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谁春(九)(1/2)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九)
然而,虽则有怨,有恨,然而那人,到底还是外公。..爱睍莼璩
锦瑟艰难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竟重重将头撞在锦言的墓碑之上!
身后的林间霎时间便有了异动,数人同时闪身而出,匆忙上前查看锦瑟的情形。
锦瑟仍旧将头靠着墓碑,听得身后的动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身后的脚步蓦然便顿住了,大约是得知她还清醒,片刻之后,便又悄无声息的散开了峥。
然而那些人散开之后,锦瑟却真的开始晕眩起来,疼痛上脑,她未曾哼过一声,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晚风渐起的时候,安静的林间终于又有了其他的声音,却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自城中方向而来,由远及近,终于停下来时,林中蓦地又多了几个身影,纷纷低身行礼:“参见王爷。”
苏墨眸色漆黑清冷,翻身下马,颀长的身影缓步穿过树林,终于来到锦言陵墓前,看到了那缩作一团,双眸紧闭的身影忽。
他默然站立片刻,终于缓缓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到锦瑟身上,这才看见她额前高高肿起的一处。
他顿了顿,抬起手来,轻轻抚上那块红肿的周围,修长的食指温柔而颤抖的划着圈。
终于还是忍不住苦笑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当初那个为了我连人都敢杀的丫头?可是如今,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的声音很轻,被林间的晚风一带,便卷到了远处,随即消散。
仿佛,从不曾响起。
黯淡的天色之中,他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步走向明月,跨上马背,扬鞭而去。
*
“……还没有醒么……已经两天了……莫要出事才好……”
锦瑟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耳中嗡嗡的,只有一个女子的声音。
她并未完全清醒,脑子里只是一片混沌,睁开眼来时,却只见头顶似曾相识的青纱帐,转眸看见**前那架屏风,再看到屋中陈设,竟都是为她熟悉的。
一霎那间,只彷如时空转换一般,她仿佛忘记了发生的所有事,脑海之中,竟仅余坐这间屋子之前的情形。
那个时候,绿荷还陪着她,父亲虽然被拿下大狱,可是他还活着。
“绿荷?”锦瑟蓦地扬声唤了起来。
房门倏地便被人推开来,一如当初,只要她一唤,绿荷总在第一时间走进来。
可是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却不是绿荷。
锦瑟看到那张娇妍明媚,灿若晨曦的容颜时,倏地便怔住了。
霎那间所有的一切都疾速前进起来,后来发生的种种通通涌入脑海,锦瑟蓦地抱住了自己头,痛苦的吟唤了一声。
“宋姑娘!”池蔚见她的模样,忙的扑到**榻边来,惊骇道,“你又不舒服了吗?”
这声音与先前响起在脑海中的声音天衣无缝的重合起来,锦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所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从前。
艰难平复脑中那些“现在”,锦瑟深吸了口气,不顾自己脸色苍白,朝池蔚笑了笑:“池姑娘。”
见她整个人又松懈下来,池蔚这才松了口气:“你刚才是想起了绿荷姑娘吗?那模样可吓着我了,这会儿清醒了就好。”
锦瑟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虚汗,呼出一口气道:“我没事,劳你挂心了。”
“我们毕竟一场相识,你这是说哪里话!”池蔚握住她的手,又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锦瑟抬眸往周围看了一番,其实心中清楚的知道,这里是从前的秦王府,如今的摄政王府,苏墨的卧房。
她从前曾在这个屋子中住了那么些个日子,焉能不记得?然而此时此刻,她脸上却是一片空白。
池蔚又紧了紧她的手,粲然笑道:“这里是苏墨……啊不,是摄政王府。你前日受了伤,摄政王将你带了回来,特准你在这里养病。”
闻言,锦瑟便从**榻上坐了起来,低声道:“摄政王府这样大,又何必非要占了摄政王的房间与我养病?我是福薄之人,只恐消受不起。”
池蔚却登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里不是苏墨的卧房,宋姑娘怎么会这样以为呢?他的园子在北面,与这里隔得可远呢!”
锦瑟一怔,随后才又重新躺回了榻上:“是么,那是我误会了。”
池蔚毫不怀疑的笑了起来:“那也难免。我初进这间屋子时,也觉得必定是个男子居住的,而且**前这架屏风还是出自他的笔墨之下。若不是知道他住在别处,我也几乎要以为这里才是他的卧房。”
锦瑟这才又转头打量了池蔚一番,发现她仍是少女的装束,不由得微笑道:“池姑娘,你如今……”
她并未说出疑问来,池蔚却已然明白了,脸上蓦地飞上两朵彤云,害羞地垂下眼睑去:“我今年便十七了。母亲曾说留我到十七岁,便允我许配人家。”
锦瑟再度笑起来:“如此,恭喜了。”
池蔚脸又红了一阵,神情忽然又黯淡了几分:“可是,自从他当上摄政王,愈发的忙碌起来,我只怕他已经将我十七岁的生辰抛到脑后了。”
锦瑟微微一顿,才又道:“那怕什么?只要他还在你身边,你随意找个时机提醒他不就行了?”
池蔚闻言,忙的抬头看向锦瑟,微微有些惶然道:“你……是不是想起宁王了?”
锦瑟垂下眼帘,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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