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窥闻(2/2)
。若是真被毒箭伤了,可是不能这样就回大营的,耽搁了疗伤可不得了。”小飞紧张的点点头,闪身过来扶起她,出了西厢。两人心急脚慢,半天才穿了院子,到了司徒逸的卧房门前。
司徒逸不常在府中,因而也未单辟出一间书房,只是将正房的东暖阁充作书房使用。小院落里天光渐渐恍惚,已是掌灯时分了。正房东暖阁里已上了灯,朦胧的明纱窗斜支着,纱上映着两个对坐闲谈的人影。显然,柳七已替司徒逸处理了伤口,伤势不重。
覃楠兮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下去,正要抬脚踏上台阶,猛然听到柳七冷清的声音从微开一线的明纱窗下传了出来:“派去的人回话来说朔方的事确实司徒鲲有关。”
“司徒鲲?他倒是心急的很呢!”司徒逸的声音应道,那声腔中的冰冷,是覃楠兮从未听到过的。
“司徒鲲的秉性你难道不清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放过机会?京中的事,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覃楠甫那里如今密不透风,要多用些心思才成。”这是柳七的声音。
覃楠甫!哥哥!他们要怎么用心?司徒逸和柳七到底在说什么?他们说京中的大事是什么是?覃楠兮心弦猝然紧绷,一把拽住小飞,暗示她禁声,自己也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静静的听起来。
“嗯,我知道。”司徒逸应道,声腔略微有些飘渺。
“那个苏九到底是什么人?”明纱上,柳七的剪影直了身子,逼近司徒逸,问的猝不及防。窗外的覃楠兮心一揪,眼睛死死盯住了明纱上司徒逸淡淡的剪影。
只见司徒逸仰了仰身子,半晌,才听到他淡淡答道:“她是先父故交的独女,来云泽找人,又恰好遇上暴雪受了伤,毕竟有先父的情分在,我不能袖手不理。”他的语气坚定平静,仿佛他说的都是事实。
“哦~”柳七的声音忽然有些不耐烦“不管是苏九还是苏十,长安覃府里的那一个覃小姐你只怕十必须要娶的,覃大人那里不能就这样收手。”
“非她不娶!我这话都已人尽皆知了,若卿你还不放心?说到底,覃大人也只是一介书生,未必能在这些事里翻起个什么大浪,你怎么总盯着他?”司徒逸的语气里蕴着几分不解,却似乎也没有深究的打算,他只起身走开,明窗上他的剪影渐渐淡了,声音也远了许多。
窗外的覃楠兮只觉的天旋地转,潮水般汹涌的心思登时塞满身心。神思一恍惚,半悬着的脚也忘了收回,一脚空踏下去,只听身边的小飞惊呼一声“哎~”
“谁?”窗里两个声音同时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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