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黑夜中也能飞翔的人(2/4)
作、不错的工资。要知道,这些等你老了,就很难了。”我问他。跟大武疯了几天,我都能狂躁起来,觉得前途给玩完了。大武沉默了一会,说:“或许某一个人会让我停下来吧。”却是一副很轻松的表情。
我知道大武每晚出来前都要去大红顺餐厅喝酒。我猜想他说的某个人是那个女服务员。我想一个人,会让另一个人成长、踏实、稳定吧。我知道大武仍旧不敢跟那女的搭讪,我当然不敢,于是我得找人帮大武要到电话号码。
于是我一次次地敲电话,我迎难而上、长篇大论:“我和大武从小就很好,好到能够撕半条裤子给对方穿,还要说‘我不给你一条,是怕你为我心疼’,拿现在的话来说叫‘特别有基情’;好到我们在人群中闻到臭屁,都立马抢着说是自己放的,事后才知道放屁者另有其人。我们曾经下河捉鳖上山抓龙,迎风奔跑,曾经吼天骂地无所畏惧,曾经群打私干挥砖抡脑门。我们的好是从父辈那儿就开始了的。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大武就退学了。他母亲死得早,以至于在我脑海中只有他的坚硬的父亲的形象。他有一个哥哥,大文,大文退学得更早。”
当我把这一通话说给电话那头的中科院高材生小强时,那边是嘘嘘呼呼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你直接说你到底想干嘛吧?”
“帮大武一把……”我强压住被漠视的痛苦,认真表达了我的计划和要求。
从我跟小强的接触来看,他这人比较热心,有行动力,而且由于学习太过顺利,开始发疯地感恩生命,比如有一次他买了一大袋麦当劳,送给街上每一个他认为的可怜人——也就是他碰到的每一个人。然而我怕他能量太高,说话伤到大武,打完电话自己就畏缩了。结果第二天,小强给我一条短信:兄弟,昨天我陪领导吃饭,喝高了,没听见你说什么,劳您再说一遍。”
由小强的经验,我把所谓的高材生,全都过滤去了。程序猿詹华接到了我的电话,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后,我就听到了电话的忙音。我估计他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没办法,他胆太小。我犯了意外伤害罪。
资深七零后北漂中年蔡冥想先生接受了我的计谋。完事之后,我再次跟蔡冥想先生约在了临近三里屯的东大桥的肯德基店见面。他的色相愈浓,让我以为他成功了。他如下叙述:“没错,你那个叫大武的兄弟挺好,听说我是你的朋友,就愿意分我一杯酒。喝完我就去了,我是随意的样子去的,正好碰到那个女服务员在包厢打扫卫生。我就堵着门,不,挨着门,问她电话号码。丫的,她说,不好,我手机在我男朋友手上,他会误会的。我就说,没事嘛,交个朋友嘛。她说不好吧。我问多余吗,她说是多余。听到了吗,是有戏的,多余。”
他说着时,还摆出一个臭美的姿势,我真想骂他臭不要脸的。我打断他:“什么叫多余?”
“就是说她男朋友是多余的。”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她都要掏手机了,他妈的老板进来了,我只得走了。”
“怎么弄得跟做贼似的?”
“这有多尴尬,你知道吗?他要不进来,就不是贼了,他一进来,搞得真跟做贼似的。不过还好,大武还不知道这个事。”
“不过这让我明白一件事,就是我之前还想不妨直接问他老板要号码的,不过这已经证明不可能的,幸好没往枪口上撞。”
这一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明白失败的根本是蔡冥想是苦逼的秃脑门的七零后北漂,不仅没有杀伤力,而且容易幻想。看样子我是乱糊涂了,竟然丢掉了勾引的根本。这样我立马就想到了兵哥哥吴刚,但是因为怕弄假成真,最终又选择了在学财经的阿杨。阿杨最近被考研整得几近阳痿,以为他会以攻坚试题为借口,但是人家需要放松,于是阿杨披挂上阵。
阿杨用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字代码描述曲线案例凹凸的话语成功把对方迷晕,电话号码成功拿到。后来就期望阿杨彻底把这个女人拿下,期待成功杀青,我好激动、幸福。
这晚,我在大武的山地车后。山地车飞驰在长安街上,当它冲到天安门下时,我冲前座的大武喊:“还有气吗?听得见吗?”
“说吧。杨陌。”
“还在大红顺喝酒吧?”
“嗯。”
“那女的,就那女服务员。哈哈,你先别激动。”
“什么?是你激动了吧。”
我惭愧地调整了一下,说:“如果有了她的电话号码,你会慢慢地、慢慢地……”
“我这样看着她就够了,我要的是这种感觉。”大武说着,脚下发力,山地车冲了出去。
我心想,大武还是装纯,其实是**,等着瞧吧,等阿杨把她拿下一切就都来了。没想到十天后,阿杨把我拉到他的学校门口哭诉:“如果不是,我,我看得见这车,我让它撞死我。我本来只想放松一下,我就问了她的电话号码,后来我就经常联系她,她每次回我都是若有若无的。我他妈的还在考研呢,我没考好我就完了,我他妈陷在这里面,我要死了,你放了我吧。我看你们实在没招,就逮她下班,你和大武跟踪,直接按倒。最后告诉你,她名字,叫都红。”
不经意间,让他妈的杀死我一个兄弟。
“把都红的号码给我吧。”
“不好意思,删了。”
我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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