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2)
允你一个吻
第十七章
他竟然发现她了,还走回来跟她打招呼。司慕冲他微微一笑,“嗨!”
这个时节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在整个温哥华,到处都能看到樱花的影子。司慕所坐的花坛里也有几株樱花。它们也开得正好。洁白的花色有一种简单而神圣的美。樱花树下的人却丝毫不比这种美逊色。吹落了樱花的风也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眉间的疲色、脸颊的苍白和嘴角的浅笑,矛盾又和谐,像是她天生就该如此一样;简单又神秘,惹人怜惜,又让人无端生出敬慕。
她和以往的神态不同。刚才,白樾走过去时,余光瞥见了她。然而,虽是余光,他仍看到了她的不对劲。他走过几步后,终究又走了回来。白樾看着她,“怎么坐在这里?”
“哦,就是随意走走坐坐。我不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司慕怕他以为她和文森没请到他吃饭,就来堵人。
白樾看到她的笑意扩大了些,而她的疲惫丝毫没有散去。他淡淡道:“一会儿可能会下雨。你早些回去吧。”
春天的雨总是很多,也时断时续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下下来了或者停了。不过,说到下雨,司慕想起他给她的伞来。
她说:“白樾,上次谢谢你的伞。改天我把伞还给你。”
“随你。”一件小事而已。
司慕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笑嘻嘻地找话说。她今天有些沉默,有些不愿开口说话。不过,只要她说话,她都是看着他的,也是在笑的。
白樾站在她几步开外,看着她从侧仰着头到转回去平视前方,像在专心地想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他缓缓走了几步,到了她面前。
她的视线被他挡住。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微笑。
“快走吧。”白樾的声音很淡,又很低沉。
司慕疑惑地看着他。忽然,她发觉风更大了,天色也灰暗了下来。
“真的要下雨了。”白樾说。
司慕笑着说:“好。再见,白樾。”
白樾点头,“再见。”说完,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他再次转身,看到长发飞扬的她高高昂起头,在看天。他静默地站着看她。良久,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低下头来,见他驻足不前,心里诧异。
天开始打雨点了。雨点落了一滴在他后颈,落了一滴在她脸上。白樾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走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还不走?”
“我想休息一会儿。白樾,等雨下大了我会走的。”她不会让自己淋雨。
白樾向她伸出一只手,像是知道她没力气起来一样。司慕犹豫了一下,就着他的手站起身来。然后,白樾松了手。
“我看你脸色不好。你确定不去医院?”白樾看着她。
司慕讶异地“啊”了一声,他看出了她的不适?她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真的只需要休息。”
白樾审视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淡淡道:“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司慕笑着摆了摆手。说完,她越过他,身子晃悠地走了几步。雨已经下得密了,司慕又举起双手挡在头顶。
白樾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然后大步追上了她,“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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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很快就来了。司慕看到了出租车,没再拒绝白樾。白樾拉开后排坐的车门,等她上了车后,他坐上了前排副驾驶位。
白樾回头问了她的住址,又转头跟司机说了一遍。
出租车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司慕的公寓楼下。白樾从后视镜往后看,发现她又睡着了。车子停稳之后,白樾下了车,拉开后车门,喊了几声“慕小姐”。
司慕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水淋湿了。她赶紧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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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樾把司慕送到了楼上。司慕让他进屋坐坐,她去找毛巾给他擦擦头发。白樾说没关系,打算离开。司慕“哎”了一声,“那等我把你的伞给你。”
白樾等在了门口。司慕很久都没出来。白樾不打算再等,抬步离开。
司慕端了一碗姜汤出来的时候,白樾已经不在门口了。她只好自己全喝了。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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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没有给司慕回电话,晚上很晚了也没回来。司慕时睡时醒,最后她给文森打电话,电话提示关机。司慕的头晕得厉害。她下床走到书房里,从锁着的抽屉里拿了一瓶药,倒了杯水吃下。然后,她又回到卧室的床上继续睡。
文森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三点了。司慕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
文森洗漱之后,上床。看着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他的司慕,文森的神色有些怪异。他躺下的地方离司慕很有一些距离。
“文森,”她的声音疲惫而沙哑,“你终于回来了。”
文森转过头不看她,说:“快睡吧,很晚了。”
“文森。”司慕又轻唤了一声。
文森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阿慕,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现在已经很晚了。”
司慕疲惫至极,却睡不着。他昨晚回来过吗?知不知道她昨晚一夜未归?如果没回来,是工作到通宵吗?如果回来了,为什么不问她去了哪里?
“文森,昨晚……”
“昨晚我加班加了通宵。所以,阿慕,我真的很累。”
他依然背对着她说话。司慕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他是在怪她先没有请到白樾,后没有说服周庭吗?
然而,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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