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个男人(2/2)
黑白琴键上潇洒演奏的女子,她瞎了一只眼睛,而且精神病越来越严重,偏执疯狂甚至暴力取向…她生活不能自理,会像小孩子一样又哭又笑,会把大小便遗在地上床上。即便这样你依然决定娶她爱她照顾她一辈子么?”郑唐衣望着眼前的男孩,稚气未脱的脸上彰显着超出一般孩童成熟的痕迹。“你可以试着亲眼证实我所做的,何必纠结一文不名的承诺。”
“冲你这句话,我喊你一声郑叔。妈妈苦了一辈子,只希望你能善待她。你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年纪不小了,不会做妈妈的拖油瓶,我能养活我自己。”
“我不希望你你们分开。”郑唐衣的话有种无法抗拒的命令意味,未给白皑萧任何反驳的插嘴的机会:“今晚,我要司机先送她先去a市。等下我载你回家,把你需要的东西打包一下,我们明天也回去。”
方词韵在被郑唐衣送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酒店大门前神色犹豫的白皑萧。
她回过眼神对扶她上车郑唐衣冷冷得说:“你终于还是来了…”
“难为你还能记得我。”郑唐衣意图关上车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来还有的治。”
“化成灰我都认得…。郑唐衣,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阴魂不散这么多年,还要来招惹小萧!”方词韵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确定要在现在跟我争吵么?”郑唐衣冷笑一声。“如果瑾谦还活着…绝不会希望小萧在你这个疯子手里饱受摧残。”
“不要跟我提他!你没有资格提瑾谦,就是你害死了他!”方词韵挣扎着,尖锐的指甲几乎刮破了郑唐衣的手背。
“啪!”郑唐衣甩手给了这个疯狂的女人一个耳光:“害死他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他喘着粗气立起身来,睥睨着蜷缩在后车座上可怜虫一样的女人,“方词韵你听好了,你这样的下贱伎俩只有对付瑾谦般善良人才有效。如果不是看在瑾谦和小萧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郑唐衣关门出去冷冷撂下一句话:“如果你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你跟妈妈在说什么?”可能察觉到两人的交流似乎有些怪异,白皑萧忍不住发问。
“没什么,家里有私人医生会照顾好她,我只是安抚她几句。”酒店服务人员将郑唐衣的车子开过来,于是他示意白皑萧上车。“走吧,你也有很久没回家了对吧。”
白皑萧带着郑唐衣回到巷子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他极力让自己动作轻一点以免吵醒隔壁的桂小娇父女。破旧的小院一如个把月前般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人走茶凉的荒芜。显然桂小娇每天都有尽心尽力得打扫。望着隔壁屋子里昏暗的色调,以及微微传出的鼾声,白皑萧心里酸酸的。这段时间,让女孩也为自己操劳不少吧。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郑唐衣四下打量一番,名贵的皮鞋踩过有些泥泞的石板,随着白皑萧走进里屋。
“爸爸离开学校以后,我们就不能住教工楼了。”白皑萧不痛不痒得回答道:“房子被收走以后,我们就搬来这个院子,也习惯了。”
白皑萧想要打开电灯,拉了几次开关都没有反应。也许是欠了电费被拉闸了。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支旧蜡烛,郑唐衣掏出打火机递给他。
火光呈现的一瞬间,照亮的是桌正中央平整摆放的遗像。白谨谦的脸庞永远停留在那个黑白的岁月里,似笑非笑的眼眸仿佛看穿人的心底。
郑唐衣点了一根香,对着遗像拜了几下。初次登门,逝者为大,这点规矩每个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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