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塔 重吾(1/2)
会客厅里静悄悄地,只剩下重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发呆。他觉得很迷茫,也很孤独,岚月,安东,星河都已经离开了,他们是不是会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
重吾不知道,但是他害怕那样的事会发生,他不想那样的事发生,鬼使神差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颗坚硬地果实,他不知道自己在船上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一个叫做斯耐夫的莫洛人,也不知道这颗果实是不是真的是象征着幸运的苍白之树的果实。但如果你是的话,能不能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呢?
果实没有回答他,尽管这是早已料到的结果,但重吾还是很失落,不知缘何,泪水又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留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止住泪水,星河不喜欢看见他哭哭啼啼的样子。
忽然间,重吾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迷茫地抬起头,会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他刚这样想,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声音飘渺轻灵,听起来很悲伤,但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重吾站起来,茫然地在会客厅里走动,一会儿过后,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他推开会客厅的门,进了正厅,正厅里没有一个人,安东,岚月,星河都不在那儿,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自己,重吾觉得心底有些悲恸,他没有注意到,这让那个奇怪地声音在他心底的比重重了几分。
重吾跟随着声音进了院子,在院子的那颗大梧桐树下,他看见了安东,他也看见了他,但是没有打招呼,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重吾低下了头,是的,他在责怪自己,这是自己应得的。重吾怅然若失地走出了叶家大宅,没有人阻拦他,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确是他的错,如果在医院的时候,他能鼓起勇气去阻止玲;如果在何塞要带走岚月的时候,自己鼓起勇气去阻止他;如果……
如果那些如果都发生的话,玲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而他们还能像以往一样能是相依为命的伙伴,是的,这些是他的错,他本可以做的更好,但是他没能坐到,他知道自己这样罪有应得,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痛呢?
恍惚间,重吾已经跟着那个声音走了很远,他开始主动向那个声音靠近,在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的时候,还有这样一个声音会陪伴着自己,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多奇怪,拿着一颗怪异地果实,双目无神地走在街上。
他穿过一条马路,一辆马车为了避让他进行了一个危险地急转弯,车夫停下马车后,扬着鞭子对他破口大骂,但重吾闻若未闻,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恍惚间,重吾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从五环四区走进了六环四区,一直走到了一块巨大的黑曜石石碑前,如果星河他们在这里,会告诉他石碑上的古代魔文写的是“天工学院”。
重吾探头向学院里看,他确认,声音是从这里面传传来的,于是他走了进去,暮色笼罩下,重吾走进了天工学院,站在校门口的值守的门卫似乎是没有看见他,并没有阻拦他。
重吾沿着校园里的那条主干道,一路追寻着那个声音,他绕过几栋教学楼,穿过绿化带,到了一座湖前,湖边竖着一块牌子写着“禁止下水嬉闹”,重吾确信,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从湖心的那个岛上传来的,他绕着湖走了一圈,没有发现能上湖心岛的办法,他觉得有些累,于是在湖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重吾在思考自己该怎么上那个岛去,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似乎是从自己看到湖心岛的那一刻吧,他没有注意。他看着湖面,心想,如果有一艘船就好了。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地问题,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呢?
是啊,为什么呢?重吾像是猛然顿悟,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自己这是在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虽然脑子里有印象自己一路走到这里,但是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里,重吾开始害怕起来,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再也回不去了?
初冬的夜晚寒风凛冽刺骨,在都城更是如此,这座临近小星海的大都会时刻感受着自小星海上飘来地咸涩海风,在这个季节,那就是极具穿透力的刺骨冷风了,重吾出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外套留在了叶家大宅的会客厅里,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那凛冽地寒风冻成一块冰棍,鼻涕更是不住地留下来,重吾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找一个能挡风的遮蔽物,他四处张望,看见了那个离自己最近的建筑物,那是一座圆塔,塔壁洁白光滑,伫立在一座小山丘的顶端。
重吾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涕泗横流地沿着一条石道朝山顶走去,冷风吹动身周那些光秃秃地树干呜呜作响,显得有些吓人,重吾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要快些摆脱这里,寻一个温暖的地方。
然而当他走上山丘顶端以后却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小山丘的顶端已经被削平,铺上了平整地大理石地砖,在地砖中央,伫立着那座高高地白塔,那座塔很高,很大,洁白光滑地外壁看不出任何堆砌粉刷地痕迹,就好像那座白塔是从一整块石头中挖出来打磨的一样,不过怎么想那都是不可能地。
最关键地是,重吾扶着那光滑地外壁绕着塔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进去的门,就好像这座白塔其实只是一根巨大的白色石柱,里面其实是实心的一样。
这让重吾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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