府的中将,是为护卫皇上和群臣之责,这下造反,数百兵士对峙手无寸铁的群臣和杨广,实是大为凶险!
李敏一改愤怒,哈哈大笑道:“杨广,你昏君还是昏君,如何知道我的妙计。你在我面前做戏,刺杀我叔父申明公,却不知道司马长安早就对你不满,早早的找我商议诛杀你这无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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