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第二次斗争〔7〕(1/2)
其实我迷糊睡着之前,本想问一问情儿,她是否认识那个痛下杀手的男人,因为我耳边又响起那男人的痛骂声。我傻, 所以想法很简单。此时我想,如果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又怎么能够张口就骂出“大臊货儿我早晚杀死你!”这样咬牙切齿、深仇大恨的狠话呢?
不过,我最终没有问出声。
我实在太困,眼皮不停地打着架。
情儿还扔给我一条毛毯,示意我睡在沙发上。
但像我曾经说过的一样,有些事情不必刻意去追问,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在后来日子里,有一次我和情儿在“园路西餐厅”品味红酒时,她借着一点酒劲告诉我,向她伸出毒手那个恶魔?煞,曾是她交往半年多的前男友。这叫我不禁感叹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真可怕啊,不是做一个窝里吵闹不停的夫妻,就是成为一条陌生路上的两个仇人。
只是这一夜,生活经历并不丰富的我,还不知道其中奥秘。
一开始,由于房灯一直亮着,我睡得一点不踏实,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打小我就有这个毛病,有点亮光睡不着。比银粉还晃眼的日光灯,萤火虫似地在脑子里飞来飞去,时不时惊醒我一下。为此我曾悄悄起来过一回,蹑手蹑脚走到墙根,轻轻按下电灯的开关。
灯灭的一刹那,她立刻大叫:“快开灯!”
灯大亮的一瞬间,惊恐不已的她,已经跳下床。
我刚想说,放心吧,闭上灯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故事。
但情儿嘴快,她说:“别闭灯,我怕黑。”
我又想充英雄说,别害怕,要不我把沙发躲到你床边。
但她马上说:“看见你我睡得才踏实一点。”
嘿嘿,我真想笑一笑。
看见我能睡好觉,不禁叫我有点小得意。
美好的感觉,叫人真是美妙。
一时间,我心里有股甜滋滋的感觉。
阵阵幸福的感觉之中,我迷迷瞪瞪睡着了。
待我睁开双眼,天已经大亮,一缕朝阳照上窗帘。
躺在沙发里的我,举起双臂,习惯性打个哈欠,却看见情儿。她着一身粉色内衣,静静站在我头前,目不转睛看着我。穿过窗帘的阳光扫过去,使她形同一张色彩分明的剪纸,该凸起的地方峰峦高耸,该凹陷下去的部位婉约柔和,呈现出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只听她轻声道:“睡醒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嗯。”
她说:“睡得好吗?”
我说:“睡好了,非常好!”
说罢,我麻溜儿站起身,却突然发现,经过一夜时间的煎熬与打磨,似乎驱走了情儿心中的恐惧,也抚平了她忐忑不安的情绪,已经有点精神抖擞的她,还原了本来面目。
她说:“啥好好的,不能说一点别的?”
我嘿嘿道:“你看我老长时间了?”
她略带羞涩说:“你睡觉的时候还挺帅气。”
我一愣:“真的吗?”
她说:“是啊,你不说话时挺打人的。”
这话好熟,我脑子忽然一亮,立刻闪现出三婶的身影。至今我记得,她和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像是说,憨弟呀你少说一句话,多长一个心眼,你就是个十全十美的美男子。
心花怒放的我,不禁问:“你说的是真话?”
她也一愣,反诘道:“咋的?难道我说的是假话?!”
我看着她,一时无语。
她笑道:“你为啥不能长点脑子呢?”
我摸摸脑袋说:“我这个大脑袋也不小哇。”
她说:“大倒是挺大,就是用不到正经的地方。”
我故意绕起舌:“正经地方是啥地方?”
她一翻眼皮,暧昧道:“正经地方就是正经的地方呗。”
我这方面聪明,立刻激动起来,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说:“你这些话我早就听过,我娘不止一次这样说过我,小时候我家邻居的三婶也这样说过我,你算是第三个说这样话的人。”
她说:“我不是你娘也不是你三婶,我还打算年轻几天呢!”
我气她说:“你年龄比我大不?”
她说:“就是年龄比你小也要大那么一点。”
在她话间,一丝撩人的媚笑划过嘴角。
我心痒痒的,笑了起来,但没有嘿嘿出声。
她问:“你笑啥?”
我说:“笑我痴心呗。”
她说:“啥叫痴?痴就是傻。”
我说:“傻子给你打了一宿更,该放我回家吧?”
她点点头,手一抬:“请傻子走吧,我目送你回家。”
我说:“好吧,弟弟请姐姐送傻子到门口。”
从卧室走到房门,包括穿过小饭厅的距离,仅仅六、七步的路,我却一步一回头。情儿看着我,两道水灵灵目光中,绽放出一bō_bō眷恋和不舍,比从前“飞”我那几眼要厚重。这让我感到万分后悔,后悔刚才多说了一句废话,因为在此时,我已经迈不动一步路。
美丽的梦想,总是在希望之中破碎。
但意外的惊喜,却总在绝望之中发生。
我万分沮丧打开房门时,醉人的一声呼唤响在我耳边。
“小李!”
我转过头,她深深地看着我,湿润润的美唇还没合拢上。
……
在我过去的生命里,曾经接触过三位美丽的女子。
排在第一位的女人,当属美丽的长发三婶。只是那时我太小,根本不谙男女之情。对于我来说,风采万种的三婶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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