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终于得解救(1/2)
王三笑脚趾疼得他反应迟钝,木然被魏琮抱进怀里,两眼放空地看着前方虚无缥缈的夜雾。
魏琮埋首在他脖颈之间,久违的感觉让他心魂动荡,他双臂收紧,感觉浑身都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半晌,王三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放开。”
魏琮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他猛地收紧双臂,仿佛一个执拗的孩子一般,闷声道:“不!”
我不会再放开,五年前,是我年轻气盛、年少轻狂,以为花花世界十丈软红,你对我来说微不足道、无关痛痒,一晃五年之后才蓦然发现,有些人是在相识之初就已镌刻在了生命线上,从此无论走了、分了还是离了,甚至已经湮没在滚滚红尘之中,自以为是地忘却了,却也只需一个照面,便可掀起惊涛骇浪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地劈开那些矫情饰诈的光鲜亮丽,将尘封的旧情狠狠揪出,毫不留情地暴露出来,血淋淋、恶狠狠,触目惊心。
魏琮抱紧王三笑,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吻了吻他的脖子:“三笑,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王三笑木然地看着前方,半晌,哑着声音道:“魏琮,我当初……那么信任你,你却想背着我结婚,我多恨你啊。”
“我很后悔……”魏琮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睛,“我们重新来过,你再给我、也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还爱着你,我知道你也忘不了我……”
王三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挣扎,一动不动地被魏琮拥在怀里,疲倦铺天盖地袭来,他很想就这么相拥着沉沉睡去,可是一想起当年魏琮的出轨就如鲠在喉,这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坎儿。
魏琮叹一声气,刚要说话,突然王三笑猛地挣出去,飞起一脚,踢飞唐行星的手机,低吼:“你他妈敢偷拍?”
唐行星手腕差点被他一脚踢断,疼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我……我就觉得太感人了我要留个资料好好学习……嗷嗷嗷我错了,三哥别打、别打啦啊啊啊啊……”
“你他妈再给我嚎?”王三笑骑在他的身上,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狠狠扣住喉结,狞笑一声,“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
“呜呜呜……”唐行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傻逼,”王三笑捡起地上的手机,翻开相册删了他偷拍的一小段录像,将手机扔给他,“再敢乱拍我弄死你。”
唐行星梨面带雨:“我不……不敢了。”
王三笑很不讲理地扒了他的外套,铺在巨石上,恶狠狠道,“我困了,要先睡会儿,你给我老实点儿!”
唐行星被他揍得很老实,外套又被扒了,穿着件短袖t恤,双臂抱在胸前,很是委屈地哼唧:“我冷……”
王三笑侧躺在他的外套上,淡定地指示:“忍着。”
魏琮看着这二人吵吵闹闹,不由得唇角带出一丝笑意,脱下西装轻轻盖在王三笑的身上,王三笑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魏琮低声道:“睡眠的时候体温低,别冻着了。”
王三笑和他对视片刻,一声不吭,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魏琮背靠着巨石席地而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信号,只得倚着巨石闭目养神。
王三笑手指捏着西装的一角,在漆黑的夜色中,忍不住无声地轻笑起来。
东方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的时候,王三笑睁开眼睛坐起来,西装从身上滑了下去,他一把抓住,借着微弱的晨光,发现肩膀那个地方的布料仿佛受过重击,有一些破了。
“醒了?”魏琮低哑的声音从巨石下传来。
王三笑低头看去,发现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将西装还过去:“多谢你的衣服。”
魏琮没有接:“清晨还有些凉,你穿着吧。”
“没事,我身体素质好,”王三笑一笑,将西装扔在了他的头上,从巨石上跳下来,只见唐行星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蜷缩在草丛里,小脸脏兮兮的,却睡得十分香甜。
村落里传来狗吠,薄薄的晨雾背后可以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王三笑拍拍唐行星的小脸,轻声道:“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唐行星嘤咛一声,蜷得更紧了,哼唧:“我再睡五分钟。”
“睡你大爷,”王三笑露出本来面目,粗鲁地一把扯起他的t恤,将那块南红原石贴在了白肚皮上。
冰凉的石头激得唐行星嗷地一声跳起来,顿时困意全无,怒道:“我睡个懒觉招你惹你了?”
“别耍熊孩子脾气,”王三笑抄起原石,用唐行星的外套一裹,两个袖子缠起来打了个结,跟拎了颗圆滚滚的脑袋似的,抬步往村寨里走去。
唐行星只得跟上,一边走路一边打理自己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说:“三哥,我好饿。”
“别啰嗦,哥哥正带你走在化缘的康庄大道上,”王三笑走进一个院落,敲了敲半敞开的大门,朗声问,“有人吗?”
院子里一只摇摇晃晃的小肥狗汪汪汪地吠了起来,王三笑一瞪眼,小肥狗吓得嗷呜嗷呜地呼噜两声,退进了自己的狗窝里。
一个蹒跚的彝族老太太走出堂屋,警惕又茫然地看着他们。
王三笑弯了弯腰,笑得十分和气乖巧:“您好,婆婆,我们是路过的,想讨点东西吃。”
老太太仿佛没有听懂他在讲什么,摆了摆手。
王三笑重复一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客气地递给老人。
见到钱,老太太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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