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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塘春风牵着萧潜儿的手,先去灵堂拜祭了过世的母亲,朝御撵走去,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十六人的御撵远远的停在相府门外,丞相府一干人等在身后的跪地送行,一声声越来越轻的“恭送皇上,恭送娘娘。”让北塘春风心生悲戚,紧紧地抓着潜儿的手,慢慢的看着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走一步就少一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到她的家,她不知道,这一次回到皇宫,她是否还能不能再有机会回来,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没有人能告诉她,她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看着门边池塘里的荷花,正吐着花蕊,棵棵娇艳,以前天天见着并不曾觉得有多好看,此时离别之际,看什么都舍不得,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看起来都是那么不舍。
迈出大门,北塘春风抬头仰天看去,她不想在众人面前落泪,片刻之后,转身再次看了看夜幕中灯火通明的丞相府,她叹了一口气,如此一座大宅,看着风光无限,可维持下这么一大家族其中的辛酸和苦辣谁又能知道呢?
唯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谅这其中的无奈吧?
南宫玉皎已然站在身边等候,众人面前,如何能让皇上等着,北塘春风狠心扭头,牵着萧潜儿大步朝御撵走去。
两人上前,南宫玉皎扶着萧潜儿让他先上御撵,孝子身形轻巧,又有武术功底,麻利的上了御撵。
南宫玉皎看了北塘春风一眼,没说什么,手想伸又不想伸,北塘春风也不在意,他不扶她自己也能上去,刚一抬头,萧潜儿的手已然朝她伸了出来。
小小的手,要拉她上来,北塘春风欣慰的一笑,把手递给他,稍一用力,也上了御撵,靠着一边坐下。
南宫玉皎轻便的上了御撵,一声起驾,十六人的御撵,百余人的仪仗队,还有护卫皇上安全的御林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丞相府。
北塘春风精神不济,又与南宫玉皎无话可说,起行之后便将头靠在一边,眼神空洞的盯着御撵的一角,一言不发。
萧潜儿察言观色,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打扰她,安静的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的看看她,又看看坐在他们对面的南宫玉皎。
忽然一个踉跄,御撵一闪,北塘春风的头咚的一声磕了一下,她像没反应一样,继续靠在边上,神情呆呆的。
萧潜儿见状,悄悄的起身,站在了她身边,将她的头从御撵边上歪过来,细细的胳膊抱着她,将北塘春风的头搭在了他小小的胸膛前,靠着眼前小小的胸膛,北塘春风再也忍不住,抱着萧潜儿埋头在他的胸前抽泣起来。
南宫玉皎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北塘春风的身体在萧潜儿的怀中一起一伏的轻声抽泣,那个可以依靠的胸膛本该是他给她的,如今却换成了自己的儿子给她安慰。
听着萧潜儿不停的叫着她‘姐姐’,南宫玉皎忽然意识道,其实,她还是个孩子,也才十六岁而已,她背负的太多了东西。
北塘春风哭了一会儿,就渐渐的睡了过去,连何时都皇宫,何时下的御撵都不知道,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凤仪殿柔软夸大的床榻上。
子窗射进来的阳光照的她眼睛生疼。
疲倦的起身,右手摸着隐隐发晕的头,忽然四下寻找,却不见萧潜儿的身影。
“来人。”北塘春风急叫道。
闻听她叫人,外面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有人进来了,北塘春风一看,是悠儿。
“潜儿呢?”来不及表扬她,北塘春风急急的问道。
“他在偏殿睡着呢,秀昏迷了一天两夜,潜儿没合眼的守了一天两夜,这不,刚刚趴在秀身边睡着了,悠儿给抱到偏殿去睡了。”悠儿说着,上前给北塘春风捏捏肩膀揉揉背,躺了一天两夜,身子骨都躺僵硬了。
听到潜儿还在,北塘春风就放心了,她以为南宫玉皎将她和潜儿分开了呢。
“悠儿,本宫怎么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叫醒本宫?柳夫人是不该大葬了?太后呢,怎么样了?”北塘春风只要睁开眼睛,就有一堆事情等着她操心。
“太医说秀伤了元气,要好好补补,所以给开了补药让秀多休息,悠儿当然不能叫醒你呀。”悠儿换到前头,给她松松胳膊,“李柳夫人嘛,昨儿一早皇上就已经入陵大葬了,萧贵妃现下正带着后宫的妃子美人们哭灵呢。太后没怎么样,来看了秀一次,见秀昏迷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那皇上?”北塘春风踟蹰的问道。
“皇上每日都来几次呢,也不进来,就是站在外面远远的看看秀就走了,萧贵妃也来看望过秀一次。”悠儿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北塘春风点点头,南宫玉皎那是来看潜儿的,潜儿死守着她不走,他还能怎样?
至于萧轻晚,还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想法,她会对南宫玉皎动心吗?
“对了,悠儿,那日,你躲在哪里了,是怎么那么快把消息送给丞相的?”北塘春风好奇道。
“秀,悠儿就藏在花圃边上的楔架下呀,就是秀平日侍弄花草,悠儿躲在里面偷懒的那里,小喜也住那里,悠儿去了写了血书绑在它腿上,它就带话给丞相了,怎么样,小喜表现还不错吧?”悠儿讨巧道。
“何止不错,是十分不错,也不枉我们悠儿搭了那么经历从小养大它哦,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本宫得给你和小喜各记一大功。”北塘春风笑道,想不到关键时候那个花架子和随手救起的一只从巢穴里跌落的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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