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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塘春风直视南宫玉皎阴郁锋利的眼睛,心中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如果说刚才还有所顾忌的话,那是担心北塘相府一群人的安危,如今,她早已无所顾忌,现在的她,内心反倒很坦然淡定,“皇上,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上深夜派兵围攻丞相府拿人,又将本宫圈禁至此,皇上是想将北塘家族赶尽杀绝吗?”
南宫玉皎被她说得无言以对,良久,才踟蹰道,“皇后多心了,朕没要对北塘家族赶尽杀绝。”语气索然,没有一丝的底气。
“既是如此,北塘家又有什么理由造反呢,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的,臣妾的家族一直牢记祖宗遗训,培养优秀的女子嫁入后宫,母仪天下,两百年来,臣妾的家族从未有一人有过造反之心。”北塘春风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要南宫玉皎牢记祖训,与历代先皇一样,北塘家族自然不会造反,但他若别有用心,那就怪不得北塘家族了。
“如此,今日的一切便都是误会了。”南宫玉皎眼神温和,丝毫不以为意道。
误会?北塘春风心里奇道,你他nnd的动刀动枪的又是引兵入城又是兴师动众的围攻丞相府缉拿丞相入宫,将我劫到落邺殿,又是质问又是拳打的,处处都是置北塘家与死地的招数,如今打不过了,腆着脸说句误会就完了?姑奶奶我捅你一刀说句误会你干不?
北塘春风严重鄙视南宫玉皎这种自我为中心的态度,皇上多个屁,如今一句话就能把你废了,还给我装什么犊子,还误会了,你说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那珍妃直呼本宫名讳也是误会?珍妃告诉皇上要制服本宫,必须先制服了丞相爷是误会?什么时候后宫的妃子可以直呼皇后名讳了,什么时候后宫的妃子可以在皇上面前嚼耳根子干政了?”北塘春风反问,语气里满是不服,各种不服,右手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鼻尖,隐隐还有些酸痛。
皇上再牛,在北塘春风面前也得讲理,北塘春风向来是无理也能辩三分的人,何况此时她简直占了天理。
南宫玉皎上前,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语气淡然道,“朕知道皇后受了委屈,你有什么要求拒提出来。”
北塘春风看了一眼珍妃,又看向南宫玉皎道,“朝政的事臣妾不干预,围攻丞相府之事到底谁负责跟丞相解释,丞相如何处置臣妾不过问,但这后宫之事,臣妾必然要管,而且要说的算。”
南宫玉皎缓缓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珍妃在这件事中处处作梗,蛊惑皇上,并对本宫出言不逊,以卑鄙的行径要挟本宫,臣妾必定严惩。”眯起眼睛看着南宫玉皎,不放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变化。
南宫玉皎也看着她,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北塘春风丝毫不示弱,一双清澈的眼睛此刻隐含着狡黠,眉宇间英气十足,没有一丝柔和的与他对视,这时候,她绝对不能示弱。
她惩罚珍妃的决心如磐石,非惩罚不可。
南宫玉皎终是心中有事,败下阵来,在她面前踱了几步,“皇后不是说,皇后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你,你还得看着别人的面子忍了?”南宫玉皎忽然开口,看似风马牛不相极,实是为珍妃求情。
闻言,北塘春风微微一笑,”臣妾也忘了告诉皇上,臣妾是人若我犯我一次,我忍了,若犯我两次,我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方可解恨,臣妾可不是怕事之人。”北塘春风狠狠地道,听得珍妃一颤一颤的害怕。
“不过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臣妾也不好驳皇上的金口。”说着,遮住袖子假意打了个瞌睡,北塘春风又道,“臣妾太累了,体力不支,可否让臣妾休息一下,躺下好好考虑?”
“可以,皇后自便。”南宫玉皎心里急,嘴上却很淡定,一伸手指向了里面的房间。
北塘春风看着南宫玉皎,毫不遮掩的又道,“在这皇宫里,臣妾信不过任何人,请皇上派霍雷阳守在臣妾门外。”
南宫玉皎听她如此一说,心里咯噔一下,皇宫里,她不相信任何人?
一挥手示意王羲下去宣霍雷进来。
见到雷阳,北塘春风吩咐道,“雷阳,本宫待会要在里面休息片刻,你守在门外,若有人敢擅闯,本宫授予你以私闯皇后寝殿的罪名就地斩首,记住,是任何人。”此话说在南宫玉皎和珍妃面前,他俩说不闯,别人自是不敢闯。
言罢,抬起裙角,进了里间,有些事情,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皇上,臣妾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南宫家的天下呀。”珍妃声音悲切的在南宫玉皎面前小声哭诉。
南宫玉皎近前一步,看着珍妃压低声音道,“南宫家的天下需要你派人刺杀皇后,刺杀朕吗?”
珍妃一愣,这还是那个对她百般体贴,处处呵护她的夫君吗?怎么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他竟是如此的淡漠?
莫非,他真的要将自己交给北塘春风吗?如果是那样,她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哪还能抚养健儿长大呢?哪还有机会看着健儿荣登大典,叫她一声母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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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的北塘春风并非如她所说的一样进去休息,她是想确定柳夫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今晚的这一切,是有人别有用心的阴谋,还是柳夫人自己以死相搏的陷害。
走到角落里,即刻褪了外衫,伸手摸到里面的肚兜,轻轻的抽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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