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太俏郎君(1/2)
正当林西思量着要不要再补上一板凳时,那人直起身子看了看手握长凳,面色不善的她,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狂喜,身形一闪,两手就搭到林西肩膀上。
她手中的长凳砰地落到地上,黄泥花又窜得满屋皆是。
完了!没武器防身了。
林西左右一使力,居然发现那人的胳膊虽然细长,却非常有力,牢牢地搭在她肩膀上,丝毫没有因她的动作移动分毫。
“你,你想劫财还是劫色?这家人穷得当当响,劫财你是莫肖想了;劫色嘛,我会阉了你。”林西被那人钳得生痛,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大喊,只得耍耍嘴皮子功夫,期望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劫财劫色?”那人勾了嘴角,愣了愣,眼皮一翻,忽地笑得不可抑止。
然后,他放开林西,退开几步,复又抬眼,细细打量着她。
林西也趁这空当儿好生端详着来人,这一端详,她也不由得一愣,这明明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嘛,约莫十四五岁,粗衣旧衫也掩不住他朗朗俊颜,眉目清秀,眼神干净,头顶右侧梳着一个圆润的发髻,用一根天青色的布带缠着,黑密细长的挑剑眉下眼似浸过清泉的黑玉,晶亮澄澈,配着俊逸的口鼻,五官生动而鲜明。
饶是林西在现代是经常看着花花公子,明星海报蹲点的人物,小心肝也没忍得住扑嗵扑嗵地直跳。
刚才他蹲着也没注意,现在往她身旁一立,足足比她高出二十几公分,林西还要稍稍后仰,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如此近的距离,林西在惊艳后又被少年脸上细细的,在阳光下泛着玉泽的绒毛吸引。年轻哪!皮肤好得不像话哇。
林西过了冬月就是二十五的人,在这样粉嫩的少年面前一对比,立马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苍老。
“咳咳,我说,你劫谁不好,干嘛非得劫我这黄脸婆?难道你有传说中的恋母情结?”林西话一出口,就直想咬掉自己舌头,呸呸呸,哪有这样贬低自己的女人,她林西还青春着呢。
少年又是一怔,清亮的眼眸里倏地闪过一丝黯然,狂喜变成痛惜。
“想不到左盼右盼,盼到你真个醒来,居然连为夫都不认得!娘子,娘子……”少年将地上的长凳翻正,慢慢地坐下,眼中伤痛莫名。
林西彻底被雷到了!
他,他,他,是甘茂?
她灵魂宿主的夫君?
她刚才拿凳子狠k了他,而且还把他当成cǎi_huā大盗,心里尚盘算过趁他不注意,就用那招撩阴腿踹得他满地打滚……
现在要怎么办?
林西翻着眼皮,装昏失败,蓦然记起都说她病了嘛,还装什么装。
于是,她施施然地走过去,挨着少年坐下,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虽然心里恶寒,鄙视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穿越后的身份,就因为那嫩嫩草左看右看太美味。
呃,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姐弟恋,姐弟恋也流行。
见林西卖乖,少年眼中痛惜更盛,轻轻握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轻柔地摩挲,忽而问道:“娘子,手心如此多汗,可是身体不适?”
林西脸色酡红,刚才居然沉醉在少年的柔情里,还有点享受的感觉,呃,她的免疫力真低下。
白看了那几年的花花公子。
她开始有点理解李春秋为什么一面信誓旦旦地说对她的心永不变,一面又暗渡陈仓,与小三勾搭成奸,原来,一旦遇到足够的诱惑,那贞节牌坊算个啥?
不对,出轨就是背叛,就是伤风败俗,不能替那对男女找借口。至于自己嘛,本来身体就是人妻,没办法滴事啊。
正在林西天人交战之际,少年,哦,他应该是叫甘茂,对,甘茂同志伸手贴在她额头量了量,又摸了摸自己额头,自言自语地道:“不是风寒,可能是久病初醒,身体太虚弱才会满头也是冷汗。”
林西回魂,忙不迭地赞成,对,她是身体虚弱才会出冷汗,绝对,绝对不是某些人认为的那样,绝对不是心虚。
甘茂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沿上坐好,那谨小慎微的动作,紧张的神情,活像她是易碎的青花瓷,稍微大力一些就会碎。
被如珍如宝的如此心疼,林西险些掉泪,复记得,二零零三年热恋的那个季节,李春秋对她,也曾有那么个片段。
现在物已不是物,花已成黄花,眼窝里湿湿的,却不知道是因为重体验了被珍视的感觉,还是因为背叛的伤痕再度萌芽。
感觉到林西的悲伤,甘茂长臂一舒,将林西搂入怀中,一只手在背后轻轻抚拍着,“娘子别哭,为夫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吃了这么多苦,都怪我无能。放心,我这次去市集,已经谋到一份好差事,我一定要让你们娘俩过上更好的日子。”
林西闻言,眼里一热,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奔涌而出,湿了甘茂的肩。
“老公,你说会对我好,为什么又要背着我劈腿,我的bb也没来得及面世,我恨,恨你。”林西眼前浮现的却是李春秋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心防在甘茂的温柔中崩溃,心里的委屈,不安,愤怒,憎恨……负面情绪一下子如野草般在她心间疯长,缠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这一刻,她是如此脆弱,如同水晶,一碰就会碎。
甘茂手臂收紧,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熨贴着她的脸,带着淡淡青草香的味道围绕着她,她突然惊醒,这是一个陌生的怀抱,她却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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